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小子……”
“这小子说的并没有错!却是我一叶障目了……”轻叹一声,王诺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独子言道:“别看家主平日里对那如夫人千依百顺,但那是因为姓李的女人知道好歹,不过是小打小闹,没有触及到家主的逆鳞罢了!一旦事涉王家血脉传承,家主到底是会偏袒王姓血脉的。可笑我身为王家弟子,却还没有一个外人看的透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李摩天那边……”
“李摩天!已经被我们得罪得狠了!今日之事,虽然是那小子出尔反尔,但看在李摩天眼里,必定是我王诺和那小子串通好了,联起手来作了个圈套,让他往里边钻呢!此子天赋卓绝,加之背负着中兴李家的大志,来日恐非池中物!不过既然已经结怨,自然不能让他太过顺遂,若是能……”
说到这里,王诺眼中寒芒一闪。
“宁儿!给本家传讯:将方才之事据实相告,切记,单独给离公子传一份过去!”
“离堂兄?”
“嗯!”
点了点头,王诺自顾自得走出了天武台。
再说李摩天,出了招贤馆,便直奔王家大宅。
王家大宅,位于北塞府正中心,地处繁华,熙熙攘攘。
只是到了王家大宅门口,李摩天却被看门人拦了下来——李摩天虽然是如夫人的内侄,但此前一直在七情魔宫修行,甚少来王家走动,也因此,王家的看门人并不认识他。
如夫人倒是知道李摩天今日要去招贤馆的,只是她总以为李摩天去夺那金镶玉令,不过是探囊取物,哪里会料到李摩天非但没有夺得金镶玉令,反倒是被萧勉讹诈了一把?
再说今日的李摩天,本就是憋着一肚子火气。
一来二去的,竟是和王家的看门人争执起来。
王家大宅地处闹市,起了争执,自然围观者颇重,便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出面制止了李摩天。
“这位道友!看你也是金丹高阶的修为,即便是在咸阳城中,也应该是有头有脸之辈,何故在我王家门口胡闹?”
开口的,却是那女子,上下打量了李摩天一番,那女子虽然开口质询,语气倒并不太差,看向李摩天的目光更是不住乱转。
李摩天被那看门人狗眼看人低,正要爆发,如今眼见这女子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火气更盛,不屑的冷哼一声。
那女子不以为意,她身边的男子却不乐意了。
上前一步,那男子朝着李摩天大声喝问:“这位道友!芸姐在问你话呢!”
“芸姐?这位莫非就是王家大小姐?”
李摩天稍稍平静下来,目光在那一男一女身上打了个转,眼见看门人恭敬地站在一边,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错!我就是王芸!怎么?这位道友认识我吗?”对于李摩天的无礼,王芸倒是毫不在意。李摩天彻底冷静下里,头脑更是开始飞快的运转,目光瞥见护在王芸身边那人,李摩天不答反问:“不知这位道友又是王家四英中哪位英杰?”
“哼!”
那男子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这人可并非我王家英杰,不过也快了!”
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王芸才想再问李摩天的身份,却见王家大宅旁边的偏门开启,走出一人来。那人乃是个年约三旬的美貌少妇,容颜秀丽,体态婀娜,身穿着茄花紫色的合身夹袄,头发随意的挽成十字髻,看去清雅脱俗而不失高贵。
更惊人的是,这美貌少妇身上经隐隐传递出一股元婴威压!
“姑母!”
“夫人!”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李摩天和那名男子齐齐出声,唯有王芸,在见到那美妇人时,目光一冷,侧了侧身子故作不见。
却原来,这美貌少妇,正是王家如夫人!
“芸儿回来了?怎么样?今日出去,玩的可还好吗?”
“哼!本小姐好不好,还轮不到你来管!”
深深地望了自己名义上的庶母一眼,王芸又看了李摩天一眼,这才拉着那男子的衣袖,走入了王家大宅的偏门。
对于王芸的无礼,如夫人毫不在意,只是朝李摩天点了点头,便带着他走进王府——只是这一回,那看门人再不敢阻拦李摩天分毫了!
开什么玩笑!
别说如夫人深得王家家主宠信,单单是人家元婴老祖的身份,又岂是区区看门人能够得罪的?
那看门人如今担忧的,便是他还能在王家干几天了!
“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你不是应该在招贤馆夺取那金镶玉令的吗?怎么会和王芸那丫头起了争执?”
“这……,侄儿也不知道那就是王芸!至于招贤馆和金镶玉令,哎!”轻叹一声,李摩天到底还是将发生在招贤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而后恭立在一旁,不敢轻言。如夫人秀眉微蹙,曼声言道:“你是说,招贤馆管事王诺那老小子和一个不明身份的修士合伙,陷害了你,不但没得到金镶玉令,还让你输了一百万块中品灵石?不应该啊……”
“姑姑!事实确实如此!侄儿何至于欺瞒姑姑?”
“我倒不是说你欺瞒于我,只是王诺那老小子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他素来不忿于自己被排挤在王家权力核心之外,所以才有意与我合作,难不成他是故作姿态?不对!王诺绝没有那么深的心计和城府!”这么说着,如夫人姣好的容颜上闪过一丝阴霾,冷冷的自语:“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