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爷,是万宗城曾经的传奇……”
当两人走下太白楼时,丁开山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向萧勉讲述了一段关于白七爷的传奇。
白七爷,本名白玉溪,乃是白家老祖膝下第七子,也是上一代白家子弟中天资、才干最杰出的一人。
当年的白七爷,比之今日的白锦堂犹有过之,因为白锦堂是三十岁才顺利结丹,而当年的白七爷结丹的年纪却比他还要早了整整三年。对于修士而言,筑基或者说结丹的早晚,是衡量一个修士天分最直观的标准,不要小看这三年时间,二十七岁结丹,即便是在号称修行一枝独秀的中州,也唯有那些大宗大派的嫡传弟子才能办到,且都是惊采绝艳之辈。
当年的白七爷,甚至被内定成为了白家下一任的掌舵人。
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何故,白七爷反出白家,破门自立。
当时这件事情在整个万宗城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惊动了道门和佛门过问,怎奈白七爷向来说一不二,最终也没再回归白家,至今四处游荡,宛如一个随遇而安的浪子。
“那白七爷修为如何?”
“不知道!不过听师祖曾经说过,即便是李牧道前辈,若是和白七爷相比也不免稍逊一筹!”说到这里眼见萧勉神色呆滞,丁开山苦笑着解释道:“只是打从白七爷破门而出之后,就再没有人见到过他和人动手,他目前的修为到底如何,恐怕除了他老人家自己,旁人是一概不知的!”
“丁兄,你对于这位白七爷似乎并不排斥,还好像很崇拜他啊?”
“废话!白七爷乃是我们这一辈弟子从小听到大的传奇人物,像我这种年纪的人,怕是有不少人是因为听了白七爷的传奇,才踏上了修行的道路。再说七爷他早就离开了白家,据说白家老祖也已经公告天下,和他恩断义绝,他和白家,再无瓜葛了。”说到这里,丁开山颓然一叹:“这样也好!以七爷急公好义的秉性,如何能受得了白家的乌烟瘴气?”
“这么说,我那半壶百果仙倒是不亏?”
“不亏!不亏!绝对不亏!”
“哼!人家七爷喝的是我的百果仙,又不是你的,你当然这么说了!”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萧勉再不说话,却在脑海中和鬼头讨论个不停,就听鬼头翻来覆去的念叨着:“那人绝对恐怖!明明是金丹修为,却让我感觉到了比元婴老祖也不逞多让的威压,要不是他已经临近渡劫,便是他修炼的功法异常特殊,你那半壶马尿换来这么一个强援,真不亏!”
“临近渡劫?难道白家又要再多一位老祖?”
“怎么?你小子担心他和白家藕断丝连?”
“鬼老您说的真难听!这叫血浓于水好不好?”
“切!还不是一个意思?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你想啊,若是那人一直在白家修炼,得知白家即将出现第二位元婴修士的话,其他势力会作何想?若说这是白家老祖定下的苦肉计,从而来迷惑各方敌对白家的势力,倒也不无可能!”
“嗯!”暗中点了点头,萧勉在脑海中苦笑道:“若这位白七爷真是白家老祖定下的暗子,那咱爷俩趁早滚蛋吧!”
“我老人家才不信你会这么好说话呢……”
“拜托!鬼老您以为我是谁啊?我萧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连金丹都没有结成,哪里敢真和元婴老祖叫板?不过是扯扯虎皮,拉拉大旗,看着他们明争暗斗罢了!”
“哼!你小子知道就好!”按照鬼头和萧勉往常的习惯,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里便可以告一段落了,毕竟鬼头不是萧勉的保姆,萧勉本身也不是什么乖宝宝,然而今天,鬼头在稍稍沉寂之后,突然在萧勉脑海中大声疾呼:“小心埋伏!”
往常鬼头并非没有给萧勉示警,甚至不止一次两次,但没有哪一次是如此急促而突兀的,这只能说明,此番遭遇的埋伏怕是连鬼头也措手不及,以至于不得不靠疾呼来表达。
萧勉浑身一僵,鬼头近乎失态的疾呼就是最好的警钟,瞬间便将萧勉全身的真气都调动起来,严阵以待。
下一刻,萧勉来不及向丁开山示警,便已然拔地而起,以自身举动提醒丁开山之后,萧勉再顾不得丁开山,毕竟若是自己如此大的动作还无法让丁开山警觉的话,萧勉实在已经对丁开山绝望了,何况丁开山还有一个师叔严岩在地底下不知道多少米深处密切保护着,他萧勉可没有这种师叔。
萧勉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随着身形的拔高,附近街道、房舍的排布一览无遗,连带的,近十名劲装黑衣人的显现也就不那么突兀了。
哼!
又是这些黑衣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等萧勉多感慨一会儿,距离稍近的三名黑衣人已经将攻击目标锁定在萧勉身上,几乎是同时间,三把漆黑如影的飞剑已经沧然出鞘,在空中形成一个由三道轨迹组成的穿梭阵型,笔直的朝着萧勉切割过来,招式狠辣,杀伐果敢。
这一出手,便让萧勉陡然感到了无形的压力,显然此番出动的这些黑衣人比之上回来试探的,绝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上一回的萧勉也并没有全力以赴,不然的话,那十名黑衣人恐怕都要被萧勉的一双铁拳留下了。
如今看来,再隐藏实力可就有些和自己过不去了!
当下就听一声剑啸过后,五色剑光从萧勉身上爆射出去,五灵剑对于那三道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