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织腰袅娜,绿罗裙微露金莲;素体轻盈,红绣袄偏宜玉体。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
小时候学的鲁迅的文章里提到过“豆腐西施”,后来网络上盛传各种“槟榔西施”、“烤肉西施”,这位大概就是“豆浆西施”吧,而且明显比网络上那些都要漂亮。
看到她纤细的手臂在柜台上不停忙乎,清秀的脸庞微带笑意,吹弹可破,几乎把他看得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这时刻意看了看前面排队的人,都是大老爷们儿,一个个的眼神比自己瞪得还直,不由得笑了。
眼见这些男人一个个借着买豆浆与她套近乎,有一个岁数已近中年,头发都发白了,还一个劲儿的问这问那,还有一个年轻一点儿的更是来劲儿,买完了一杯以后又排在了自己身后,打算再买一次。
看来男人的眼光都非常相似,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好容易轮到他了,他倒是不多话,指了指姑娘柜台上的一角,说道:“要两杯原味儿的!把糖用一个小袋子装着,要那种粗一些的砂糖!”
姑娘大概是知道很多人在看他,所以一直半低着头,虽然带着微笑,但是一直没有抬起眼来看人。可是,听到唐卡这么说,她抬起眼来看了看他,而且一下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看得有些发呆,此时的近视与刚才之远观更为惊叹。
不过,他还是一下子显现出与刚才那些男人们不一样的地方来,虽然说也是爱美,但他并没有纠缠她的意思,只是迎着她灿烂的笑容也笑了笑。
少女笑语:“看来你是老熟客啊,还知道用这种粗一些的白砂糖。在这儿半个多月了,还是头一次听到有用这种老式砂糖的。”
他笑着点点头:“这家店我以前老来,一晃都都几年过去了,最近来得少了,原来你是新来的啊!”
她又笑:“对啊!我才来不久,原来在这儿的是……”
她只是停顿了一下,他却一下子脱口而出:“是你妈妈!”而此时,少女也正好说出了口:“是我妈妈!”
二人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感觉她和她妈妈确实很象,尤其笑起来时,有着一种少见的爽朗。当下用手指了指她的下巴,说了一句:“光这笑声,就能听出来你是她女儿!”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有这么象么?”话说完,她已将两杯豆浆包装好,配上吸管递到他的手里:“好了!给你!”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指了一下刚才指过桌上砂糖的位置:“你好象忘了装这个吧?”
“哦!对对对!光顾着和你聊天了,把这个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她拍了拍额头,急忙找了一个小袋子,将粗粒的白砂糖给他包上一些,一边包一边道歉:“不好意思!主要还是要这种粗糖的人太少了,看你这么喜欢一些,多给你包一些!”
他笑着再次接过她递来的砂糖,说了声:“谢谢!”然后只是礼貌地朝她一点头,转身走了。
少女在后面发出诚挚的邀请:“下次有机会再来啊!”
他回过身,冲她一笑,却是没再说话,再转身的时候,发现排在后面的男人们都对他投过来怨恨和嫉妒的目光。
他微微一笑,装作没看见,径直向前走了,身后传来那些排起长队男人们的叫嚷声:“我们也是老主顾了!给我也加那种粗的白砂糖,要带一些,不能比刚才那个人少!”
……
来到希尔顿酒店,坐电梯上了308,他发现这是一个套间,不禁笑了笑,感叹一会儿的欢爱必然是种帝王般的感觉,腰里那股小火苗又烧了起来,急急按响了门铃。
门镜里很快闪了一下,看来她早就在里面等着了。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一袭红裙的“西京之花”出现在面前。
他吹了吹口哨:“这么漂亮!看来红裙子很适合你!”
她微微一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带上门一边问道:“这是什么?红酒么?我已经在阳台准备好红酒了!波尔多的!”
他摇摇头,看着她画了淡淡眼影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打开看看!你应该会喜欢的?”
她本来对他并无好感,为了救张稼清,不得不委身于他,可万万没想到,被这个掌握权势之人以此要挟了三十次随叫随到随意爽的约定,想来就觉得屈辱!
所以,她想得很简单,既然应了这个约,那就早完早好,豁出去了,最好每天都能见他,把这地狱般的一个月熬过去就行。实在不行,两天一见也行,也最多忍受两个月,总比十天半月一次,那就真是度日如年了!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本来今天这次应他要求订房订饭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坏笑的眼睛能够感觉到一丝温情来,就象上次他给自己买早餐一样。
这个家伙,他真是晚上和白天不一样么?晚上是赤褐裸的可怕恶魔,白天是披上温情外衣的天使?
可是,当她打开装豆浆的袋子时,一下子就愣住了,张大了嘴,“这……这是豆浆?”
他盯住她笑,帮着她把其中一杯插上吸管,递给她:“尝尝吧!这是现磨的,先尝一口原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