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莱州那边一直是属下亲自带人在盯着,登州也是由宏昌在负责关注,只有文登那边……”王宏昌,也就是当年被鱼寒给糊弄得差点高价买下所谓“鱼肠剑”的胖掌柜。而作为当年和王大善人一起在在同谷想办法恶心金人的心腹,他在被鱼寒从琴心手里给一道换回来之后也经常会独挡一面,所以莱州和登州的情报在理论上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唯有同属宁海洲只因鱼寒暂时还没有足够人手分兵攻占的文登是交给霍勖和他从临安带出来的几个大理国细作在负责,王懿德才有些不敢确定地把眼生投在了这小屁孩身上。
“王大叔,您这是啥意思?小侄手下那些个兄弟做事可从不偷懒,虽说现在还没办法混进文登那个胡大人府上去看他吃啥喝啥,但他调兵百余这种大动静还是不会搞错!”作为未来的石城郡守,霍勖首先需要学习的就是如何及时了解到辖区内发生的大小事务,当然也会对情报工作格外留意,而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几个人可都是经过严格筛选且长期潜伏在临安府内有着丰富经验的大理细作精英,想混进文登城去打探点什么事情还真不太可能出错。
“那就没错了,此番登莱二州以及文登城内的三路金兵来犯,总兵力接近两千五百人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王懿德不相信霍勖有多大的能耐,但对于这小屁孩手下那些大理国细作精英的本事还是挺佩服的,本就没有多少怀疑再加上对方有如此肯定,他自然也就能针对鱼寒提出的问题给出个相对准确的回答。
“三路大军来犯,又时值惊蛰刚过,城内百姓正在准备春耕事宜!汝这孽障若是不能尽得全功,怕是难以服众更难在此立足!”朱熹对于军事方面不太擅长,但对于如何理政治民还是有着自己的见解。
“这些个东西做人不咋样,倒还挺会挑时候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鱼寒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影响,虽说有些蔑视敌人却还是忍不住为对方选择的出兵时机感到佩服。
事实也确实就像朱熹所说的那样,如果鱼寒不尽快设法挡住这三路来犯之敌,让本地民众因为此而耽误了春耕,即便是牟平府库内的存粮够全城军民吃到秋季,也肯定会引发大规模的恐慌情绪甚至会产生动荡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鱼寒等人的到来。而一旦失去了民众的支持,他们想要在此站稳脚跟,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
“先别说他们了,倒是汝打算如何应付?”没有鱼寒那么好的心情,但朱熹却必须了解这个没心没肺到此时还闲得极为镇静的小混蛋到底有什么打算,否则他就算是想要鼓动如簧之舌去帮忙安抚民心,也没办法找到切入点。
“除了阻敌于境外还能有啥法子?难不成还要把他们给放进来添乱,顺道把俺好不容易才让人修补好一半的城墙拆了不成?”眼下天气还未完全回暖,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是不适合进行大规模军事行动,而金国在山东东路的正规军要么是投入了南边的宋金战场,要么就是被刘芳芳所部拖在了济南府周边,邻居们所能调动的无非也就是些北地厢兵衙役甚至是临时征来的壮丁。鱼寒不怕他们真有胆前来攻打牟平城池,就怕他们使出了围而不打的损招,阻止民众出城进行耕种。
“勖儿,去把你翟大叔叫来,告诉他有活干了!”辛弃疾已经率军出征,鱼寒本身就没有多高的军事才华,领军作战这种事自然需要交给翟崇俭去负责。而秉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他继续转向了王懿德道:“王大善人立即把兄弟都给撒出去,俺要随时知道他们离开驻地后的所有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