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已定昏,一场春雨刚过,屋外竹叶上还在啪嗒啪嗒的滴着残留的雨水,雨村正团坐在蒲团上对着佛龛念经,小楼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雨村张开眼睛,并未回身,道:“你来了。”
“你如何知道是我。”一个压抑且清冷的声音道。
“因为除了你,没有谁会这样悄无声息的进这小楼。”雨村放下手中的木杵,站起身来,笑着道。
“你又如何知道我会来。”水湛紧紧盯着贾雨村的眼睛,已至亥时,还坐在佛前念经,很明显是在等人。
“这很重要吗?”雨村别开视线,笑着道。
“不重要。”不知是雨村出家日久沾了佛气,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这一笑之间全没了人间的烟火之气,水湛的嗓音喑哑的道。
三年,太久,久到足以改变一个人。
“那你又如何会来?”雨村听水湛如此说,反问道。
“因为我不信你会甘心在这竹林子里待一辈子。”水湛上前两步,立在雨村面前,道。
“你从来都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雨村闻言,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像飞天的仙人又重落了尘间,水湛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道:“既如此,为何要给我写一封那样的信。”
“不如此写,你会来吗?”雨村淡淡的笑道。
这一句话,像是一柄利刃,劈开了两个人之间三年时间织就的厚厚的隔膜。水湛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雨村捞进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把雨村嵌进身体当中,道:“那你可知道,你如此说,我的心有多痛!”
任由那双大手把自己的腰捏的生疼,雨村道:“知道。”
“你可知道,这三年,我夜不能寐,日日念你,忍得有多辛苦!”水湛干涩的道。
“我知道。”雨村淡淡的笑着,回抱水湛,去解他腰间的玉带,两心既相知,水湛的痛又如何不是雨村的痛呢!
感受到雨村在腰间的动作,水湛终于忍不住托住雨村脑后,覆上那轻笑着的唇,啃/噬,沉寂了三年的心在这一刻迸发,胸膛间两个心脏紧紧相贴,相同的韵律在静谧的竹林间共鸣,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雪白的僧袍滑落肩头,袍脚沾染上了人间的尘埃。
“卧房在哪里?”终于找回一丝丝神智,水湛粗喘着道。
“左边。”雨村笑着道,他喜欢看水湛为他失控的样子。
不得不说水湛拥三年时间练就的忍功不是雨村能够想象的,看着眼前笑的幸灾乐祸的爱人,水湛眯了眯眼睛,发誓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芝麻馅儿和尚!
水湛一把将雨村打横抱起,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薄软的衣料被彻底剥落,将怀中的男人塞进衾褥之中,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褪/去身上半挂着的衣袍。
雨村淡笑着望着那蜜色的胸膛渐渐显露,搂住覆到身体之上的那具灼热的躯/体,抬颈去吮吻身上人的下颚,顺着喉结,一寸寸向下,舔/舐//吸/吮。
阵阵酥//麻顺着脖颈延伸到全身,让水湛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双臂支撑在雨村身侧,水湛眯着眼享受雨村难得主动的服侍,口中逸出舒适的叹息。
身体的叫喧越来越甚,水湛终于忍不住将半仰着头的雨村按倒,眼睛被血色浸染,去啃/噬那张不老实的唇,手掌顺着腰线缓缓下滑。
“唔!”雨村被堵住的唇见逸出一声闷哼,双眸猛的张开,修剪的十分圆滑的指尖在水湛背上滑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
“疼吗?”水湛盯着床褥之间的点点红梅皱眉道。
“你说呢?”雨村卧在床上,不着痕迹的将血迹掩住,笑道。
“喝口水吧!”听雨村声音有些嘶哑,水湛从桌上端来一杯白水,道。
雨村温和的笑着,接过水湛手里的茶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忽然将茶杯往床头猛的一掷,茶盏应声而碎,反弹回来的碎片划过雨村如玉般的手臂,划出一道寸长的伤口。
“你做什么!”水湛见状,惊道,抓过雨村的手臂,眼前猩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曾发誓不让雨村再受任何伤害,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伤害雨村的却是自己。
将手臂从水湛手中慢慢抽出来,雨村道:“无视,皮外伤而已,我有分寸,旁边柜子里有伤药,你去帮我取来。”
水湛依言去寻,满满的佛经旁边果然有一个青瓷小药瓶。
小心翼翼的将其中的药膏涂到雨村的伤口上,水湛道:“这药膏药效如何?会留疤吗?”
自从雨村为了生存亲毁了容貌,水湛便格外在意雨村身上的伤疤,不为雨村的容貌美丑,只单纯的心疼。
“方丈师兄的独门秘方,专做祛疤之用。”雨村听闻水湛如此在意他身上的疤痕,莫名的心中有一丝丝的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先来一半,实在是写不完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