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接通,果不其然,这个点墨染忧是空着的,没打多久,电话就被接起。
“懒懒。”响起了熟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恩,染忧。”墨懒懒甜笑,躺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放假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墨染忧分享这个事情,也是间接想要让墨染忧自己说出来,他什么时候放假。
听到墨懒懒的话,感觉得到她的心情不错,墨染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傻懒懒啊,你不是天天都跟放假一样么,至于这么高兴么。”
墨懒懒撇嘴,这怎么一样,她虽说在学校过的并不束缚,但是这放假了就代表能见到墨染忧了,这能一样么。
“至于啊。”
电话那端的墨染忧,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墨懒懒那敲的老高的小嘴唇,模样一定十分可爱,“好了,不逗你了,我大概再过一个礼拜就回来了,想我了么?”
“想!”墨懒懒只觉得内心喜悦的很,又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心情好得不得了,“开心~”
感觉到墨懒懒对自己的依赖,墨染忧笑颜灼灼,“懒懒,我也很想你。”
在外上学,恐怕对他唯一的心灵支柱,便是墨懒懒,只要有她在,那么他就会是好的。
不知为何,墨染忧的这句话一出来,墨懒懒只觉得耳根子热热的,说不出的感觉,小脸也烫的厉害,明明这种话,她们经常会说,为什么现在她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墨懒懒不解,却不知道如何去跟其他人诉说。
“染忧,”墨懒懒唤了他一声,眼睛看着天花板在发呆,“还有两年。”
她忍不住拿出手指算了算,再过两年,她就准备考到墨染忧所在的城市,到时候看他就方便了。
墨染忧皱眉,“两年?什么两年?”
这事墨懒懒没有说过,只是心里这么想的,这次才和他说起。
“大学考b市。”墨懒懒用着最简短的语言说话,这个想法,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听到这话,墨染忧眉宇拧了起来,“考到b市?可是懒懒,蒋来不是在京城么,你要是考到b市,那么你的古筝怎么办,难道你准备荒废么?”
这话一出,墨懒懒愣住了,她还真没想过这档子事,完全就把古筝给忘记了,她只想着要和墨染忧一个城市,却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古筝要学,这下她倒是被问住了。
她略带试探的说了句,“要不不学了。”
“懒懒!”墨染忧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不是儿戏。”
她也知道这不是儿戏,只是如果古筝和墨染忧之间做选择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她选择墨染忧,古筝不是活物,她虽喜欢,但也不过于是兴趣,而墨染忧是跟她从小到大的,感情深厚,这一次的分开,两个礼拜才能见一次面,碰上意外轻狂,或许还要等上一个月。
她等不住了,说她依赖性太重也好,说她任性也好,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和墨染忧在一起。
这一次,墨懒懒格外的坚持。
“不,”透过电话,对向千里之外的他,墨懒懒的容颜染上了一丝坚毅,“你明白。”
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墨懒懒想墨染忧是不可能不明白的,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她心里想什么,墨染忧都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出,她想这一次亦然。
听到墨懒懒这话,墨染忧抿紧薄唇,他自然懂,只是这不是过家家的时候,也不是她撒娇就能够解决的,为了他,不至于到这一种地步,她有她的梦想,而不是局限于他,即使这让他感到喜悦。
“懒懒,当初你突破古筝的逆境,你做到了战胜噩梦,重新拾回古筝,我知道你是多么的喜欢它,因为它,你可以放下你得懒惰,专心与它作伴,这不仅仅是因为兴趣,更多的,它是你得情感寄托,和你的人生追求。”
墨懒懒不语,但微蹙的黛眉可以见得她被说中了心事。
墨染忧透过宿舍的窗户,看向清透明亮的窗外,“懒懒,古筝是你的梦想,而我会一直站在你得背后,支持你。”
不知为何,墨懒懒突然感觉有些难过,她的情绪开始低落了起来,“染忧,我怕……”
“什么都不要怕,”墨染忧打断她的话语,眼珠仿若透明琉璃,“我们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舟小船,追逐是我们唯一的目的,懒懒,很快就过去了。”
“我不想做船,”墨懒懒瘪嘴,“晕船。”
墨染忧忍俊不禁,“傻懒懒,无论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是以哪种姿态生存,但绽放的如何盛颜,就看每个人是选择以如何的方式生活,就像古人也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道理我相信你能明白。”
“心好累,”墨懒懒哀呼,“人生无乐趣。”
“贫嘴!”若是现在墨染忧在墨懒懒面前,一定会赏她一个大大的糖炒栗子,“你乖,跟着你哥他们去考青华,你是艺术特长生,看在你有名气的份上,估计别考的太烂是能够进去的,在京城对你的发展也好,不过会多些麻烦。”
“麻烦?”
“恩,”墨染忧应了一声,将目光放选,气质通透清宁,似有云雾旋绕山间,“京城总归是有点不太平。”
不过那时候,墨懒懒也该长大了一些,而两年的时间也够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