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扇门的背后还有一个屋子,非常大,比一般的会议室还大。当然,让他石化的不是这间会议室很大,而是会议室里的摆设。
这间诺大的会议室里,竟然摆满了东西,而这些东西,竟然全是他地下室里原有的权场手札和金银珠宝!
天啊!莫非闹鬼了不成?自己刚刚明明在家里启动了自爆装置,将所有东西都烧了个一干二净,怎么可能又在这儿出现了,而且除了那几道重门没在,这些东西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季如河的大脑已然是一片空白,戴着手铐的他哆哆嗦嗦地来到一个大长条箱子面前,使劲将盖子掀开,试图验证一下真伪。
如假包换,还就是他的《西京权场手札》,这一箱正好装的是他搜集“林季张万联盟”的证据,其中就包括他老叔季风行的,其中写到其收了一个金碗时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所以留下了一团墨迹。
眼前这团墨迹赫然在那儿,很是扎眼,也把这位季大局的心给扎碎了。
“天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季如河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哀号,正想把这箱东西撕个粉碎,冷不妨身后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怎么?到了这会儿还想把它们毁掉,你撕得了这一两张,撕得完这七大箱子么?还有这些明晃晃的金银珠宝,你撕是撕不动了,打算怎么处理?把它们吞进肚子里?”
季如河急忙回头去看,来人正是卢庆生,正在他刚才进来的那个门口站着,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卢主任!您!”季如河已是心灰意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卢庆生恢复了往日的铁面无私,冷冷笑道:“我什么?你刚才上车前不是说我们纪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么?怎么样,看了这些东西后,你觉得你说的这句话,是对我们合适呢,还是对你自己更为合适!”
“对我自己合适!”季如河就象一个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下了脑袋,嘴里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季如河啊季如河!”卢庆生发出一声断喝:“事到如今,你还认为你的那些联盟成员会来救你么?他们让你把这些东西统统销毁,考虑的并不是你的安全,而是他们自身的安全。因为你弄了这么个手札,不光搜集了敌对者的‘罪证’,还搜集了他们的‘罪证’。你把这些东西统统烧掉,他们就安全了。接下来,他们不光不会来救你,还会想方设法地让你早死。一旦你被灭了口,他们也就真正安全了,你说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蓦然的,季如河已是泪流满面,继而捶胸顿足,嚎嚎大哭,“我向组织坦白,我认罪,我交待,我把这些人的事情统统抖搂出来。希望组织考虑我有立功表现,减轻我的罪行!”
……
“晴耕雨读”茶室,欢乐无限。
付正明等人对唐卡的崇敬无以复加,所以高高抛起了他。
最让他们这些警界精英佩服的,就是唐卡提出的这一招“原景复制”。
要说唐卡确实够厉害的,让“蛙王”小陈他们将季如河地下室那七大箱子的手札和金银珠宝什么的统统标上记号,装车运走,中间停都没停,直接就拉到了纪委的审讯中心,在这个大会议室将其复原。
这样一来,季如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设计又狠心毁掉的地下室竟然会在纪委审讯中心还原,本已“灰飞烟灭”,而今却“重生再现”,这种刺激和惊惧感是会将任何人击倒的。
果不其然,季如河当即就被击倒了,连审问室都没进,就把能招的全招了。更重要的是,这个“林季张万联盟”的急先锋已经彻底与联盟划清了界限,现在满嘴说的都是这些“亲人”的斑斑劣迹。
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为上上之策。
这等上上之策,也只有他唐卡能想得出来!
……
唐卡也乐而承受,与大家笑作一处。
此时不乐,更待何时!
付正明这时笑着建议:“唐领导!咱们今天可是打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胜仗,上次您和亦选书记请我们吃了饭,喝了庆功酒。今天,要不我和兄弟们请请您二位吧?”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用手指着付正明,冲大伙儿说道:“这个老付,这是又馋酒了啊!看来,这是上次的酒没喝够,还想再喝一回!我说老付啊,要说哥几个上回喝的确实尽兴,但头一个倒下的,好象就是你吧?怎么的,今天还想再挑战挑战?”
付正明
挠了挠头:“唐领导,您这得了胜仗以后,也得放开放开嘛!我们这哥几个是喝不过您,但我们这一个礼拜也练了练,多的不敢说,至少能比上次多炸一个‘雷子’,大家说是吧?”
“嗯嗯!”众人纷纷点头。
“哦?那不错啊!”他笑道:“这刚一个礼拜,就能多炸一个‘雷子’了,水平提高得够快的啊!那好吧,我这就给亦选书记打电话,一是报告一下这件事情,二是看看他今天下班后有没有别的安排,争取再和你们喝一顿庆功酒,好吧?”
“好啊!”付正明领着众人大声鼓掌。
“好了!”他挥了挥手:“这样,亦选书记的电话我来打。董书记的电话,老付,你来打,请请他,把云诚也叫上。你们几个,赶紧通知小雷和洪历他们回来吧。然后,再通知卢庆生,从现在开始关闭实时视频通话系统。对于他们纪委如何审问季如河,我们不作干预。回头有什么情况,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