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李玉京的光,萧勉也被请上了桌。
别看红云窟名不见经传,但酒席上的菜色却颇为丰盛。
怎奈有着一支红当头坐着,萧勉实在没什么食欲——人说秀色可餐,这话固然不假,但反过来却也是一样的道理!
也不是李玉京是真的饿坏了,还是试图通过暴饮暴食来忘却身边的一支红,总之,他倒是风卷残云,饕餮不已。至于其他人,都是颇有些同情的看着李玉京,按照黄衣女子之前的说法,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便是他和一支红大喜的日子。
也难怪李玉京宁死也要逃出红云窟……
萧勉才这么幸灾乐祸呢,不想就在这时,那一直有意无意的紧盯着萧勉的白衣女子,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这位肖道友,面生的紧,素芝虽然从未远离红云窟,但对于红云窟周围的金丹修士却也是大多认识的,不知肖道友从哪里来,到何处去,来我红云窟,又是所为何事?”
却原来,这白衣女子,名叫素芝!
“肖某从西边来,要到东边去!”十分配合的,萧勉如实回答,只是这话听在在场诸位女性耳朵里,无疑是油嘴滑舌。不想紧接着,萧勉就苦笑道:“取道红云窟,实非所愿!”
“既然肖道友已经到了红云窟,想来大家都是有缘之人。加之今日是我大姐和这李玉京大喜之日,肖道友总要赏个脸,喝杯喜酒再走吧?若是不给面子,休怪大姐发飙!”
素芝才这么说着,那一支红就猛然扭过头来,朝着萧勉做出一个鬼脸,看似凶神恶煞的,反倒是顺眼不少。与此同时,素芝却伸出如玉的皓腕,将一杯灵酒递到萧勉面前。
“肖道友,请!”
站起身来,萧勉伸手接过素芝递过来的酒杯。
轻轻一瞥,酒杯中灵酒清澈见底,色作琥珀,灵香扑鼻,但从这股酒香就可以判断出,这杯灵酒恐怕是品阶不低。
“怎么?肖道友是看不上这六阶灵酒‘琥珀光’?还是不给我家大姐面子?又或者,是怕素芝在其中下毒吗?”
素芝一双明眸巧笑盼兮,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却也足见这女人是何等动人尤物,便是萧勉也微微一愣。
不过很快,萧勉就回过神来。
闻听素芝之言,萧勉坦然一笑,举起酒杯朝着对方微微一礼,而后仰头一饮而尽,琥珀光——点滴不留。
“好!”
一声叫好声中,素芝伸出玉手轻轻击掌。
“多谢……,唔?”
“咯咯……,素芝可没说,没在其中下毒哦!”眼看着脸色大变的萧勉,素芝一副智珠在握的笃定模样,若是萧勉没有喝下那被琥珀光,她还有些不敢托大,如今嘛,素芝自感胜券在握。目光瞥了黄衣女子一眼,素芝淡然言道:“你们三人真是越来越混账了!险些被人算计都不知道!”
“被人算计?二姐是说他?他分明已经被我们……”
“封闭了他的丹田有什么用?他分明是一名炼体士!”
一语道破玄机,黄衣女子三人固然是大惊失色,便是萧勉也是颇为不解的看着素芝,唯有李玉京,神色一变再变。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炼体士?你的血气太过旺盛、肉身虽然并不魁梧但充满活性和爆发力、举手投足之间暗合动律、气定神闲,根本不像是一个被封闭了真元的练气士。再说寻常修士被挟持到陌生的地方,就算不是胆战心惊,也会神不守舍,可是你看看你,分明就是来游山玩水的!”
“单凭这些就说明在下是炼体士,会否太过武断?”
“武断又如何?你若真是居心叵测,蓄意潜入我红云窟,毒杀了你也是白杀;你若是无辜的,素芝深感抱歉!”
“好一个深感抱歉!敢问素芝姑娘:所下何毒?”
眼看着镇定自若的萧勉,素芝微微一愣,这小子,明明中了自己调配的奇毒,怎么会毫无反应?
心头打一个转,素芝对自己所调配的奇毒却颇有几分信心,当下就见她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片漆黑如墨的羽翼。
“此乃七阶毒禽——紫羽碧翼鸩的尾羽,被它浸泡过的灵酒,便是六阶毒酒‘墨鸩’,足以毒杀寻常金丹修士!不过你放心:你方才饮尽的那杯琥珀光,乃是素芝特意为你调配的,其中不光加入了少量的墨鸩,还加入了一丝安息香!”
萧勉闻言又是一愣,晃了晃脑袋,渐渐昏迷不醒……
与此同时,素芝白衣袖口中飞出一道金色的绳索,绳索如龙,缠绕在了萧勉身上,将之五花大绑起来。
至此,素芝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萱草!你们真是太大意了!”
“二姐,亏得你多了个心眼,不过这小子真的心怀鬼胎吗?若真如此,便让我一剑宰了他!”黄衣女子萱草说到做到,竟是取出自己的飞剑便要斩杀萧勉。素芝却将之拦了下来,瞥了李玉京一眼,淡然笑道:“今日毕竟是大姐和李玉京的大喜之日,岂好见血?再说,此人对我还有些用处!先收缴了他的随身器物,将他关入地窖,日后我自有用!”
此后,素芝向一支红告辞而去。
一支红只顾忙着和李玉京打情骂俏,正巴不得这些姐妹早点走个干净,自然是连声应诺。
深夜,红云窟地窖中,一道火光划破夜色。
“青菁!你来了?”
“吱!吱吱!”
“你说我傻?哼!我才不傻呢!六阶灵酒琥珀光,能够被它掩盖的毒物,充其量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