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坐着大闯朋友开的车,在郑州把阿赞nangya接回驻马店的郭师傅家。刚进门,郭妻看到阿赞nangya的气质和打扮,眼睛都直了,可能是觉得她跟河南本地姑娘的类型差别太大,拽着阿赞nangya的手,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事先我都会和登康、洪班和阿赞nangya这几位会说中国话的师父打好招呼。在国内施法驱邪和解降的时候,尽量别讲中文,一是给客户神秘感,觉得这真是从东南亚请来的法师,要是会说中文,那就有可能让客户怀疑是不是中国人仿的。二是有什么不想让客户听到的**话,他们就可以直接用泰语和我交流,就算客户在场也听不懂。
所以阿赞nangya只好用泰语对郭妻说:“请你放开我。”她板着脸,但郭妻似乎完全没看到,还问阿赞nangya多大年纪,有没有结婚和男朋友。我简直要疯了,真想上去踹她一脚,心想人家大老远从泰国赶来,是给你丈夫治病,不是和你儿子相亲的。
好不容易把郭妻给打开,阿赞nangya哭笑不得。估计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户。大闯在旁边看出我和阿赞nangya的不爽,就对舅妈说:“你别跟着捣乱,人家女法师是泰国人,我表弟中国人。跨国婚姻可麻烦了。再说我表弟比人家小,现在女方都不喜欢男的小,没安全感。”
阿赞nangya被他的话给逗得想笑,连忙把身体转过去,走进卧室假装要查看郭师傅的病情。我也生怕被看出来,就板着脸说你们不要讲这种无聊的事,这对阿赞nangya师父不尊重,两人这才停止说废话。
郭师傅躺在床上,表情特别无奈,想生气又不好意思发作。阿赞nangya仔细看了看郭师傅,对我说:“他身上有很多个女性阴灵的气息。”
“能感应得到?”我问。阿赞nangya点点头,说很奇怪,这些女性阴灵的气息并不全是怨气,还有别的类型,只是附在他的身上而已,怨气不大。
我心想那就更说得通了。殡仪馆的那些女尸当中,说不定就有死得不甘心、还希望与男人再过性生活的,于是就附在郭师傅身上,想和他继续做夫妻,所以郭师傅才经常半夜鬼交。我问她要怎么施法,阿赞nangya说如果是在殡仪馆造成的,也得去那里才能解开。
大闯问我:“这位女法师说啥?”我告诉他,法师感应到郭师傅身上有女性的阴气,既然和殡仪馆有关,那就得去殡仪馆作法事。大闯显然很想知道这个舅舅到底做了什么事,但又不好意思问。
阿赞nangya问今晚行不行,我对郭师傅说:“现在你是请病假吧?最好能先回单位恢复上班,再找机会让我和阿赞nangya去施法。”郭师傅连连点头,郭妻哼了声,说肯定得先回单位,要不传出去。整个殡仪馆都知道他干的这些丢人事,以后还怎么做人,非被馆长给开除不可,那这个家就完了。
这番话让大闯更惊讶,他刚要问什么,就被我打断,郭师傅对老婆怒目而视,郭妻也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连忙把嘴闭严。我心想郭师傅当初为什么会娶她为妻,又丑又壮,心眼还短,又不能过夫妻生活,也真是奇葩一朵。
在阿赞nangya的简单施法下,郭师傅身体多多少少恢复了些,能勉强行走工作了。回到殡仪馆,这种事业单位编制都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编外人员。所以在郭师傅请病假的这几天,值班人手紧缺。看到郭师傅回来,领导很高兴。他又主动要求继续值夜班。
郭师傅回岗的第二天晚上就又获得值班的机会,当晚,我和阿赞nangya还有郭妻、大闯等四人来到殡仪馆,原本郭妻怕泄露出去,就不想让大闯跟着,可他是个热心肠,说必须要来,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他也好有个照应。郭妻不好坚持,就只能让他跟着。
有两拨家属送死者来殡仪馆登记,哭哭啼啼的。其实我很反感来这种地方,不光有阴气,而且看到死人什么的心情也不好。可没办法,做的就是这种生意,看在钱的份上就忍了。郭师傅冲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先在院子里等着。郭妻说她以前来过几次。为了不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认出来,只好坐在墙角里,反正院子里很昏暗,没人看得见。
等郭师傅把这两拨家属打发走之后。他给我发了短信,我们四人走进侧厅,看到郭师傅在走廊那边朝我们招手。跟在他屁股后面快步来到停尸间,虽然还没到深秋,但停尸间里因为有制冷设备,温度相当低。我们都穿着外套也受不了。
郭妻瞪着丈夫,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环境下也能和女尸发生那种事。已经不只是恶心,光这令人发抖的低温就让人佩服。郭师傅让大闯去值班室门口等着,说要是有人找,就让他们等一会儿,就说值班人员去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大闯很不情愿,他从没见过施法的场景,但还真是要有人守着外面。不然谁再咣咣敲门,干扰施法过程,那就惨了。
反锁上停尸间的铁门,阿赞nangya对郭师傅说:“我不知道你具体做过什么事。但施法的时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我翻译过去,郭师傅夫妻有些没底,问我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摇摇头:“鬼鬼神神的事谁也说不好,也要结合事主的行为和阴灵的反应,一会儿就知道了。”
阿赞nangya让郭师傅和自己同样盘腿坐在水泥地面,阿赞nangya穿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