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年轻人,费大宝这小子办事效率还真高,说走就走。次日中午就到了机场,我和他就在附近的餐厅吃饭喝茶,他给我讲了这一个来月在泰国的所见所闻。说方刚带他见了不少阿赞师父,黑衣白衣的有十几名。他都用手机拍下来了,还记录这些师父擅长什么,以搞好关系。他现在报了名,在语言培训学校开始学泰语。
“这么说你还挺上进的?”我问。费大宝说当然,他可是想当一名像方刚和我这样的厉害牌商。
下午两点多,我们从机场接到登康,他仍然是一身白色衣裤,我也看习惯了,告诉他不要乱改颜色,不然会衬出你的肤色更白。
“长得白难道不是优点?”登康没明白,我笑而不答,只敢在心里说又白又胖就不算优点了。
费大宝笑着拍马屁,说登康师父本身长得就帅,穿什么都好看。登康哈哈笑着拍拍费大宝的肩膀,说以后大有可为。
来到富商的家,登康告诉我,这位富商中的是灵降的一种,需要降头师找到一只活鸡,而且必须要公的。午夜时分在目标的附近,施咒时用手将活鸡的头骨掰断,鸡却并不死亡,而是能在巫咒的支持下继续存活数日,但毕竟颈骨已断,等鸡死的时候,中灵降的那个倒霉蛋也就完了。
富商和家人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要给登康跪下。但他却在犹豫,因为灵降难度大,如果降头师法力普通,就必须要在距离目标不太远的地方每天施咒一次。在解降的过程中,很可能被那位降头师所感应到,势必要以阴咒对抗,而一旦双方以巫咒斗法,就必须分出死活,难免结仇。
把这个情况向富商家人转达,富商妻子咬着牙:“只要这位师父说的是真话,我们愿意多出钱,给我把那个下毒手的降头师搞死!”
登康对我说,最好是那位降头师能知难而退,半路撤手,或者根本不在附近最好了。
到了午夜,登康让富商坐在地上,他盘腿而坐,尽量把腰板挺直,但头却仍然歪着,看得我浑身发毛,怎么都觉得他像美国恐怖片中那种死而复生的僵尸。费大宝掏出手机可能是想拍照,但又怕富商和家人不高兴,显得很焦急,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惜到了最后施法结束,他也没找到这个机会。
施法过程并不复杂,富商的头就像遥控电动玩具,在施咒的二十几分钟之内,慢慢地从九十度回到直立状态,但却直喊疼,毕竟已经歪了好几日,不疼才怪。
登康顺利解开富商所中的灵降,说他在施咒的时候,能感应到有一股阴法在对抗,但只持续了十几秒钟,然后就消失了。应该是对方感应到自己的法力太强,于是知难而退。
“他就在附近吗?大概多远的距离?”富商的儿子问。登康说最远不会超过五十米,因为降头师的法力越强,就越不需要离得太近,而刚才那股阴法很普通。富商妻子马上让儿子出去搜索,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
登康说意义不大,因为阴法对抗已经结束,对方肯定用最快的速度逃走。富商儿子不死心,还是跑出去,大概半个小时后才回来,手里拎了只死鸡,脖子软软地垂着,说什么也没发现,但在公寓楼后面的外墙根处发现这只鸡。
费大宝把鸡接过:“还是温的呢!”登康点点头,说很正常,因为那位降头师被破了法术,鸡早就应该死,巫术一散,就立刻没命了。
富商住的是两层高级公寓,其妻把我们三人安排在二楼的两个卧室内,我和费大宝住一间房。躺在床上,他一个劲地拍大腿,说根本没机会拍照和录视频,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吹牛。
“等什么时候你没兴趣给这种场面拍照,就说明你是个很厉害的牌商了。”我翻个身,迷迷糊糊地说,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费大宝来到nangya的住所看她,nangya很高兴,端出云南糕点招待我们。费大宝吃得很香,说从没吃过这么好的点心,居然还是鲜花馅的。我心里得意,心想要不是有我,你能吃上?
得知泰王佛牌店的吴经理居然来挖陈大师的墙脚,想把nangya招到她们店里去,费大宝说:“想得美,居然到我们这里来挖人!”
我感叹:“商场如战场,不但互相竞争,还要挖墙角,做生意真是不容易。”因为还要回亚罗士打看望父亲,两天后登康就回马来西亚去了。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正坐在店里和费大宝聊天,淑华走过来,递给我一张报纸,上面有条新闻的内容是:泰王佛牌店请到马来西亚鬼王派传人阿赞登康师父,与情降大师阿赞翁联手,为香港著名企业家任xx先生施法治好怪病。
我很奇怪,第一反应是假新闻,可下面配有彩色照片,是登康、吴经理和那个阿赞翁,还有一位五十几岁男人的合影。马上给登康打去电话,他说:“是啊,有什么问题?”
“谁帮你联系的生意?”我问道。登康说是一名比较熟悉的香港牌商,但名字不方便跟我透露。我也没多问,告诉他这个泰王佛牌店和我们陈大师佛牌店是死对头,最近一直在卯着较劲,以后你最好别帮他们。
登康失笑:“可我是阿赞啊,也得吃饭过日子,有生意总得接,我父亲在亚罗士打的医院理疗,也是很费钱的,而且那家佛牌店开的价格比较高。”我心想也对,登康毕竟不是nangya和洪班那样感性的人,没理由让他拒绝正常的生意。如果这佛牌店是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