我隔着门大声喊:“崔哥,咋回事啊?”
崔老二气急败坏:“我也不知道,这两家伙在楼下就开始疯,非往楼道里冲不可,你家屋里也有狗吗?”我说我家现在什么宠物也没养,崔老二让我别急。他这就把狗牵走。那两条狗特别有劲,也不知道是谁牵谁,反正几分钟之后才消停下来。
回到屋里,我心想这事从没发生过,难道是这块劫匪面骨的佛牌被那两条狗感应到了?我的头也一直发晕,连忙把佛牌重新放回纸箱封好,再用记号笔将那张泰国罗勇道具厂发货单的地址和电话都涂掉,通知赵先生随时可以来沈阳交易。
三天后赵先生给我打电话,称他们已经到了哈尔滨机场,马上飞去沈阳。等他们到后,按赵先生的安排,先在故宫附近的宾馆住下,我家离故宫很近,就在附近饭店碰的面。赵先生又高又帅。说话办事都很得体,他女朋友长相很普通,准岳母应该有近五十岁。但皮肤保养和穿衣打扮都挺新潮,看起来果然不像面善的人。
在饭店里,赵先生笑着说:“这是田七,我在沈阳的朋友,听说我们要来沈阳看看故宫,特地非要请我吃饭。”
经过介绍,得知赵先生的女朋友叫傲雪,她听说我在泰国做佛牌生意,还是有几分羡慕。傲雪妈妈问我:“田大侄子在泰国做生意,一年能赚多少钱啊?”
我随口说不一定。就算不景气,年收入二三十万总有。傲雪妈妈点了点头:“嗯,那还凑合,比赵xx可强多了。”赵先生表情闪过几分尴尬,但马上恢复,热情地给两位女士倒茶。显然经常在各种场合被女友妈妈奚落,已经习惯了。
正在点菜的时候。邻桌一个不到两岁的小男宝宝忽然大哭起来,母亲怎么也哄不好。一些客人看过去,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婴儿。旁边有人好心地问是不是饿了或困了,婴儿爸爸疑惑地摇摇头:“刚喂过,现在也不是困的时候,他平时很好带,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傲雪和她妈妈面露不快之色,男婴继续哭着,眼泪鼻涕流个不停,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傲雪妈妈黑着脸,对服务员说:“能给咱们换个安静的地方不?这也太吵了!”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谁都知道是在说那男婴。很多人都纷纷看过来,我觉得特别尴尬,心想你女儿也是从小过来的,难道不能理解一下?男婴的父母很生气,但又不想说什么,干脆喊来服务员提前结账。
那块劫匪面骨的阴牌就放在我皮包里,我觉得男婴的哭绝对和阴牌有关,但又不能说破,也没借口躲避出去,只好忍着。直到小孩父母离开饭店,傲雪妈妈的脸色才开始缓和。
吃饭的时候,傲雪问我沈阳有什么景点,为了让赵先生的安排得到肯定,我故意夸大,说沈阳毕竟是省会城市,繁华得很,故宫两陵大帅府都得去。傲雪用眼珠在我身上扫了扫:“比大庆还好?”亚围协亡。
她妈妈说:“有机会你来大庆看看,别说和沈阳比,就是北京上海也不见得比咱们大庆富裕。”我连声说是。吃了一会儿,母女俩去卫生间,赵先生坐过来,示意我可以把东西拿出来。我把皮包打开拉链递给他。
赵先生伸手进到皮包里,对着光仔细朝里面看,忽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低声说:“我怎么感觉这么冷?是心理作用吗?脑袋也有点儿迷糊。”我告诉他不用害怕,阴物当然有阴性,人体对阴气是很敏感的,等你开始供奉之后就好了。
赵先生有些害怕,我劝他:“只要按规矩供奉就没事,包裹里有详细的心咒和供奉方法,你先看透看懂,不明白的先问我。”赵先生点点头,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报纸包递给我,我在桌子底下迅速数了数,正好九千块钱。钱货易手,我告诉他回家后我就马上确认收货。
吃饭的时候,傲雪妈妈数落赵先生:“这人呐,赚得少花得也少,花得多赚的也就多。像你那个小公司,几年才能赚到三十万?还不如田大侄子,不用开公司,还能经常去泰国旅游,多好!”赵先生边吃边点头,也不好说什么。
结完账后和赵先生三人分开,这生意就算做成了,去掉给方刚的四万泰铢和请赵先生三人吃饭,我还净赚三千六百多。在路上,我给赵先生发短信,说你丈母娘这人还真可以,就算以后能结婚,也够你受的,赵先生没回复。
大概五六天之后,赵先生已经回到大庆,这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心咒我已经背熟了,今晚住在公司,睡觉之前我就开始念,供奉品也买好了,玩具小手枪、玩具手表和塑料玩具小刀。可这东西这么大,我以后怎么戴啊?还不把别人给吓着!”
“你不会藏在衣服里吗?”我失笑,“衬衫,t恤,背心,毛衣里都行,别露外头。”
赵先生苦笑:“就是就是,最近我压力太大,买佛牌一万二,那趟青岛之行又花了七八千,头都快昏了。另外,以后有效果的话,得到的横财真得捐出去一半?”
我说:“对,泰国阴物的供奉规矩绝对不能破坏,否则后果很严重,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你把每一笔意外之财的数目都要除以二,怕不够就多算点儿,但千万别少给。其实捐钱很简单,这应该是最快捷的花钱方式了。红十字会、希望工程、慈善机构多得是,白给钱还怕没人要吗?”
赵先生说:“那确实。必须要一半吗,少十块钱都不行?”我说别说十块,就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