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做的事情无法与行外人说,那会被人误解为神棍骗子,所以夺回国宝舍利的功劳注定与我们无缘。
而我们也从未在意过这些虚名。
第二天一早,没有等章辰来接我们,我们就坐上了前往苏州的火车。
走之前,我们没有和陈楚告别,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陈之嫣都没告诉,就像我们从来没到过这个城市一样。
李天龙说,所谓的阴阳师除了沟通阴阳,也是走在光与暗边缘的一群人,这种人不受普通人的欢迎。
但让人感到可笑的是,普通人虽然不喜欢我们,但遇到一些“无法解决”的麻烦时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我们。
李天龙还告诉我,阴阳师依靠完成“委托”获取酬劳,没有钱赚的事情我们不做。
但如果遇到像鬼煞那种依靠灵异法术偷盗国宝的渣滓,或者遇到像小丽那样丧心病狂的女人,就算一分钱不赚也要将他们全部灭杀!
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要成为和李天龙一样厉害的阴阳师,即便会被普通人视为异类!
继第一次坐飞机之后,我开始了第一次坐火车的旅程。
而这次旅程注定与众不同,因为道士姐姐的家就在苏州,我这是女婿上门头一遭呀!
那时候没有动车没有高铁,我们坐的是t字打头的特快列车,南京到苏州需要4个多小时!
火车上人挺多,好多都站在过道里,我望着窗外飞梭而过的风景出神。
坐在我旁边的道士姐姐趴着睡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她揉揉眼睛抬起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
那东西方方正正的上面还印着我看不懂的洋文。
咳咳咳,其实中文我也看不懂,因为我根本没上过学。
道士姐姐把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塞进耳朵,然后微微笑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哼唱着什么。
“李若桐!你在干什么呢?”
我喊了她好几次她才听到,她把你个小东西从耳朵里拿出来:“叫我干嘛?”
我指指那个白色的小东西:“你耳朵里塞的是什么?”
道士姐姐狠狠的子,这叫随身听懂不懂?an?听过吗?”
道士姐姐的话引起了公愤,坐在旁边位置上的年轻男女们全都一个个羡慕又好奇的盯着她的随身听,他骂我就等于把那些人都给骂了。
那个时候sony的这玩意儿刚刚上世,国内都是全进口的,绝对的稀罕货!!
李天龙也醒了过来,摆出一幅家长式的架势:“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
道士姐姐撅了撅粉嘟嘟的嘴唇:“干嘛呀,你管那么宽?不就是两千多嘛?我用的是自己的钱!再说啦你不是说男人赚钱女人管钱吗?我用掉一点又怎么了啦?”
两千买个随身听,在当时来说绝对是一种炫富行为,就和我们现在微信朋友圈里那些晒豪车名表的富二代是一样一样的!
李天龙一脸黑线很是无语:“那可是你的嫁妆钱,用一分少一分你自己看着办!”
道士姐姐小脸一红:“神经病!”
李天龙忽然咧嘴一笑:“让我也听听呗!”
“不给!”
我砸吧着嘴巴很是艳羡,过了会,我就忍不住央求道:“道士姐姐,把随身听给我听听呗!”
“不许叫道士姐姐!”
“道士姐姐给我听听呗!”
“不许叫!”
“道士姐姐……”
“再叫我揍你啦!”
一旁的人愤愤不平的道:“怎么能这么欺负弟弟呢?唉这个小姑娘真是的!”
“你没瞧见她穿的衣服嘛?奇奇怪怪的!”
“是啊,这么小的小道姑!他爹是怎么想的?”
“拿去拿去!”道士姐姐不堪舆论压力,把一个耳塞塞进我耳朵里。
我的耳朵里传来了一个温柔到让人沉醉的声音:“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就是那时,我知道了世上有个歌手叫邓丽君。
“真好听!”我紧紧攥着随身听不肯放手:“再,再来一首!”
“不给!”李若桐一把抢了回去,得意的装进兜里。
下午两点多,我们终于下了火车,进入苏州。
这里的路不是很宽,但路边的每一个店面,每一座房屋,每一棵树木都是风景。
小桥流水,落英缤纷。
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我看到游人坐着小船在护城河里悠然自得游览。
这是一座城中有园,园中有城,古典与现代完美结合、古韵今风的美丽城市,难怪被人们称作人间天堂。
我真的好高兴,我没想到李天龙的家竟然是在这样一个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地方。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下了出租车站在一座塔前。
这座塔名叫报恩寺塔。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路牌上写着人民路。
李天龙提起行李带着我们绕过了报恩寺塔,走进了一条岔路。
我们在附近转了好大一圈,李天龙忽然瞅了瞅道士姐姐:“若桐?咱家到底是哪一间房子啊?我怎么有些记不起来啦?”
李若桐把耳塞拔掉:“咱们家我只来过一次,那还是我3岁的时候,我现在都13岁了,你说我还能记得不?”
我差点一头栽倒,感情道士姐姐已经10年没回过家,连自家的门朝哪开都不记得了!
这也太夸张了。
“我好像记得咱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