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河一愣,“怎么?火已经灭了?不会这么快吧?”说完这句,方才回过身来看。
可不是,刚才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景象已然全无,只剩下大小卧室的窗户还在向外冒烟而已。而且,烟的量已经小了很多,还真不象是起了大火的样子。
怎么回事?
季如河瞪大了眼睛,仿佛做了一场黄粱之梦一样,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这这这……”
杜学印适时在旁边提醒:“季局,如果不需要,那我们就撤了,照理说这出勤应该有费用,咱们这老关系就不提这个,只当您领着我们搞了一场模拟演习了!”
季如河的脸色已经憋成了猪肝色,紫得吓人:“演什么习?没看见两个卧室还在向外冒烟么?会不会是已经把楼板烧穿,大火烧到一板甚至地下室去了?”
杜学印哪儿想到季如河最担心的是大火把楼板烧穿影响到地下室,下意识地攀上消防车司机台看了一眼,冲季如河说道:“季局,应该不会是烧穿楼板。你看看,整个屋顶安然无恙,如果火势真的大到往下烧穿了楼板,势必得把屋顶掀了,上下通透,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火……”
季如河没等这位消防小队长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小杜,啥也别说了!这样,让你的队员们架起舷梯,到楼上窗户去看看!如果没有起火也就算了,如果确实起了火,就给我使劲地喷水,一定要确保我家一楼及以下的安全!至于费用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把我家的火灭了,这才是大事!”
见季如河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杜学印也不好说什么了,冲季如河敬了一个礼,应道:“是!季局,我们这就升起舷梯,是不是有火,我们上去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一番折腾之后,杜学印的消防车升起了舷梯。
这时候,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杜学印透过窗户向里看了好几眼,然后冲楼下的季如河喊道:“季局,屋里还真是没火,好象连床单被褥的都没事儿,一点也不象着过火的样子!”
季如河愈发地烦躁起来:“怎么可能没着过火?你听我的,往里面喷水!别一会儿你们走了,楼板塌了!”
杜学印无奈,指挥手下象征性地往里喷了点儿水,然后冲下面喊道:“季局,我觉得已经可以了,这要是再喷,可就不是火灾而是水灾了!”
季如河拼命摆着手:“不怕!不怕!再喷点儿吧,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担着!”
杜学印苦笑,又往里喷了些水之后,让手下把舷梯摇下来,冲季如河招了招手:“季局,您自己上来看吧,我实在是下不去手了。这好端端的屋子,都被水给冲了,而且还是我们自己人冲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么?”
季如河骂道:“这种时候,少跟我在这儿臭贫!既然这样,那载我上去看看吧!”
杜学印伸手拉他:“那您上来吧!其实啊,我的意思,您可以直接把房门打开,走楼梯上去,保管一点火没有,只要注意不被刚才冲进去的水滑倒就行!”
季如河将信将疑,让杜学印把舷梯摇上去,紧紧贴着小卧室的窗户向里看。
别说,还真是,这一通喷水,屋里的烟已经全散了,透过窗户已经能看得清清楚楚。别说柜子了,里面的床单被褥什么都是好好的,只不过刚刚强行让杜学印往屋里喷水,现在屋子里的物件全泡了水而已。
季如河不死心,又让杜学印移动舷梯,到大卧室看了看,也一样,没有一点起火的痕亦。
“奇怪!搞什么鬼?”季如河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将目光转向窗户前面的窗帘,也是完好如初。
难道,刚刚真的是做的一个梦不成?
可是这烟是一直有的啊!
真邪了门了,今天又是水又是火的,老子这也不是本命年,怎么这么背啊!
远远的,透过窗户看见自己从柜子里找出来的秋衣裤,已经被水冲得象烂泥一样,堆在了卧室门口。当即想起自己只穿了一条单裤,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
季如河怎么也没想到,刚才的这场“大火”,就在唐卡下达指令之后,也就是他正拼了命把这些长箱子搬到平板车上使劲向外推的时候,付正明已经通知手下开始了“灭火”行动。
接到“灭火”指令后,“雷震子”迅速答应一声:“明白!”紧接着,这位神投手来到小卧室的窗外,轻轻一拉原来就绑在烟雾弹上面的细绳,就把烟雾
弹提到了窗户开缝处,再一使巧劲儿,向外一拽,就把这枚加强版烟雾弹提了出来。
没有任何停顿,“雷震子”将仍在冒烟的烟雾弹塞到一个密闭性好的皮包里,让其不再向外冒烟。然后,又故伎重施,又一提一拉,把大卧室里面那枚烟雾弹也弄了出来,塞到包里,向付正明报告:“大猫,烟雾全部排除!是否撤退?”
付正明应道:“好!赶紧撤!”
“明白!”“雷震子”答应一声,翻过后院的篱笆,先闪身躲在一棵大树下,接着伏地潜行,一道烟似的走了。
就在“雷震子”撤掉烟雾弹的时候,那几个放“假火”的人也迅速开始了行动。
只见举着点着枯树枝不停摇晃的那两人迅速停下,将枯树枝拉回来,下边有人接应。一人手执小型泡沫灭火器快速将火熄灭,然后手执枯树枝那两人很快将枯树枝断作几截,塞进一个大皮包里。
最令人叫绝的是,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