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的这个举措怎么说呢,挺对症下药的。某天我们去医院检查回来,医生说状态比前段时间要强点,但还是不够稳定,卧床休息是必要的,再等两个星期看看,越到后期越容易稳定。
江北没直接带我回家,去了小城大爱以后,给我带去了那套比较大的海景房。我为了孩子,现在挺配合他的,除了抗拒过于亲密的接触以外,尽量不跟他对着干,给自己找不痛快。
有个朋友话说的好啊,这个出了轨的男人,就跟掉在茅坑里的钱一样,不捡可惜,捡了恶心。我是孕妇,最怕恶心。
我们进了电梯,电梯动的时候,江北总会先扶我一下,因为那个瞬间,身体会有个失重的反应。
我在电梯里问他怎么来这边,江北说那个房子太小了,还是先搬到这边来吧。我觉得我整天在床上坐着,其实房子的大小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到这边来对江北有点好处,他不用睡沙发了,有四个卧室呢。
江北拿钥匙开门,然后让我先进去,我就迈着很平稳的步子往里面走嘛,可能是怕我滑倒,江北把这边所有的地方,都铺成了地毯。我正准备换鞋,江北关门,然后门后面蹦出来个人,从后面蹭一下给我抱住了,大呼:“饶饶!”
尼玛吓得我心里一跳,江北赶紧把扒着我的这个人拉开,小声劝:“都说了别吓她。”
江北扶着我,“你没事儿吧。”
我转过身看着瑶瑶,情不自禁地裂开嘴笑,笑得跟哭一样难看。瑶瑶也对我笑,然后张开手臂,“抱抱。”
我们就抱抱。
仔仔也从角落里飘出来,抱着胳膊倚在柜子上吐槽,“疯婆娘。”
抱完以后我和瑶瑶对着互相使劲看,我主要看瑶瑶的脸,看看她变黄脸婆了没有,瑶瑶主要看我的肚子,但我现在实在是还没开始显怀,让她失望了。
“你们怎么来了?”我现在说话的声音都是轻轻的,跟鬼魂似得。
瑶瑶喜盈盈地说:“来陪你玩儿啊。”
我就笑,下意识地看了江北一眼,他也弯着眼睛笑。江北此举算是对症下药吧,因为我现在情绪不好,很需要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忘一忘,这就需要转移注意力,但是我没有朋友,他就大老远把瑶瑶给我招回来了。
江北不让我老站着,瑶瑶就陪着我去房间里躺下,我不想趟得太平,但又得把肚子神展开,就那么半躺不倚的。
房间里温度很合适,不需要盖被子。瑶瑶眼馋地看着我的肚子,说:“我能不能摸摸?”
我大方地把一层外衣掀开,露出里面薄薄的白t恤,瑶瑶过来摸,跟摸宝贝似得,然后说:“好像涨涨的。”
“哪有。”我说。
仔仔在旁边看,然后搓了搓手,“饶饶姐,我也要摸……”
我抿着嘴巴笑,拜托,这个时候什么都摸不出来的好不好。看仔仔那样子,人家远道而来,我就大方点吧,我说:“好啊。”
仔仔靠过来,刚伸出魔爪,被江北一巴掌拍回去,然后江北看着我问:“我摸一下怎么那么费劲,他们可以随便摸?”
仔仔用很无奈的口气说:“哎呀,你等到起晚上再摸嘛。[看本书请到
我撇撇嘴勉强地笑笑,江北也不说什么了,闲话了一会儿,江北跟仔仔说:“你们就先住这儿吧,陪陪她。”
瑶瑶问:“会不会嫌吵?”
“会,”江北诚恳地回答,说:“所以你们注意点儿,等出了四月,胎气稳了,就把你们轰走。”
仔仔撇嘴,“还胎气,你当你是老中医呢?”
这一下午,我们几个就是扒瞎叙旧,主要是瑶瑶跟我讲他和仔仔在重庆的事,好玩的吵架的,想起什么讲什么。时候差不多了,江北提醒一声,他们就齐刷刷地闪人,让我在床上睡觉。
可能我听瑶瑶他们说话听得太专心,脑袋活动量大了,这困劲儿来得就很足,大约是最近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午觉。
吃了晚饭,仔仔说要见识见识所谓的胎教,瑶瑶说现在还早,再说那没什么可见识的,江北说:“我们不胎教,健康就行,别的没什么要求。”
我对江北刮目相看一眼。瑶瑶他们围在床边跟我玩斗地主,输了画花脸,不过我不用画,所以没什么心理负担。
整个气氛还是比较欢脱的,我和瑶瑶以及江北联手黑仔仔,反正到结束的时候,仔仔的脸已经不堪入目了。
八点多,我就又想睡觉了,瑶瑶留下来陪我,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我们关了灯,开始畅聊人生。
瑶瑶说她羡慕我。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可羡慕的啊,瑶瑶就叹了口气。
瑶瑶和仔仔是不可能陪我宅的,晚上八九点钟,两个人就出去找老朋友玩儿。有天下午我睡了午觉起来上厕所,然后想出去找点水果吃,在走廊里听见江北和仔仔好像是在客厅打台球,因为我成天跟幽灵似得,动作慢悠悠的,他俩也没注意到我出来了。
我不厚道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仔仔说:“昨天晚上跟瑶瑶在j酒吧看见韩晴了,跟俩男的。她怎么不带孩子啊?”
江北淡淡地回,“谁知道呢。”
“你俩就这么不联系了?她没再找过你?”仔仔挺八卦。
江北声音压得低了点,“别瞎说,让她听见又该跟我闹了。”
“饶饶怎么还生气呢,以前看着没这么大脾气啊。”仔仔说。
江北又轻轻叹了口气,“惹急眼了吧。”
仔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