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叔和佩姨你一句我一句拌嘴,我抱着小姑奶奶回房睡觉。之前两夜一天只睡了一会,洗干净吃饱之后真的很困,至于大白天飘在我眼前的小然,我当成了美丽的风景。
一连五天,正叔帮衬着小朵朵家办张妈的丧事,他见佩姨在家里教我一些中医知识,也没当回事。中医不跟着师傅学十几年别想有丝毫火候,没悟性的更不行,正叔以为我学也不可能学出个啥子。
佩姨明面上是怕我无聊教我中医,实际上在偷偷教我各种整人的方法,以及遇到一些奇事该怎么应对。山医命相卜五术都有所涉猎,更有巧工奇技,当然我都不懂,但佩姨教的却是运用方法。就像现在人们不知道怎么造手机,拿着手机总会玩吧!
冥婚二六回门的傍晚,我换了一身再没有补丁的布衣,秋衣外穿的内衣里藏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背后背着一个木质的箱子,踏上了回村的路。
木箱像个小背包,小姑奶奶后脚站在木箱顶部,前爪抱着我的脖子,猫眼神经兮兮的瞅着前面。如果晚上别人在我肩膀上看到一双放绿光的眼睛肯定被吓坏。
不是我有恶趣味,而是小姑奶奶感觉这样站着很好玩,打死也不肯下来。
“小然,开路咯!”我瞟了一眼飘在半空的小然,往不远处的小路跑去,我打算抄进路。
走完河道,再绕过半座五十米不到的土山,再走几里路就能到消家台,比走省道最起码节约了两个小时的路程。
我故意跑的很快,小姑奶奶是猫也不怕摔,那知道它像个小孩单爪抓着我的后领,另一只抓子刨着空气,像跟人打招呼似得。
“格老子的,还学会了兜风?”我故意跑的摇摇摆摆,想把它甩下来。它玩得更欢乐,一个劲的春叫。
“小四,你这是去那?”由远而近,小朵朵妈头上扎着白花,手上提着米袋,刚从靠着县城的村里出来。我看着米袋才想起,张妈从死到明天出殡这些天,不管是农历还是阴历又或者是年号里都没有七,按照我们这的习俗后人要为张妈讨百家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