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天看见你。”hael平静地说,许嫣然却激动起来,朝林涓喜使个眼色,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林涓喜大是头疼。
hael看林涓喜神色,难掩失望地说:“你不想看见我。”
他皱着脸的摸样,仿佛国破家亡双泪垂,非常可怜,林涓喜叹气说:“没有,我不是不想见你。”
hael一定认为,双重否定等于肯定,他展颜说:“我就知道你想见我——哦,我回去了,chales给我做了冰淇淋,你和这位小姐要不要去吃?”
“不用,谢谢!”林涓喜这才想起来还没互相介绍,“hael,这位是许嫣然,我的好朋友——嫣然,这位是……音乐学院的外教,美国的hael。”
hael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侧过脸说:“我们已经认识了,早上她帮我们搬了东西——我回去了!”
关上门,林涓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她可是背负血债的杀手,和ef这样浅门浅户朝夕相处,真是太惊悚了!
许嫣然手叉腰俯下、、身,巴掌大的脸庞光彩熠熠:“这是怎么回事?”
林涓喜苦笑:“说来话长——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
许嫣然捋着头发,笑道:“涓喜你魅力好大,左拥右抱,彩旗飘飘——不过可得小心别让李邺知道了。”
林涓喜叹气连连,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苍翠的梧桐树,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个阴谋。
但事实证明女人永远是感性动物,hael几乎天天来林涓喜家,而林涓喜发觉,侦探先生似乎有种神奇的蛊惑力,分开久了生疑,相处久了嫌隙居然便淡化了,亲切感油然而生,虽然她还是没有放弃提防。
而许嫣然因为一手好菜赢得了两个假洋鬼子的一致爱戴,林涓喜甚至一度想:许嫣然和hael在一起,一个沉静剔透似水,一个活泼鲜艳如花,倒是娇花照水,佳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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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涓喜的床铺在二层,她此刻盘腿坐床上,看着一处地方发呆,宿舍同学聚一堆儿聊得兴高采烈,不时发出一阵大笑。
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她的性格就越来越冷僻,而且,她的工作性质不能和人太亲近,必须保持距离,所以,这么多年来,她都是生活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同学们一起开心玩乐的时候,她就杵一边,仿佛已经失去了和人交往的yù_wàng与能力。
在人际关系、抑或是更深更广的生活的某一方面,她已经被阉、、割了。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表哥刘逸宸。
“喂,哥!”家人来电话,林涓喜挺高兴,“听舅舅说你前几天病了,好了没?”
“早好了,想不想去哪儿玩?”
“和你们吗?”
“嗯。”
“想。”
“去翠微山怎么样,周末?”
“好。”林涓喜嘴角已经满是灿烂的笑容。
“那你晚上还回家吗?”
“算了,我就待学校吧,学校离山这么近,明早你来接我,咱们直接去玩,免得我多折腾一次。”
“嗯,那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林涓喜就坐上了开往凤凰山的车。
刘逸宸开着他的宝马7系,同来的还有刘花程,就他们三人。
游玩了翠微山跟前著名的洛林浮屠群之后,当晚,他们在山脚一个农家乐休息,打算第二天上山。刘花程叔侄一间房,林涓喜一间房。
这一晚,林涓喜睡得很不好,凌晨就醒了,看看手机,不到六点半,闭上眼睛,可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外面天色微明一片,山里阴冷,不时有怪鸟悚然的鸣叫从耳畔掠过,她心里有点害怕,越发清醒了。
这房里有个老式衣架,放着主人的衣物。最顶是帽子,然后是衣服、裤子,像个静立的人。这种衣架是林涓喜小时候的噩梦,都有心理阴影了,所以刚一进屋就注意到了,又不好意思拿出去,后来几乎忘了,现在却突然想起来。
她用被子蒙着头,却忍不住揭起被角看了眼衣架。
光线很差,衣架的位置勉强可辨一个人形黑影,林涓喜打了个寒战,因为她感觉,那衣架仿佛长了眼睛,在暗处看着她。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住了,忙缩进被子,强迫不想这些。
可她渐渐感觉不对劲儿了,那个衣服架子有问题!
她告诉自己,再看一眼就安心了。
她拉下被子,却在下一秒惊呼出声,头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