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口气淡淡的,就像是随便在谈一件事情。[看本书请到,然后问他:“咱们要去看看么?”
“看他干什么,去看人家笑话?”江北斜着眼睛问我。
这怎么能叫笑话呢,我是觉得韩晴也挺可怜的,从小没妈,十几岁死了爸爸,现在嫁人了,老公又在壮年就得了癌症。我觉得韩晴肯定是个特别坚强的女孩,生离死别见多了,心态大概和我们这些幸运的人不大一样。
我问:“韩晴肚子得有五个月大了吧?”
“五个多月吧。”江北随口说,口气里有一丝叹息。我想江北多少还是有点关心韩晴的,这很正常,我不会吃这些飞醋,他们的关系不止是旧情人那么简单,毕竟是亲梅竹马,就是从朋友的立场,关心关心她,为她小小的难过,这都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我觉得我们还是该去看看,江北说癌症这事说不好,有些人发现没多久就死了,有些人可能还能跟没事人似得活很多年。韩晴两口子肯定是不缺钱治的,我们还是再看看情况,起码等动了手术再说。
我挽着江北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别人的世事无常总是提醒着我们去珍惜自己的眼前,我觉得我很幸运,也不希望这份幸运轻而易举地流失。
可江北说戒酒,其实没什么实际行动,一出门就有人劝他喝酒,他又忍不住,有时候我在旁边,也只敢稍稍提两句。我们结婚的事情,除了很熟的人,好多都还不知道的,在别人眼里,我们俩最多就是戴着情侣戒指的男女朋友,大概没人相信,江北会这么轻易地从良。
所以还是会有很多女人找他,江北吧也从来不藏着掖着,当着我的面就敢接女人的电话,有些女人好以什么心情不好,找他出来陪陪之类的理由约他,我在旁边看着瞪眼,江北很无奈地告诉她们:“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呢。”
尼玛,不和你老婆在一起,你就敢出去么!
我每次流露出吃醋的眼神,江北就抿着嘴巴偷乐,然后把我的脸捏成奇形怪状的模样,说:“你看看你丑的。”
跟江北去见他妈的时候,江北他妈提起韩晴,忍不住还是抹了两滴眼泪儿,说这丫头命苦,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大家都得多照顾照顾她。我和江北施施然地点头。
江北还是不想要孩子,每次同房的时候都很注意,也可能结婚了,对那事瘾就没那么大了,我们也不像以前似的,动不动就滚滚床单。我在网上看到一个说法,说婚后三年,很多夫妻连接吻都觉得别扭。我觉得男人和女人看待接吻的态度是不一样的,男人吻女人好多时候是为了调情,女人吻男人更类似感情的表达。
我也会学着买性感内衣没事勾引勾引他,有时候江北在打游戏,眯着眼睛瞪我,拿手指指我的鼻子,“你给我等着。”
我的勾引绝大部分时间还是成功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嘿嘿。
仔仔和瑶瑶终于要走了。
瑶瑶说要回重庆做点小买卖,过去这些事情就再也不提了。我一直以为瑶瑶是不存钱的,其实这孙子也腹黑,她过去两年坐台,每天挣的第一百块钱,都是直接到附近提款机存起来的,一天一百一天一百,有时候发了横财多存上点儿,这两年攒了小十万。
仔仔手里也攒了点钱,瑶瑶说回去找个大学门口开旅馆,一本万利啊。
他们临走的前一天,理所当然地要摆局送行。那帮男人在喝酒,我和瑶瑶陶文靖就在角落里胡扯。我跟瑶瑶讲和江北蜜月旅行的事情,告诉她们江北的丑事,跳伞的时候他在直升机上吓得腿软,从热气球上下来的时候,他蹲在景色秀美的平原小溪边哇哇地吐,我们去蹦极,江北一头栽下去,然后疯狂地大叫:“妈妈!”
那种时候我反倒什么也不害怕了,一来我不追求刺激,蹦极我不想蹦,就坚决不去。二来,有江北在身边,我真心是什么也不觉得害怕。
瑶瑶跟我说了很多贴心话,她说江北肯定是死性难改的,我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尤其是韩晴老公那事。瑶瑶说,这个男人吧,别看表面好装个狠心绝情,其实大多时候比女人还要心软,最根本的体现就是在前任这方面。
不过就算发现了苗头,我也不用特别的慌,要记住我始终是占着名分的优势的,别把江北逼太紧,如果想得开,就得知道男人玩够了还是会回家的,要是想不开,就用软手段包围他,让他狠不下心来背叛。
我问瑶瑶:“你觉得我敢管他么?”
瑶瑶说:“你俩之间还是差那么点意思,差一桩能让你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大事。”
我和江北的关系,一直处于他强我弱,我还是很胆怯,不敢放开了管他唠叨他,很怕他烦,有些关系一旦形成模式,就很难改变。瑶瑶说这个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我们俩开始的时候,落差就太大了,不是说金钱名位上的,而是态度上的落差。
我的弱势,必定会造成以后的被动,日子还长着呢,估计有我受的。
瑶瑶还说:“不过你放心,我总觉得江北这人是有点良心的,没什么太严重的事情,轻易不会添大乱。像你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都不舍得伤害。对了,他爸也该退休了,有让他接班的意思?”
我说:“这还不清楚,不过他哥是高材生,养得了自己。我感觉他爸那个意思,家产大头还是会留给他。”
“那就对了,好好巴结巴结他爸。”瑶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