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硕仰面躺着,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那刺目的白色反射着冷光。自嘲的笑了一下后,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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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苏静云就起床了。
昨晚回来之后帮他洗了衣服裤子,她只是稍稍睡了一下就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太冷,即使是盖了两床被子还是无法忍受那寒意不断的冒进她的骨头里。她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起了冯硕的怀抱。
不由的唾弃自己。
因为要去上班,所以她6点钟的时候就出门了。手上拿着一个保温壶和一带他换洗的衣物。
她才刚刚出院,他又进去了。
难怪人家说,医院是最赚钱的地方啊。可不是,三天两头的往里面送钱。她蓦地又想叹气。
天空还是如此的黯淡,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接二连三的变故,心态也苍老了许多。
她应该是最早来医院探病的人。
值夜班的小护士还在偷偷打着瞌睡。苏静云蹑手蹑脚的进了病房。推开门却不见冯硕的身影。床铺也叠的整整齐齐,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一摸,冰凉的!
证明人早就离开了!
她大惊,这怎么可能呢?她走得时候他明明躺在这里的,怎么才几个小时人就不见了?她心里又急又慌,立刻按住了床头的按铃,一想,又转身跑了出去,跑到柜台去询问。
小护士还在瞌睡,她却忧心如焚的叫道:“小姐,护士小姐,请问一下三床的病人去哪里了?”
她似乎精神也不少,有些晕乎乎的,少半晌才反应过来:“哦,请问你找谁?”
苏静云一怒,也顾不得发作,就又问了一遍:“那边三床的病人呢?”
“你说那个摔伤的病人啊,”小护士终于清醒了起来。
“是啊,他人呢?”苏静云满脸的焦虑。
“你是他什么人?”小护士警惕的看着她,言语间颇多疑问。
苏静云尽量平和的解释着:“我是他太太,请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直言不讳的将太太两个字说出来。
“他太太?那你是苏静云吗?”护士说。
“是。”苏静云点头。
小护士哦了一声,低头从柜台上拿出一张纸条交给苏静云:“这是你先生临走前留下的,现在交给你。”
苏静云懵了,颤声道:“走了?走去哪里了?”
小护士抓抓头,咧了咧嘴:“这个我哪里知道啊。”
“那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苏静云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大概是晚上三点多的时候吧,”小护士撅撅嘴,“哪有人那么晚出院的,要不是后来有人打了招呼,恐怕也出不去。”
原来这样。
苏静云低头看着纸条上面的字:我出院了,不用担心。
就这样出院了?就这样不说一声的走了?苏静云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迈着机械的脚步回到病房,拿了带来的东西之后又淡漠的离开了。
她的背脊挺得很直,只有她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才会那么直。她站在医院的门口,仰着头,望着依旧晦涩的天空。
是谁说,想哭的时候抬起头,眼泪就可以顺着流进自己的肚子里。
冯硕,你是个大混蛋!
苏静云蓦地将保温壶扔进了一边的垃圾箱。
她也想把他的东西全部扔进去,真的要塞进去的时候,又默默拿了回来。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得到的答案便是关机。
苏静云对着手机冷笑一声,是了,晚柔和瑶瑶来了,他怎么还有心情跟自己瞎混?何况她又在那样的情况下扔下了他,未免太残忍。
只是,如果他真的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气,她也不齿!
愤愤不平的想发一条短信,让他一开机就能看到她的愤怒,但是即将要发出去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有什么资格去管他的事情?他的温柔,他的温暖,都不是她应该贪恋的不是吗?
终于,删了。
将手机放进包里。
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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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心神恍惚。
还不时的拿着手机看。
徐茵悄悄在她的耳边说:“云姐,你赶时间?”
苏静云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她:“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徐茵皱了皱眉:“你看你一整天都对着手机,时不时的看,我以为你急着下班啊。”
她惊了一下,立刻放下手机:“没有的事情。”
“噢,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徐茵担心的说,“你是不是还是身体不舒服啊?”
“那可不,徐茵,人家命好,好车是一辆接过一辆的换,稍稍有个风吹草动的,献殷勤的人就是一大堆,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替人家着急什么啊。”丁海霞闲闲的说着,拿着口红对镜自揽。
徐茵不屑的瞪了她一眼,朝她做了个鬼脸:“你那是嫉妒,噢,你不甘愿的,你要有本事也可以活的这么潇洒,不要老是说云姐,知道吗?”小丫头双手叉腰,颇有气势。
丁海霞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得,当我没说,好心当驴肝肺。”
丁海霞能进酒店当客服,完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