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不少留言,都在问这个胖胖的泥塑是什么东西,而贾婵娟所发的那几千条空间日志,从来没有半条回复。---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
我在沈阳呆了几十天,时刻要注意泰国方夫人和香港曹夫人的动向,渐渐就把贾婵娟这个事给忘了。这天,小杨给我打来电话,说:“哥,你知道贾婵娟的事吗?”
“什么?”我心想已经很久没看她的空间日志。
小杨说:“哎呀,也不知道动了哪根筋,跟她合租的室友从卧室门路过,看到贾婵娟怀里抱着那尊古曼童靠床坐在地上,正在用刀片割手腕,幸好发现得早没割断血管,不然就惨啦!”
这消息让我很震惊。心想古曼童还不至于让人神经错乱而自杀吧,又不是小鬼。小杨又说:“贾婵娟在上海没什么亲戚朋友,因为这个事,她都好几天没上班了,情绪很低落。所以我打算去上海看看她,哥,你也去吧,说贾婵娟出事肯定跟古曼童有关。”我连忙拒绝,说我和她又不是什么朋友。没必要跑这趟腿。
可小杨一再坚持让我去看看,我说:“小杨啊,说实话,你和她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关系,没必要这样。”
“哥。你不懂,”小杨认真地说,“其实我知道她也没把我当成什么好朋友,但我不能。当初要不是她捡到我爸爸的皮包并交给学校,我爸爸就会损失近千万。所以我一直觉得欠贾婵娟很大的人情。虽然她没当回事,但我得放在心上,因为爸爸经常对我说,人要学会感恩。”
听了小杨的话,我对这丫头开始刮目相看。富人并不是都不仁,小杨的爸爸成为富豪不是没道理,山西那位煤老板和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小杨在那边又给我订好了从沈阳到上海的机票,我也就没有任何理由推辞,只好去。
记忆中上次来上海还是给同学的老姨解决洋房闹鬼的事,转眼都过去大半年了。在机场与小杨碰面,我觉得她眉宇间好像成熟了些,但性格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风风火火的热情。先给我一个大拥抱,又问东问西的。
乘出租车来到贾婵娟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她住的是那种上海老弄堂,就和电影中演的一样,路面高高低低,道路两边都是三层的旧式老楼,墙面布满电线和网线,有的楼和楼之间还着晾衣绳。其实我很喜欢这种气氛,要是不当牌商,我真想在这里也租间房,好好呆上一年半载,体验弄堂生活。
小杨看着手机短信中写的地址,打听了半天才找到贾婵娟的家。在顶楼,走廊是那种镂空墙,临着街,住户的房门在外面就看得见。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我问:“是不是找错了?或者她不在家?要么就是白天睡觉呢。”
“不会的啊。她明明告诉我这几天都没心情去任何地方,而且我也告诉她要来上海,行程她也知道,不可能跑出去。现在是七点,她也早就该醒了。”小杨回答。
连敲带叫门,我又折腾了十多分钟,小杨那边给贾婵娟猛打电话也没人接。她焦急地说:“糟了,会不会她又闹自杀呢?”
我也有些慌神,问小杨是否知道贾婵娟合租室友的电话。她摇摇头:“她室友因为害怕,已经搬走了,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我心想这可难办,要么就只能报警,求助警察破门了。
一面掏手机拨号,我一面下意识地左右看着,有个极瘦的姑娘坐在走廊尽头的水泥地面。后背靠墙,眼睛呆呆地看着对面楼。走廊尽头堆了很多蜂窝煤,而这女人穿的也是黑衣服裤子,再加上天色擦黑,她又像泥塑似的,所以我和小杨这么半天都没发现。
这女人神态很怪异,怎么看也不像是在休息,小杨和我说话,看到我正在发愣,就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她大叫:“贾婵娟,你怎么在这里?”我没防备,吓得差点儿没把手机扔楼下去。小杨跑过去蹲在那女人旁边,问你什么时候坐在这儿,我们叫门你也不理。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就是贾婵娟。我真是佩服得不行,连忙挂断刚打通的110电话,走过去问小杨:“她就是贾婵娟吗?”
小杨说:“是啊是啊,你这人也是的,我们在这里叫了半天你的名字,怎么也不应一声?没听到吗?”
“听到了。”贾婵娟呆呆地回答。小杨问那你怎么不应,让我们在这里干着急。贾婵娟抬头看了看她,说又不关我的事,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我心里立刻跳出那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贾婵娟租的屋子很旧,里面全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廉价老式家具,有只花猫被关在小铁笼子里,警觉地看着我们低声呼噜。贾婵娟木然地坐在床边,小杨把买的水果糕点放在桌上,那只猫看到贾婵娟,开始叫个不停。
我家养过很久的猫,就说:“猫不能成天关着,它会觉得烦躁。越关越叫个不停,你得把它放出来。”小杨说放出来家里没人,肯定四处抓。贾婵娟走到笼子前蹲下打开门,把猫抱在怀里,边轻轻抚摸边流泪,猫叫得更厉害了。
“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和我一样心里也苦。可怜的猫咪,你让我又想起了我的童年……”贾婵娟越说越伤心,还哭起来了。我心想你快放开那只猫吧。它只是觉得你很傻b而已。
我看到那尊古曼童就摆在桌上,旁边放着两个皱巴巴的小苹果,一瓶打开的汽水。聊天过程中,我和小杨才知道贾婵娟在和古曼童交流的时候,开始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