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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被这个人戏称为“八面玲珑”,却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只是笑着打起哈哈:“您过奖啦!我就是市委宣传部一个小科员,受领导的抬爱,所以担任大型活动的联络官。而这个联络官,可是算不上什么官。真正的大头,都在上面呢。我们啊,正如您所说,都是为了端饭碗,只是办具体事的小虾米而已,您说是不是?”
“什么?小虾米?”白面生瞪圆了眼睛,很是敏感地问出一句:“你说谁是小虾米,你是在说你自个儿,还是想把我也捎上?”
“哈哈哈!”小陈说道:“我当然说的是我自己,而不是您!我是不折不扣的小虾米,你可是真正的专家、学者,大知识分子。再说了,您本来也没想着当官嘛,是不是?”
“嗯!”白面生又翻了翻白眼:“算你还有眼光,说话也还算中听9有什么想说的,拒说出来吧?”
“嘿嘿!”小陈不禁在心底佩服唐总的这一招“戴高帽”,对于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有的时候硬来真的不管用,还不如抓住其身上的痒点挠上一挠,就能够让其现了原形。而这时候,再对其抽丝剥茧,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于是,这位“蛙王”继续按照唐卡的指令,将最后的杀手锏使了出来:“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啦,就是和您说明一下具体情况!而且,我还有一个情况要告诉您,这次市委宣传部派我出来当联络官,但我并不是职务最高的。说白了,和您沟通之后,还得向我的头儿汇报。而他这会儿呢,应该正给你们单大全活单局长打电话,所以,想请您过去一下,您看是不是可行?”
“你还有头儿?”白面生愣住了:“这人竟然能直接和我们单局对话,他是谁?”
小陈笑了笑:“您放心,我说的绝对是实情,您只要去看看就知道了!劳驾您多走几步,请吧!”
白面生还在兀自犹豫,唐卡又已经发出了指令,车下的老付已经欺身上了车,与小陈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将白面生夹在了中间,几乎在同时,又掷地有声地说出一句:“请吧!您这边走!”
白面生傻了,刚才那个对仲葳和史莘毫不理睬的横样儿已然消逝不见,满眼透出一丝慌乱来:“你们干什么?”
老付和小陈受了唐卡的指令,虽说手上加了一些动作,言语间还是非常随和的:“这位文物专家,您想想,我们都知道你们单局的绰号单大全活,难道你还担心我们是假冒的不成?”
白面生下意识地晃动胳膊,试图摆脱旁边这二人的控制,嘴里不住嚷嚷:“我当然不是担心你们是假冒的,但你们这么对付我们这些搞文物的,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你说说你们,又不是当兵的,怎么动作这么粗野啊?”
“哦?”因为老付和小陈能够随时接受唐卡的指令,所以听到白面生这么说之后,当即停了下来,仍是面带笑容地说道:“既然您觉得我们的动作粗野,那咱们也可以换个方式,您看好不好?”
“什么方式?”白面生终于得以喘了一口气,使劲去甩被夹痛了的胳膊:“有话好好说嘛,是不是?”
老付和小陈笑道:“我们的头儿就在前面那辆中巴车上,如果你要是觉得这么走过去费劲儿,也可以把咱们的车开到近前去,再下车走过去,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您看哪样儿合适,听您的!”
“这?”白面生彻底哑了火,本想说出一句,我能两个都不选么?但是瞅这架势,一左一右这哼哈二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了也是白说,所以只能象征性地看了看坐在车子后部的那两位文物局同事,希望他们能和自己站在一块儿,说一两句硬气的话。
可是文物局这两人,一看就是那种相对老实的,估计也是碍于这个白面生的犯拧,要不然也不至于和仲葳她们电视台的起冲突。这会儿看到这个白面生打了蔫儿,也就乐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在白面生发来求救眼神之后,文物局坐在车子后面的这二人只是木讷地点点头,一副怎么着都行的状态。
白面生彻底没了辙儿,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看了付、陈二人一眼,弱弱答道:“那行!要不我们把车开过去吧,少走几步路,到时有什么事情也好说!”
“好!那就这样!”付、陈二人也不和其废话,伸手拍了拍前面的司机座椅:“哥们儿,开车,就是前面那辆浅灰色的中巴,靠上去!”
文物局的司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下意识地想撂挑子不干。但当老付向前走了一步,重重在其肩膀上拍了一掌时,这个司机当即吃痛,回头看见老付那种老刑警特有不容置疑的目光,更是吃了一惊,急忙应了一句:“好!这就过去!”
于是乎,三两分钟之后,白面生就被付、陈二人一左一右地夹着来到了唐卡的指挥车门前。
“吱嘎”一声,指挥车门打开,付、陈二人半推半攘地对白面生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白面生微微叹气,上得车来,当即看到一个皮肤和自己同样白皙的年轻人,不由得就是一愣。而当其看到这个人的目光时,心中更是一凛。
这个年轻人竟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而是有说有笑地讲着电话。
不用说了,指挥车上的这个“白面生”正是唐卡,而和他对话的人,当然是“单大全活”单霁翔。
说来也巧,唐卡在巧妙地使用了路晴支的“以德服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