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事关赵芷嫣的身份认定问题,鱼寒自认为没有权利替这个可怜的女孩做出任何决断,所以早在接到琴心发出警示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所以赵芷嫣才会非常明白鱼寒说出这话意味着什么,她或许并不知道什么军国大事,却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若是同时和宋金两国做对,那几乎就是在自绝生路
“没什么可担心的”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收好,鱼寒却已经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转向洪适道:“洪相公您老能不能别忙着看戏了?赶紧说上两句啊,要不然芷嫣姑娘真做出了什么傻事,那可得您负责”
“负责?老夫何罪之有?”看上去是一脸的茫然,洪适却已经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了感叹难怪朱元晦和辛幼安敢于双双离开只留下鱼寒在牟平对付自己,原来他们早就料到了要论起装傻充愣来,自己这个大宋朝的观文殿学士绝不可能是那小混蛋的对手?
这老狐狸都已经把人家小姑娘吓得都快抹脖子了,怎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只不过为了感谢洪适刚才故作慌乱装乱帮忙转移了赵芷嫣的注意力,鱼寒在腹诽一阵之后还是决定不再继续跟那个重把目光落在了西周墙盘上的大宋观文殿学士斤斤计较
“公子,这……”一个老狐狸和一个小混蛋在那里耍心眼比定力,关心自家公子安危的赵芷嫣却实在无法理解事情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快,自己怎么会在转眼之间又被人当作了根本不存在的空气?
“没事了芷嫣先下去把你的拿手菜给做几道出来,好让公子我陪洪相公喝上两盏”虽然还没有彻底想明白洪适为何要帮助自己,但鱼寒很清楚那份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大宋朝廷诏书能否被宣读完全取决与赵芷嫣能不能放弃拥有那个高贵的身份如今赵芷嫣既然已经用最激烈的方式表明了态度,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弃民者终为民之所弃……”无比清楚朝廷现状早已心灰意冷,这一次又在北上途中看到了很难接受却真实存在的变化,已经全身心地投入了对古文字研究当中的洪适似乎并不在意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只是蔚然叹道:“不曾想我华夏之先人竟有此等警句流传于世”
“洪相公,您认错了?”自己做的东西上面刻了些什么字,鱼寒能够不清楚?虽说是知道了洪适选择出手相助的原因,刚彻底摆脱危机的他却还是替对方有所担心,毕竟这大宋朝廷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即便是观文殿学士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您老这眼神,俺还真担心您回了临安之后……”
“哦?莫非老夫真是年迈得有些糊涂了?竟而犯下了此等荒谬的错误?”很是惊讶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懊恼的洪适却兀自叹道:“幸得我大宋官家仁慈,老夫虽是难当重任,亦可回临安颐养天年”
您老年迈不假,但那糊涂却是装出来的深知洪适应该早已想好了回临安之后的应对之策,鱼寒虽然依旧不太放心却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凑上前指着盘中铭文开始与那为大宋朝的观文殿学士讨论起对方最擅长的金石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