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躺在床上,还不忘了瞪着眼:“你的屋子不见得比我这里干净!”我笑着说这你可说错了,老谢的家比你这里小了近一半,但可干净得多。```方刚哼了声,没说话。阿赞洪班看了看方刚那张铁青发黑的脸,我把整个经过和昨晚方刚的症状对他说了。
阿赞洪班说:“应该是阴灵降。但很奇怪,既然已经由别的阿赞解开,身上的阴气也消除掉,可现在又发作。应该是有人暗中又给他下了降头。”
所谓的阴灵降,其实就和我这几年接的那些客户撞鬼、中邪的生意是一样的,降头师把感应到的、具有强烈怨气的阴灵,用黑巫咒附在人身上,再配合降头粉末,让效果更好。中降者被横死的阴灵附体。会有很多诡异的症状,到最后莫名病发而死。
“难道有降头师成天跟着我?”方刚瞪着眼睛。
我问:“会不会是蒋姐?”阿赞洪班问蒋姐是什么人,女降头师吗,老谢说:“不是,曾经也是牌商,乱搅行被我们三个人给整了,后来报复绑架我和方刚,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泰国。”
开始施法。阿赞洪班让方刚平躺在床上。他站在床前,双手紧握土黄珠串,开始念诵经咒。几分钟后,他说:“有个女人的阴灵,怨念强大,自称是新娘。”
老谢问它有没有什么心愿,阿赞洪班又继续念诵经咒。片刻后说,它想离开这里。
我连忙说:“那就赶快让它走!”
老谢从皮包里取出一条佛牌,阿赞洪班接过之后放在方刚身上,再用手按住方刚额头,念诵经咒长达近二十分钟,方刚身体抽搐,皮肤一阵青一阵黑,像变龙似的。最后阿赞洪班用小刀在方刚的额头划开一条小口,流出来的血竟是黑发青,颜很诡异。记扑在亡。
几分钟后,阿赞洪班用手将方刚额头处抹了抹,伤口居然已经愈合了,血倒是流得满床都是。阿赞洪班盘腿坐在床头,双手平放在方刚身上,又念诵了一会儿,方刚昏昏沉沉地睡去。
阿赞洪班站起来,疲惫地对我俩点点头,老谢连忙把方刚身上那条佛牌收起来,我问这次收费多少,我先帮方刚垫上。老谢想了想,说:“就按五万泰铢算。”
我说:“四万五。”老谢说已经够便宜了!我嘿嘿笑着:“这条女大灵的牌,怎么也能卖个万八千泰铢,是不是?”
老谢看看阿赞洪班,他根本就没理老谢,直接就朝门外走去。老谢笑着说:“好好,怎么付?下楼去银行取,顺便请我吃顿午饭。”我说过几天方刚好了再给你汇款,他这情况必须得有人照看着。
老谢没蹭到饭,一脸不满意地和阿赞洪班走了。我在方刚家照顾了两天,等他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我才回到罗勇。临走的时候,我建议方刚换个住所,以防有人在暗处针对他,而他在明处太被动了。
七八天后方刚发短信给我,说那位姓娄的山东女客户发短信感谢他,说那招真管用,她现任男友已经和她的一位高中女同学打得火热。那女同事长相其实一般,但在健身中心工作,身材很性感。娄女士的现男友一眼就看上了,现在他已经和娄女士分手,娄女士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和新男友交往了。
方刚说:“你小子这种低级的馊主意居然也奏效了,真是瞎猫遇到死老鼠!”
我笑着回答:“不要小看低级主意,有时候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刚说他已经搬了家,距离之前的公寓大概有三十多公里。先是悄悄找好房子租下来,搬家的时候还故意让货车走偏僻路线,好观察有没有汽车跟踪。
“这样最保险了,一会儿别忘了把新家的地址发给我。”我说。方刚还告诉我,他刚给老谢打了电话,让他最近多留意那个蒋姐是不是在泰国,我说我也会盯着,又问方刚,除了蒋姐,还有没有他得罪过的人会这么干。
“这么说来,还有那个印尼的姜先生,不过他已经被打残,没个一年半载都出不了医院;惠州的齐老板已经死了,他老婆带着大笔遗产改嫁,恐怕没精力找我麻烦。”方刚说。
我问:“这几个都是我也知道的,你自己的生意有没有结下仇家?”
方刚说还真没有,他卖佛牌事先都会说好利弊,后期有客户要擦屁股,不给钱是绝对不做的。如果说不给善后也算结仇,那他的仇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了。我心想,客户翻脸的情况我也遇到不少,这两年起码也有几十个。要是真怀疑,每个人都有嫌疑,根本就无从调查。
过了几天,我正在从寺庙回表哥家的途中,接到在南方念大学的一个姨家表弟qq留言,问我空间里怎么全都是泰国佛牌,你不是在卖这个东西?我说没错,我现在开了一家佛牌店,经常跑泰国进货。表弟来了兴趣,我问:“怎么,你也对泰国佛牌感兴趣?想请个能让考试成绩变好的佛牌不成?”
表弟回复:“田七哥,我现在在广东xx市的一所高等医学院上学,那天和我老师说起我有个表哥好像在卖泰国佛牌,他就让我问问你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是想买还是咋的。要不我把我老师的手机号给你?他姓丁,你有时间再给他打。”
我这个表弟是二姥爷家的两姨亲戚,叫李凯,小时候去农村串亲戚经常和他一起玩,家里挺穷的。后来农村被通用公司征地拆迁,他家分了两套房,以后联系就少了,只在qq上偶尔聊天。两年前听说他考进了广东一所医学高校,我还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