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犹豫,但还是帮他脱了,谁喜欢穿着裤子睡觉啊。连着我帮忙,小锐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就剩下个裤衩了。而且我也看到,他那里硬硬的鼓鼓的,我也知道,他要是硬来什么,我就认了。
我心里越是负疚,越是没办法再拒绝他,而且像有些人的想法,反正都不是处了,还装什么装。我也会想,是不是这是个把事情隐瞒过去的机会,他喝多了,也许就不那么容易感觉出来了,明天我就直接装第一次就是给他了好了。
我真的很纠结,也很被动。但小锐挺激动的,激动的时候又努力在控制。我其实不知道小锐到底醉成什么样了,他把那个从裤子里掏出来,在我身上蹭的时候,我隐隐地在发抖。
就差那么点了,差那么点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就都要发生了,小锐脑子一抽,啥也不干了。他蹲在床上,拽着自己的耳垂跟我认错,他说:“妍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其实说简单点,他就是在发酒疯。
他说:“我不该喝多,我不陪你,光让你等我。妍妍……”
冬天,还是很冷很冷的,他没穿衣服,皮肤就那么裸露在外面,并且很真心地在认错。我这鼻子酸的啊,你认个毛线错啊,该认错的是我。
我心疼死了,坐起来拉着被子给他披上,我们也不躺下,就坐着抱着,抱得很紧,抱着抱着他就睡着了。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屋里特别特别黑。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小锐也醒了,帮我往身上套衣服,他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我们已经这样了,在这样的时候这样光着身子睡觉,但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他伺候我,我也不觉得他是要杀猪了,但我心里还是难过。我不会在小锐面前穿的很少睡觉,可是我却光着身子和陆恒一起滚过,小锐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自己不干净,配不上他的伺候。
我问小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说:“你哪儿都好,怎么都好,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我既感动也难过,去上班,陆恒一样没有来,可能天冷,大家也不爱赌了,生意很冷清。我就大大方方地发了一天呆。
临近过年了,明年08年奥运会,到处都在严打,尤其是过年这段时间,各种抢啊盗啊的横行,我们这个行业又开始玩儿起了躲猫猫。
游戏厅有后门,经理得到老总的指令,把前门关了,熟悉的客人来到以后,会自觉地绕到后门进来,不熟悉的本身就是我们防范的目标,不来就不来了。
小王哥和小锐当然是算熟客,小锐要放大假,自然而然地又和小王哥混到了一起,不过他不怎么赌了,说好了要戒,所以也就是跟着小王哥出来溜达溜达。
于是他们溜达来了游戏厅。我有手机用的事还瞒着小锐呢,为了防着小锐忽然来查岗,我一直把手机放在吧台,下班的时候也不带回家。
今天小锐他们过来,我还是装成没事儿人一样,只偶尔不咸不淡地跟他们聊会天,心里依然藏着各种忐忑,很担心经理他们,忽然拿陆恒出来给我开句玩笑之类的。
玩笑没有,但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件,收银妹子对我喊:“妍妍你妈电话。”
我赶紧跑到收银台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早知道就关机了,这下又要露馅了。电话确实是我妈打来的,我拿着手机去厕所里接电话,跟我妈聊了些没用,出来的时候小锐就站在厕所门口附近。
我手里还握着个崭新的品牌手机,干干地看他一眼,小锐瞟我一眼,“你妈?”
“嗯。”我有点愣,又赶紧掩饰掉那点心虚,“我妈问我过年什么时候回家。”
小锐就往我手上看了一眼,他说:“你现在不没手机用么?”
我也看了眼手里的手机,一边往吧台走,一边说:“打的收银的。”
收银妹子是个大嘴巴,我没法告诉她帮我瞒住我有手机用这事儿,不然他得把我和小锐以及陆恒的关系拉出来好好三八一顿。我把手机关了机,然后放在收银台,转身装样子,该干嘛干嘛。
小锐从兜里摸了一百块放在豹子机抬上,一屁股坐下,大爷似得喊:“上分儿。”
我一愣,没打算给他上,小锐斜着眼睛看我,“玩玩儿,怎么了。”
我不知道小锐这是在给我耍脾气还是怎么样,但我现在真的没有底气管他,我把钥匙插在机器上,然后给他上分,拔掉钥匙,转身就走。
小锐让我把钱收着,反正旁边也没人,我就大大方方地说:“不用了,我今天多配了张卡。”
我确实多配了张卡,账上本来就多了一百块钱,所以免费给小锐上一百块的分没什么。
小锐是有原则的,他的钱我可以花,我的钱他坚决不动。所以他非让我拿着这一百块,好,那我就先拿着,反正拿不拿,也是我们的。
我有点不高兴,因为我不希望小锐再赌了,我怕他管不住自己。
其实小锐以前是个好孩子来着,却不慎掉进了赌博这个圈子。小锐的大爷,跟开游戏厅的人有些瓜葛,小锐刚不念书的时候,他大爷就先给他在游戏厅里找了个上分的工作。那时候小锐手里特有钱,他嘴又能说,长得又特顺眼,那些赌徒赢了钱,经常五十三十地白送他。
小锐那一圈儿外快捞下来就上百,有时候一天能捞到一千。但上着班,手里的钱没地方花,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