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门将五脉灵地分别以庚金、乙木、葵水、丙火、戊土分称之,各峰的十座擂台又分别以天干十支称之。
萧勉此时所在之处,乃是丙火甲子号擂台。
所谓的丙火甲子号擂台,便是位于炎柱峰的第一号擂台。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保护各方势力精锐弟子的考虑,同一势力的精锐弟子并没有被分在同一处灵脉赛场。
比如五行门,以萧勉、皇甫灵为首的年轻弟子几乎是被平均分配在了五处赛场,避免了因为过早接触而产生的同门内斗。
想来其他诸如落花谷、魔影宗和万宗原的年轻子弟们,也不会过早得被安排在同一个赛场。
如此做法,说是各大势力之间的妥协也好,作弊也罢。
总之,这种小处就显示出散修的劣势,当然对于孤家寡人的散修而言,自然没有自相残杀的烦恼。
对于他们而言,挡在面前的全是敌人!
飞快的解决掉自己的对手之后,萧勉在炎柱峰的十个赛场上闲逛着。
因为只是第一轮的比赛,擂台上的比斗并不激烈,却也让台下的众多看客看的津津有味,不少修士都是因为年纪过大才无缘斗剑会,但他们的修为和眼力却都不凡,往往能够说出台上比斗修士谁强谁弱,最后谁输谁赢。
萧勉走走停停,时而驻足观看,时而静心细听,时而看着台上打斗的两人发呆,时而皱着眉头体悟自己的感悟,倒也是不嫌无聊。
突然,萧勉的身形一顿,眼光也是紧盯着丙火丁字号擂台,一脸的阴沉。
台上正在笔试的不是别人,正是魔影宗的胡英,他的对手,却是一名身穿五色道袍的年轻弟子。那弟子萧勉并不认识,但从那身五色道袍上,萧勉就知道那是五行门的弟子。
平日里萧勉长居碧波潭,碧波潭又大多是女性弟子,其他各脉男性弟子甚少来碧波潭,生怕触怒了碧波潭首座——碧波仙子冷凝玉,也因此,萧勉并不认识几个同门。
但是,这并不妨碍萧勉此时的滔天怒火。
以胡英筑基期顶阶的修为和实力,那名声名不显的五行门弟子自然不是对手,可是胡英并没有以绝强实力将之迅速击败,反而仿佛猫抓老鼠一般戏耍着那名五行门弟子。
时而一剑斩断那名修士的发髻,时而一剑挑破修士的五色道袍。
胡英的攻势并不激烈,却偏偏连绵不绝,始终压迫着那五行门修士,对方就算想开口认输,也没有那个空隙来喊话。
“哼!五行门弟子就这种实力,还想趁势崛起?”将那把银光闪闪的飞剑停在半空,胡英满是戏谑的看着那名五行门修士,那五行门的修士喘息着低呼:“我邵思远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这是我实力不济,却不是宗门无能!”
“呦!怎么?这是想认输?一个手下败将,有何资格长篇大论?”看着不远处气喘吁吁的邵思远,胡英脸色变幻一阵,而后慢声说道:“要认输也不是不行!你叫邵思远是吧?只要你站在擂台上大喊一声‘五行门修士邵思远不如魔影宗修士胡英’便可!记着,要带上各自的宗门才行哦!”
“哼!我要认输,你还能阻止不成?斗剑会可是有明文规定的:不得恶意攻杀对手!”
“我当然不能阻止你认输,但是你相不相信:在你开口认输之前,我这把‘银光剑’就可以在你身上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记号!”这么说着,胡英的银光剑宛如择人而噬的银蛇,在空中载浮载沉,胡英头也不抬的问着场外担任裁判的一位金丹修士说道:“敢问前辈!在他没有亲口认输之前,我的一切攻伐,都是在斗剑会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的吧?”
擂台外站着一位金丹初阶的修士,因为是五十场比赛同时进行,五行门不得不在与会金丹强者中临时招募了五十位金丹修士,来担任比赛的裁判。又是为了考虑到比赛的公正性,这五十名金丹全是散修出身,擂台下的这位同样如此。
看着擂台上咄咄逼人的胡英和气喘吁吁的邵思远,这位金丹修士颇有些左右为难,他并不想得罪魔影宗,当然更不愿意得罪五行门,但是胡英的话确实又在斗剑会规则之内。
“斗剑会确实规定:在一方没有亲口认输之前,另一方可以尽情攻击。但是我要提醒你:不可杀人!”
“杀人?怎么会呢!”胡英这话让那名金丹修士如释重负,可是还不等他松一口气,胡英就阴测测的一笑:“只是在下求胜心切,下手难免有些不知轻重,若是失手……”
“胡英胡道友!敢问贵宗胡达前辈,贵体无恙乎?”
便在这时,萧勉踏上一步,轻笑着问道。
胡英听到萧勉的声音猛然转身,双目炯炯的盯着萧勉,萧勉却趁着胡英转身之机,朝擂台上的邵思远用眼神示意。
那邵思远倒也机敏果断,得了萧勉眼神暗示,立马认输,而后从容得退下擂台。
胡英闻言却置若罔闻,只顾直勾勾的盯着萧勉,萧勉也紧绷着一张脸看着胡英。
倒是那金丹裁判,暗暗松了口气。
“萧勉!原来你也在丙火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只不知我和胡兄是会在丙火场相逢?还是会在厚土坪相遇呢?”
萧勉之所以会有此言,是因为按照斗剑会的规则,庚金、乙木、丙火和葵水四个场地只会决出各自场地的前二十名,而后便会停止比赛,于厚土坪决出的前二十名齐列百强之位。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