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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他不禁笑出了声,差点儿将一口茶喷在了桌上。她一惊,急忙从桌上的餐巾盒里抽出餐巾纸来,递给了他。
他却只是摆手,缓缓将茶咽了回去,然后又喝了一口,说出一句:“你说话的风格,一直是这样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餐巾纸放在手心里,不知在折着什么,然后很快就抬起头来,双眸明亮地看着他,问出一句:“怎么?这样不好么?”
“唔!”他又差点儿被噎着了,长出一口气,才说出一句:“我可没说不好!”
这个叫连语萌的“豆浆西施”,可真是象极了路晴,连说话时喜欢噎人都象,说完还总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真不知道,她俩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再看她,见他数次被噎,已然笑开了花,将手中折好的餐巾纸放在了桌上,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小青蛙。
他不禁笑了:“你这是把我比作了癞蛤蟆,觉得我肯定吃不了天鹅肉?”
她却笑而摇头,示意他继续喝茶,被他的目光逼得急了,却把旁边的菜单递到了他的手上,笑道:“好啦!饿了吧!点菜吧,随便点!”
他故意不笑,一下子翻到了最贵的那一页,指着上面最贵的素斋佛跳墙,说道:“听你这口气,点这个也行喽?”
她脸色微变:“好啊!你还真是打算来这儿宰我一顿的?”
“那倒不是!”他笑着把菜单翻到了后面,“看你刚刚把我打压得可以,我也得还击一下吧?”
“哦?”她笑道:“你就是这么还击的啊?那如果我告诉你,就算你点这道素斋佛跳墙,我也点头呢!你帮了我家大忙,我可是作好了被你狠宰一顿的准备才来的!”
“哈哈!”他望向她的眼睛:“我帮你的忙,是为你好]宰你一顿,又落下一个不好的口实,那又何必呢?所以,还是点一个既经济又实惠的套餐吧?反正咱俩也不是那种非要靠假模假式、天价美食,才能维护我俩相识之情的,对不对?”
“嘻嘻!”她笑出了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他却没有直接应答,只是静静地翻动着菜单,最后说道:“那我就要这个吧,羊肚菌套餐,你看看你喜欢什么?”
她眼波一动,也没接他的话,而是问出一句:“羊肚菌?你是不是因为平时老忙乎大事,所以吃饭不是很准点儿,导致胃不太好啊。这个羊肚菌,倒是对胃很好的!”
“嘿嘿!”他笑道:“先不论我的胃好不好,咱们要是把缺什么补什么说得这么清楚,是不是也太没有情调了?虽说相识多年,但好歹也是第一次坐在这儿吃饭,如果全是进补之话,岂不是成了老夫老妻?”
“哈哈哈!”她银铃般的笑声很象路晴,却仍是避重就轻,没去接这个“老夫老妻”的有意挑逗,反而集中在了他的说话逻辑上:“你说说你,刚刚还说咱们不用太讲情调,这会儿又说不能没有情调,什么好赖话儿全让你给说完了。莫非你是学辩证法的,吃个饭还要来回来去说啊?”
“阿弥陀佛!”他故意单掌稽首:“既然今日来此进饮素食,又坐在这木鱼缘的茶香厅,总得讲求一些亦正亦反的禅学吧?”
“呵!”她嗔出一句:“你还挺会顺竿爬!对了,我刚才可是听出来了,想把我和你比作什么,老夫老妻?”
该来的还是会来!
看来这位清华人文学院的才女可是一点儿也不输给路晴,有些是故意放下不提,这会儿再提起来,就让你方才的故意挑逗不那么好接招了!
他略显尴尬,只能继续采韧她一样的避重就轻策略,没接招,而是继续翻着手里的菜单:“你刚刚不是说缺什么补什么嘛?我觉得你现在还在上学,得费不少脑子,而且学文科的,每天卖豆浆还得算术,所以得好好补补脑子。要不,给你来一个猴头菇套餐吧,怎么样?”
“呸!”她柔笑而骂:“你这是骂我没有脑子,还是想说我是只猴子啊?”
他心中暗喜,想起自己和路晴在来这之前还说到孙猴子与母猴子,但脸上仍故作惊讶表情:“我可没这么想!我只是说了个羊肚菌套餐,你就分析出来我的胃不好。而我这好心替你提了个猴头菇,你怎么会往猴子上想呢?难不成,我自己把自己比作了羊?”
“哈哈!”她笑而不止,脸上已经没了愠色,却仍是不依不饶:“你就算是羊,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好吧!”他摊开手苦笑,“既然被识破了,那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要不然,你点一个什么棒棒菇之类的,省得我这只狼老是看你眼冒绿光?”
“哈哈哈!”她已是笑靥如花:“哪有什么棒棒菇啊?再说了,对付象你这样的饿狼,用煮熟了的棒棒,管用么?”
“那我就没办法了!”他很是无辜。
恰在这时,刚刚那位女侍者已经推着一辆精致的小餐车走了进来。
“这?”她指着餐车上的那几个带着罩子的餐具,不住发愣,“我们还没点菜呢,怎么就上菜了?”
女侍者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女士,这是我们店奉送的禅茶小点,都是一些素糕点,您可以先尝尝看,是不是可口?”
“哦?”她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时候推出的新业务啊?我记得我不久前才来过,怎么好象还没有呢?”
女侍者笑道:“也就是最近吧!您那会儿来,可能确实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