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大些,变得对修炼很刻苦,心里似乎憋着一股劲儿。
再长大些,逐渐变得疯狂,似乎他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除了力量。
而现在看来,我这个师父也不能再叫他小虎了,应该叫他疯虎前辈。”
这是诺雷的一句玩笑话,实际上金虎对这个师父一直很尊敬,可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师父,在七协宗年轻一辈中,他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成为宗‘门’上下注意的焦点。
如今的金虎总是披散着一头‘乱’发,一身破烂邋遢的衣服。
他完全陷入了疯狂之中,疯狂地追求力量,忘记了其他一切,而这种疯狂,只因为他心中的一份执念,多年以来一直隐藏在他心中的一份执念。
这份执念开始时只是一颗弱小的种子,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种子逐渐壮大,变成了如今完全支配金虎的一股强烈意志。
那就是,超过那个人!超过那个与自己一同入‘门’,与自己资质差不多,却总是比自己强大的人。
他不甘心总是被这个人的光芒所掩盖,不甘心自己心中的‘女’子眼中只有那个人。
他并不恨他,反而相信他、欣赏他、羡慕他,可他必须超过他,要不然,他就会觉得憋闷,憋闷到连气也快喘不过来,憋闷到几‘欲’疯狂。
他打算离开七协宗,因为在这里一味地修炼已经无法满足他快速提升实力的要求,他要走出去,出去寻找更强大的力量,出去经历更多生死磨难。
只有这样,只有用自己的命来拼搏才有可能真的超过他。
而在大陆东方更远处,一个骨休尘多年不见,都快要被他遗忘的老朋友却在经历着别样的成长过程。
东方大海中的一座小岛地下,黑漆漆的‘洞’**中,风尊者看着魅护法问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魅护法道:“一天当中清醒的时间恐怕不足一个时辰,清醒时只是静静坐着,仿佛死了一般的静,真难得他这么多年来还活着。”
风尊者点了点头道:“他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魅护法道:“尊者大人,说起他属下倒是有些不解了,当初你为何要将他留下?
按照以往的惯例,很快就受不了魔气侵袭而疯狂的人都会被扔进血池,化为血水的,为什么你偏偏要留下他?”
风尊者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神‘色’,缓缓道:“我记得当时,他在稀薄的魔气中连一刻钟也没坚持到。
你们要把他丢进血池,而我恰好经过。
我看到他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貌似疯狂,可眼中却始终带着一丝清明与空‘洞’。
他的眼神让我印象深刻,虽然疯狂可眼神中仿佛空空‘荡’‘荡’,一片虚无。
我见过受魔气影响而疯狂的人不计其数,他们的眼神充满狠辣、杀戮、疯狂,甚至是歇斯底里。
可像他这样的一片空‘洞’虚无却从未见过,仿佛他的心,他的思想已经死了。
我突然来了兴趣,既然在稀薄的魔气中他很快就变得疯狂,那么将他放进浓郁的魔气中他又会如何呢?他的眼中还会有那一丝清明与空‘洞’吗?”
魅护法接着道:“那时的情景属下倒是记得,他被放进了魔气比较浓郁的石室中,很快便再次疯狂。
可不同于其他疯狂的人那样暴躁嗜杀,完全没有了自我,他那时虽然疯狂却表现得比其他人平静那么一点儿。
他不会无知无觉地将自己撞死在石壁上,不会啃食其他人的血‘肉’。”
风尊者道:“不错,那时虽然他深受魔气影响,双眼变得血红,可从他眼中我依然能看出那种空‘洞’,是这份空‘洞’让他保持了一种底线,因为空‘洞’,使他在疯狂中还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
后来,我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命‘门’已经严重受损,尾椎碎裂,‘精’‘门’被挤压变形从而闭塞坏死。
也就是说,他已经无法修炼,即便做一个凡人也算不上个真正的男人,这或许就是他眼中那份空‘洞’的原因所在。
可在那石室中,他依然不停地吸收魔气,无休无止。
我便好奇,既然他的丹田彻底损伤,那他吸收了这么多魔气,也不至于疯狂而死,他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于是,让你们把他扔进了魔气最浓郁的地方。
在那里已经待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活着,而且变得越来越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死气的冷漠。
我检查过他的丹田,并没有魔丹结成,可他身上的气息却变得越来越强大,所以,我对他越来越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