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轻声道:“师兄,周良宇被别人救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苏静安原本以为周良宇在天牢,正准备回去告发他的恶行,没想到,他竟然被救走了。
“师兄放心,他跑不远,我派人跟着他了,我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找出他跟叶霜儿勾结的证据。”原来,叶霜儿派人救周良宇的那一个晚上,跟着他们后面的人,是凌言派去的。
苏静安佩服地看着凌言,想着自己这个师弟,真不愧是紫微星下凡,虽然远离京城数千里,还把京城的一切掌控在手里,于是,他也不着急了,轻声道:“嗯,善恶到头终有报,相信周良宇那个欺师灭祖的畜生,也活不了多久了。”
于是,几人又逗留了几日,待到苏静安的腿能正常行走了,才启程回京。
这一日,又是早朝时间,群臣再次掀起从新立储的高潮,拥护上官煜的刑部尚书站出来道:“皇上,臣认为,周良宇假冒国师,说大皇子天带煞星,对大皇子实为不公,还请皇上,给大皇子一个交代。”
“臣附议。”
“臣附议……”支持上官煜的大臣纷纷出列,赞同刑部尚书的说法。
然而,支持上官武的大臣却说:“皇上,谁知道周良宇假冒国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也许,说大皇子命带煞星的,是以前的国师也说不定,这事关系到国家的存亡,不可草率而行啊皇上。”
支持上官武的大臣听了,纷纷上前表示赞同,一时之间,群臣争论激烈。上官然看了看争论不休的众人,还有那两个被人当事人,上官煜和上官武,并不急着发表意见。
良久,待殿内的争论之声渐渐弱了下来,上官然才看着上官煜道:“大皇子,你对这件事情,有何看法?”
上官煜神色淡淡地道:“禀父皇,儿臣并无看法,无论儿臣身居何职,儿臣都是琅月的臣子,定当尽心尽力,为国尽忠。”
上官然点点头,然后看着上官武道:“太子有何要说的?”
上官武赶紧上前,拱手道:“父皇,儿臣请父皇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让皇兄当太子。”
群臣听了上官武的话,都发出一声惊呼,他们没想到,上官武会主动提出来不当太子,这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支持上官武的臣子马上站出来道:“皇上,太子殿下这一年来,为琅月鞠躬尽瘁,臣等看在眼里,在没有确定国师的预言是真是假之前,万万不可冒险呀。”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
支持上官武的臣子齐齐跪了下来。
上官煜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好一招以退为进。
上官然看着下面的百官,一大半站着,一小半跪着,对比很是鲜明,哪个儿子在朝中占优势,一目了然。
上官然沉声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今日早朝就到这里,退朝。”
上官武看着率先离开的上官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上官煜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群臣散去后,上官武还没有走,他来到上官然的御书房,请求面见上官然。
“武儿来找朕,有何时?”上官然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这个主动要求废掉自己的太子之位的儿子,一时想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官武看到上官然,马上跪了下来,对着上官然恭敬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起来说吧。”上官然淡淡地道。
“儿臣不敢起来,儿臣要求的事,可能会令父皇为难,所以,儿臣还是跪着说吧。”上官武态度诚恳。
“说来听听。”
“儿臣请求父皇把母妃放出来,儿臣愿意用自己的太子之位,换取母妃的自由。”上官武一字一句地道。
上官然眼皮跳了跳,他没想到上官武为了叶霜儿,竟然可以做到这样,他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道:“你母妃犯了大错,如何是能讨价还价的?”
“父皇,母妃固然有错,但是那是事出有因,儿臣愿意为母亲担责,只求父皇,不要再惩罚母妃了,前两日儿臣去看母妃,她都瘦了,她跟儿臣说:‘她很好,就是想父皇’。”上官武声音越说越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上官然心中一颤,因为上官武的那句‘她说她很好,就是想父皇’,他突然想起自己跟叶霜儿往日的深情缠绵,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残忍。
他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起来吧,朕放她出来就是,至于废太子之事,你暂时还是先不要提了。”
上官武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他颤着声音道:“父皇,你答应了?”
“嗯,朕答应了,你回去吧,朕待会亲自去接她出来。”
“谢父皇。”上官武欣喜若狂,连忙叩谢。
“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上官武离开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不过,他隐藏得很好,没有人看见。
上官武离开后,上官然再无心处理朝政,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叶霜儿所住的冷宫走去。
当上官然走到叶霜儿住的地方的时候,叶霜儿正在绣一个香囊,她的眼角,撇到远处一抹明黄色,她假装没看见,平静地对着秋菊道:“秋菊,本宫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觉得整个人心境仿佛平和了,以前啊,我整日就想着跟皇上在一起。如今才发现,我为皇上做的事情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