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苦衷可以被谅解吗?”
“北桃,既然是苦衷就别期待别人去谅解,苦着苦着就一辈子了。”
她苦笑着,也许对于尹天玺而言一切都是隐忍的,不属于自己的家。不属于自己的兄弟,不属于自己的父亲,一切一切,都和他无关。
尹骆和浦南旭站在套房的客厅中央发愁,尹骆说,“好像没什么带走的。”
浦南旭同样这么觉得,“嗯,你倒是没什么东西,不过,你需要问问少奶奶吗?”
“这丫头也不知道大清早跑哪去了,我给她打电话。”
……
林北桃被尹骆的电话给叫了回来。听说是要搬回尹家,到也落了个平常心。
她安静的收拾东西,没什么好带走的,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尹骆托人置办的。也已经运到尹宅了。
还有就是她的纸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两个文件袋。
她抱着盒子走出卧室,告别这里,她将和尹骆有新的生活,虽然不舍,但她也不愿意逃避。
有时候觉得要是一辈子和尹骆躲在这里该多好。
而在不久的将来,尹骆若没了百纳,他还会像现在一样爱她吗?
不去想。( 也不敢想。
踏进尹家大宅的时候,她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当年外公也经常来这里吧,因为赏识尹傲的才能,和他一起创办了百纳集团。
而最后。外公不仅赔了自己的置诚地产还赔了自己的生命。
父亲留下的笔记里其中一页夹着外公的日记,应该是外公自杀上吊前几天写的。
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我离开能换得一片安然,那我想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不想去触动这些难受的神经,如果父亲没有去世,那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外公自杀的原因,而那次打击以后,她彻底失去了在那之前的记忆,人或物她都不记得。
那个时候的几个亿亏空比不得如今,照之前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外公最终选择死亡来平静当时的重大经济事件。
父亲在去世之前也一直在查其中真正的原因,可是,却以牺牲告终,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一启简单的案件,一定是父亲接近真相的报复。
她微笑的和尹傲打招呼,她现在竟然能喊他一声爸,虽然,那种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快要吐出什么来。
尹傲从没想过眼前的这个孩子是谁,他其实有见过她,在她很熊小的时候,然而,二十年后的见面却是以这种方式。
林北桃牵着尹骆的左手,那是一张大大的手掌,厚实又温暖,她以后也要和这只手掌并肩作战,而她知道,他的右手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掐断她的脖子。
尹骆还记得,当时她第一次来家里的模样,小小的,躲在她外公的身后。
而后就再没见过她,然而缘分让他们相遇在那个冰冷的夜晚,她如同天使一般慰藉了他,从此便得以追随她的所有。
尹骆带她去到两人的新房,这栋小楼位于别墅的侧楼,本就是给尹骆准备的洋楼,还是按照他喜欢的现代简洁风格设计,无不彰显他对艺术的品味。
房子虽好,他也从没想过会搬回来住,而她却打消了他一切的想法,他终于带着他最爱的女人回家了。
想来两人也没有照过婚纱照,卧室墙上除了名画和刺绣就再无其他。
林北桃托着尹骆的胳膊,“我们也像别的夫妇那样挂一张照片吧。”
尹骆不屑,“我要的人就在身边,干嘛还挂那些,晚上醒来怪吓人的。”
她不听,撅着嘴,“那拿手机自拍一张总可以吧。”
尹骆先是拒绝的,可是执拗不过,还是不情不愿的凑到了手机屏幕面前。
这也是两人永远的,唯一的照片,如果当时明明知道会失去,那她还会奋不顾身的爱上他吗?其实,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那并不是奋不顾身,而是一厢情愿,她只认为,她能力挽狂澜,而最终只是她天真的自我安慰罢了。
临睡前她都还是“观赏”手机上的照片,笑的如花般灿烂。
尹骆合上书,这已经是他今晚第八次合书了,他只是骄傲的觉得不该总是提睡觉这件事。
最终还是没忍住,他无法接受一个身穿蕾丝睡衣又香喷喷的女人在她旁边又笑又闹的。
他可不是木头!
“可以睡觉吗?”他发出低沉压抑的声音。
旁边的小人儿挪动一下脑袋,打发似的回答,“你先睡吧,我不困。”
尹骆又翻开书,重新带上眼镜,继续看书,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僵持不超过三十秒,他终于忍无可忍,把书丢一边,取下眼镜一个翻身就压了下去。
她手上还抓着手机,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然后一阵疼痛传来,她皱起细眉,“哎呀,你压着我头发了。”
他连忙松了气势,慌忙的帮她揉着脑袋。
她呲牙咧嘴的仇视着他,他则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抬头。
“这头发太烦人,剪了吧。”他无话找话说。低阵大巴。
“哼,前两天才说我头发好看的,今天怎么又变卦了!”这下更雪上加霜了。
尹骆倒是机灵,立马为自己开脱,“反正以后有了宝宝也是要剪头发的,还不如现在一次解决了,也省的我以后还要在意头发的事情。”
林北桃哭笑不得,“怎么就有宝宝了?你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