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两人足足飞遁了一个时辰,这才先后落地。
将那五色灵璧构成的圆球牢笼摔在地上,十二片五色灵璧回到了萧勉体内。
樊思成虽然恢复了自由,但眼看着对自己似笑非笑的萧勉,他却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妄论转身逃逸了。
此前三位同伴的死状,历历在目。
能够轻易灭杀同阶修士,便可称之为同阶无敌;能够在几乎同时灭杀三名同阶修士,这等修士足以越阶挑战。
他樊思成,可不想步上那三人的后尘……
只是樊思成不愿开口,萧勉哪里会答应?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樊思成樊兄,咱们又见面了!”
“道……道友还记得区区在下?”
“哪里能忘啊?樊道友当日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最后还不是被樊道友说的知难而退?”
“怎……怎么会?思成有眼不识泰山!当日冲撞了道友,还望道友大人有大量,放过思成吧!您就当我在放屁!”
“这……,樊道友如此粗鄙,不知水月仙子知不知道?”眼见樊思成神色微变,萧勉话锋一转:“前事不提!咱们就论今日之事!今日樊道友以多欺少,攻歼我这位朋友,是何用意?是你樊思成借故报复,还是有人让你杀人灭口?”
“我……”
“樊道友!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哦!这位月魔宗的宗主,可是在下新交的朋友,樊道友若是对他有什么加害之心,在下说不得就要……,当然若有旁人指手画脚,那就另论了!”
“确实是有人指使在下,让在下找个机会……”
“谁!?”
“您……您觉得是谁?”说这话时,樊思成都快哭了,眼见萧勉似笑非笑,樊思成打个机灵,疾呼:“水千月!”
“水月仙子?这怎么可能!?”浑然不顾月极天听到“水千月”之名时的勃然色变,萧勉自顾自得替水千月开脱:“堂堂水月剑阁当代神女,万众瞩目的水月仙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教唆杀人的龌龊勾当?樊兄!你要不再好好想想?”
“道友啊!确实是水千月那贱人在离开郧西城之前,私下知会过我,说是若有机会,就……就杀了月极天!”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到了此时,月极天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紧握着拳头,月极天满脸恨意。
“哼!水千月!今生今世,我月极天与你不共戴天!”
“这……,道友!该说的我可都说了,道友你看……”
“樊兄慢走!在下不送了!”
“留步!留步!在下告辞!”
又是作揖又是拱手,连滚带爬得,樊思成逃之夭夭。
月极天眼眸深处凶光一闪,本还想将樊思成永远留在此处,可是眼见萧勉一派的高深莫测,便没有轻举妄动。
“多谢道友救命之恩!只是道友何不将那樊思成……”
“区区一个樊思成,还不被我放在眼里!何况经由今日之事,他对那水月仙子怕也是由爱转恨,郧西城多一个认清了水千月那贱人真面目的人,总不是坏事……”
“这……,道友似乎早就知道水千月的真面目?”
“虽不尽知,但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若真是神女练剑,最忌兴师动众,影响了心境。再看咱们这位水月仙子,似乎是巴不得郧西城所有修士都去给她观礼一般——与其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在造势,又或者是别有用心吧……”
“道友法眼如炬,极天佩服!”
当下,月极天便将水月剑阁和他月魔宗之间的宿世恩怨和盘托出,萧勉虽早就知晓,却还是表示了恰当的惊怒。
“这水月剑阁,还真是贱啊!”
当下,萧勉有意,月极天无心,两人围绕着水月剑阁和水月仙子水千月,展开了激烈而活泛的抨击……
直到萱草驾着青木飞舟徐徐而来,才结束了此次批判大会。
月极天见了萱草就是一愣,就像萱草认识他一样,他也认出了萱草,不过他倒是没多说什么。
此后,萧勉将月极天拉进了青木飞舟中。
月极天虽然自称是月魔宗当代宗主,但就像樊思成所言,月魔宗在月望海手上就已经穷困潦倒,所剩的便只有“月魔宗”三个大字罢了,月极天何曾有幸进入过飞舟内部?
啧啧称奇一番,月极天对萧勉更是高看一眼。
即便是在中州,能够拥有飞舟的也不是一般修士!
月极天哪里知道:他这回可是被萧勉拉上了贼船!
萧勉之所以花费工夫救下了月魔宗宗主,自然是有其小算盘的。经由当日在寒潭变得惊变,月极天对水千月乃至是整个水月剑阁,必定是势不两立,这才会在郧西城中不断地散布水千月的流言蜚语,试图从舆论上抹黑那水月仙子。
这固然是萧勉所乐见,可惜月极天的手法太粗糙了……
要完成萧勉心中的计划,光是救下月极天还不够,还必须让他主动请缨,按照萧勉预想的计划行事。
“离了郧西城,不知月兄打算何去何从?”
“这……,也不怕实话告诉萧道友!极天乃是土生土长的郧西城修士,修道上百年,还未曾离开过郧西城呢!”这么说着,月极天神色阴狠得言道:“不过趁此机会,我倒是打算出去走走,我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水月剑阁的真面目!”
“月兄这是何苦?水月剑阁庞然大物,岂是月兄一人能够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