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你有录音和录像吗?拿出证据来。方刚看了我半天,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小子,你有种,以后千万别落在我手里!”我哈哈大笑,从皮包里抽出一万泰铢拍在仪表板上。方刚哼了声:“这么点钱,你以为是在打发乞丐吗?”我心想原来他只是说着玩。刚要伸手把钱拿回来,方刚却闪电般将钱抓走。收进衬衫口袋。
在芭堤雅吃晚饭的时候,我提起蒋姐去找鬼王烙掉刺符的事,问方刚:“蒋姐会不会猜到,当初阿赞nangya是故意给她刺的阴符?”
“以那个蒋姐的精明和多疑,肯定会怀疑的,但她没证据。阿赞nangya做刺符灵验虽然是我们三个人散布出去的消息,但她以前就做刺符,只不过宣传力度没那么大。再说,这种一传十、十传百的消息,很难找得到源头之谁。不过今后还是要小心,我一会儿要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谨慎与这个蒋姐合作。”
回到罗勇,有一天上网的时候,我看到庄先生的qq空间有一篇日志,很多人回复,题目是“别说自己高尚”。点进去一看。我顿时火往上撞。具体内容已经无法复述,但大意是,有人喜欢接济和施舍别人,以为自己很伟大很高尚,就算是以喜欢和爱为由,也应该考虑一下对方的接受。有时候,接济反倒成了一种侮辱。我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所图的,即便是帮助别人。就算不是为出名,也是想自己得到心理安慰,或者是想让某人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我很反感这篇日志,但在后面的回复中,却看到不少庄先生的同学朋友纷纷留言赞同。我气愤地留言。说你说的是小玲吗,一个为了你付出那么多,最后还因你而死的女孩?
几个小时后,我发现庄先生先是删掉了我的回复,随后又把我拉进黑名单。很显然,他永远不想再和我有瓜葛,也不想任何人对他提小玲的事。
我很生气,心想要是知道庄先生是这种人,当初就应该让阿赞巴登再多给他吃点儿苦头,光破相算什么,庄先生又不是人妖,不靠脸蛋吃饭。应该让他落下点儿什么疾病,比如阴天下雨就浑身疼,让他永远也不能忘记当初那些自私的许愿的话。
在表哥家的日子很悠闲,但他就忙得多了,一天到晚看不到人,水果加工厂的生意越来越大。他准备进军国内,先在深圳开厂,从泰国大量进口新鲜水果,这样可以省很多发货到中国各地的费用。
那几天表哥和表嫂去印尼谈生意,我在附近的一家海鲜餐厅吃炒饭,这是我百吃不厌的味道。正吃着,手机响起,对方操着广东话,我根本听不懂。我问他是否会普通话,对方改成广东式的普通话。说实话,这人的广普太差,方刚也是广东人,说话带有明显的广东口音,但我完全能听懂,而且还听得很习惯,很爱听。有时候和方刚出去办事,我故意找的口音就更有意思。
但这位客户的广东口音普通话就让我很抓狂了,十个字勉强能听懂六个,剩下四个只能靠猜,有些字咬得特别不准,让我很难捋顺。他说:“你是卖佛牌的田七吗?我叫阿鹏,他们都叫我发财鹏,你可以叫我鹏仔。我在香港,不知道您在泰国还是什么地方?”
听到他说自己是香港人,我还有几分小激动,因为这是我做佛牌两年多来,第一个来自香港的客户。
我问:“你有什么要求吗?我目前在泰国。”
鹏仔说:“难道从我的名字还猜不出?我就是想要发财啊,发大财,越大越好!”我失笑,心想他说的也对,发财鹏嘛,可不就是成天想着发财吗。
听了鹏仔的自我介绍,才知道他住在香港一个叫大角咀的地方,是比较落后的贫民区,住的都是没什么钱的人。鹏仔原籍在广东韶关,母亲早亡,爷辈是解放后以难民身份从广东逃到香港的,大量难民都挤在九龙城寨,后来被香港政府拆掉,鹏仔和父亲被安置在西龙九的廉价公寓。几年后,他父亲无力偿还赌债,投江自杀,鹏仔身无长物,只好跑到大角咀,一个人租住在最便宜的公寓里混日子,靠给几家快餐店送外卖为生。虽然他命比纸薄,但却心比天高,总希望自己能摆脱现在的穷苦生活,也能赚些大钱。但他既没什么文化,也无一技之长,平时除了偶尔赌马和买六合彩之外,没别的爱好。役厅系亡。
“你对泰国佛牌有了解吗?”我问。
鹏仔说:“当然有啦,我经常给一家佛牌店送比萨,店主和我很熟。今天有两个人在店里说要还愿,已经买了手指粗的金项链,店主还说过几天和他们一起去曼谷。我问什么愿要用那么粗的金链去还,店主说那两位是生意人,以前生意不好,在他的店里请了一条什么佛牌,短短半年内就赚了几百万港币,好风光啊!我就给几个朋友打电话,问他们懂不懂泰国佛牌。有个和我一起送外卖的家伙说,他叔叔在珠海的什么狗屁公司做课长,从一个住在泰国的内地人手里请过佛牌,效果不错,价钱也不贵,就向他叔叔要了你的电话,所以我就打给你啦!”
我不由得感叹,这六度人脉的理论真是太牛了,只需要三个人,我的客户就已经发展到了香港。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就问:“你送外卖的地方不就是佛牌店吗,怎么还来问我?”
鹏仔说:“那家店开在西九龙,最便宜的佛牌也要七八千港币,太贵啦,你这里有没有便宜些的?”
我心想,香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