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意在南宫夜眸中一闪而过,“你想我?”
这话若是让斐君琛说出来,那肯定会给人一种是在揶揄调侃的感觉,但是从南宫夜口中说出来时,偏偏就给人一种对方似乎是在很认真地在询问的感觉。
温子笙郁闷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南宫夜自动将他的反应当成默认,唇角微微上扬了一点,缓缓走到他面前,十分自然地牵住他的手,“你已经清楚了我的心意了,那么——”他顿了一下,表情更加地慎重了,“——你的答案?”
他有把握对方的感觉跟自己是一样的,但是他还是会忐忑,会害怕,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太过在乎,才会产生这种不确定感吧。
温子笙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他微微垂下脸,从南宫夜的角度看过去,就只能看到温子笙的发顶,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他没有催他,而是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轻声问道:“你讨厌我这样靠近你么?”
“不。”温子笙想也不想地答道,他抬起头,认真地道:“事实上,我一点儿也不厌恶你的靠近。”相反,他十分习惯他的碰触,虽然有时候会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但从来都不会有厌恶的感觉产生。
数年间的亲近,已经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的存在,更习惯了跟他的肢体接触。
他不由得苦笑一声,近两年来,他是有怀疑过南宫夜对他的感情,可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想法,他从来都不曾去深思过,甚至很排斥往这一方面思考,直到那天晚上,他将最后的那一层纸捅破了。
于是,他不得不将这个问题提上来正视之。
他不想欺骗南宫夜,也不想欺骗自己,大概他对南宫夜,其实也并非单纯地将他当成了朋友,或许偶尔对对方也会有心动的感觉,但那种偶尔一闪而过的感觉总是被他刻意地忽略掉。
爱情这种东西,他一直到如今还是相信的,他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令人动容的爱情,但是他不相信这样的爱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毕竟是等同于奇迹一般的东西呀,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只不过是将友情错当成了爱情呢?”有些时候,友情跟爱情的界限并不是很清晰,“这么多年来,你亲近的人几乎只有我一个人,会不会是这种……”
他的话还未说完,手上的力道一紧,被对方牵住的那只手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警告,他下意识地将剩下的话语咽了下去,抬头望向对方,在对方那专注的视线之下,不由得有些心虚。
南宫夜的眉只轻轻皱了一下,下一瞬间就已经恢复原状,就连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他淡淡地看着温子笙,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平淡。
“我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无时无刻都想要看见你,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都需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不马上去拥抱你,我想拥抱你,我想亲吻你,更想……”
“停!”温子笙听不下去了,他面红耳赤地瞪着南宫夜,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南宫夜么?怎么会这么习以为常地说出这些话出来?
脸上的热度有持续往上的趋势,他瞪着一双眼睛,却掩不住打从心底里涌现出来的羞窘的感觉,“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没有人教他才不相信想来寡言的南宫夜会说出这种话出来。
听到他的话,南宫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还是如实答道:“没有人教。”这些都是他心底里的感觉,都是他最真切的想法。
温子笙不知道如何接下话了,他垂下头,不敢再对上南宫夜那写满了的黑眸,再看下去,估计他连思考都不能了。
“你让我再想想。”他不是在拖延,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种局面,若说他不喜欢南宫夜的话,直接拒绝了便是,可是——
心里却隐隐有个声音在阻止他拒绝。
“你让我再想想。”他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热度还是依旧。
南宫夜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一颔首。
这种事情他不急,反正无论最后他的答案是什么,他都只接受一种结果,自然是他最想要的结果,至于其他的结果,抱歉,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他也不会让其他的结果发生。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不再抓住这个问题了。不忍再看温子笙纠结的样子,他主动问起了孙府的事情来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果然,一听到他提到孙府的事情,温子笙立马就一改方才纠结的样子,瞬间眉飞色舞起来,“自然是十分顺利的,今日早晨,竹青安排了孙谦跟孙侯爷的会面,自然,这次会面也是让孙侯爷知晓一些他该知道的事情。”
在听完孙谦跟他讲的有关三年前的事情之后,孙侯爷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怀疑,但是当孙谦将孙宇的心腹带到他的面前,对三年前的事情供认不讳的时候,孙侯爷就已经信了九成了。
他是孙宇的父亲,也是孙府的当家,自然是知道那名心腹在孙宇心目中的地位的,像这种谋害手足胞弟的事情,也只会交给这样信得过的心腹去处理。
至于这名心腹为何会出卖孙宇,孙侯爷没问,也没必要问了,孙谦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就代表他已经是很有把握的了。
更何况,除了孙宇的心腹之外,还有孙宇当年的亲笔书信,那是他写给田婉心的,上面有详细的计划,还教了田婉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