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鸢含眯眼,两手指轻轻夹着那剑丙,这才抬眼看着她,慢慢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苏浅,这是我的私事,你若是插手,就会送命。”
“呵,你认为我苏浅会怕一个死字?你也太小瞧我了,昭鸢含。”苏浅觉得自己抓着剑的手在发抖,她暗骂自己没用。
昭鸢含看着她,幽幽的黑眼没有光彩,她好似从苏浅身上看见了许久没有见到的东西....执念。
所谓执念只会困锁住自己一生,苏浅如此,昭鸢含也是如此,然而现在的昭鸢含太过麻木,也快忘了这种感觉。
“我再与你说说吧,南宫弈死了两次,第二次需要那滴血复活,只不过代价是记忆,代价是忘记美好的记忆。”昭鸢含看着她呆滞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怜悯,却只是一瞬。
“不过他只记得两个字...南绪...那时候他说是某个人给他取得名字,他也只记得这个。”
南绪...南木之地,绪晗之花,这单单八个字瞬间涌入苏浅的大脑,这陌生却熟悉的话语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这是什么...苏浅不禁意间丢开长剑,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可那话语却一直在她耳边,甩都甩不掉...
“苏浅。”昭鸢含看着她俯下身直接捂耳呆滞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昭鸢含也懒得下来,直接喊她的名字。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苏浅就直接晕了过去,瘦弱的身子躺在冰冷的玉地上,怎么也没有生息。
昭鸢含不知道苏浅的情况,她也未曾在意过她,只好叫来南绪将这苏浅抱回去,过段时间也自会醒来。
苏浅在一个梦境里周旋,这里面好像一个迷宫,她怎么也找不到出口,那大得张牙舞爪的古树在血红血红的天空下显得很大很恐怖,仿佛一下子就能遮住天地似地,让苏浅见了很是担心。
最后百花飘舞,红天也不见了踪影,只留有古树下唯美的一道风景线,两抹身影慢奏交织,在落花下拥抱,苏浅见了很是痴迷,她好像见过,却又记不得了。
她努力想去看看那两人究竟是谁,可怎么也到不了那里,好似自己与那边是不同的世界一样,怎么也到达不了。
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殿里了,她呆望着上边的帘子,手慢慢移动才发现自己竟抓着一个东西。
她这才回神看向床边,就看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手臂单放在床上,此刻被她牢牢地抓着手。
他见她醒来,这才阴寒着脸转头看着她,慢慢道:“能不能放开?”
“喔,对不起。”苏浅连连放开他的手,有些歉疚,毕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抓了他有多久。
南绪这才站起动动自己僵硬的胳膊,苏浅都能听见他骨头的声音,可想而知时间很久了。
“那个...为什么不砍断我的手了?不是很嫌弃我吗,被我抓了这么久。”苏浅弱弱地看着他,有些无奈。
“你认为我真的会欺负你们女人?我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南绪淡瞥了她一眼,有些凉。
“南绪...你只记得这两个字?”苏浅试探性地抬眼看着他,眼底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只见他浑身一顿,这才悠然看着她,眼睛是莫名的复杂,低低的声音响起:“原来都告诉你了,既然她不介意那我有何好介怀的呢。”
昭鸢含不介意,南绪就不必介怀,即使说话的对象是她,是曾经身为他妻子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