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8:13

虽然不是下班高峰,但车流也是不容小觑的。尤其是在东京这块地方。这辆黑色的丰田是警视厅的专用车辆,事件发生时用的红色警灯现在放在前座的储物箱里,所以它现在低调得很。

不过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两人的身份倒是一点也不低调。一个,是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一系的系长。一个,是在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大豪门——神户家承认的三小姐。

这辆黑色的四门轿车在20多分钟前从关东中央拘置所出发,目的地是神户本邸。

“叇散遮。”坐在驾驶座的雅一马终于在沉默了一半路程的时间后开口。

“有......!”气弱的在副驾驶座上扭动。被叫全名的某女郁闷了,“那个......可以不叫全名么......”

“叇散遮。今年18岁。中国人。一年前移居日本,之前的所有情况不明。现在住在东京港区芝......”

“等等等等......你想干什么?”叇散遮捂着肚子,整张脸微微扭曲了起来。

“审问前的信息确认而已。”

“哈啊......哈?”叇散遮呆呆的应了一声才迟钝的发现不对劲,“等下!审问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属于失踪人口。”雅淡然的说出这个消息,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一脸惊讶的表情后,嘴角微微上翘,脸上却不是笑容,“那天,你突然掉进水里......”

后视镜里,叇散遮的眼神慌乱的游移着。

雅只是看了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嘴上却继续说着,“当时你的执事们一遍又一遍的潜水,就算嘴唇发紫全身都在打颤都没有停止寻找你的念头。当时上前阻止的警员都被他们打趴在地。后来你的三个朋友也来了,他们也跟着用奇怪的方法找你。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那个中国籍男子才用了某种很微妙的方式让他们睡着。”

雅的话让叇散遮感觉有什么堵在喉咙口,既咽不下又吐不出,硌得人难受。

“知道你让别人有多担心了?”雅省去了自己这几天寻找她的过程,他的语声不大,却让叇散遮想要捂住耳朵,“那些人最后个个都进了医院,不是打点滴就是打石膏(专指根津),却还是有几个拔了针头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找你。”

“呜......”强忍着不要掉眼泪,叇散遮扁着嘴,头上的猫耳一抖一抖,就快要垂到极限了。

“嘛。回来就好。”雅见欺负的差不多了,这才空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对不起......”

“嗯。”

“对不起......”叇散遮垂着头,强忍的泪水还是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嗯。”雅目不斜视,车速减慢了点,“要哭就哭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只要在我的身边哭就好了。”

“呜呜......”光顾着哭,什么都没听到。

叇散遮之后哭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被雅塞到怀中的一盒餐巾纸也去了三分之一有余,用来塞餐巾纸残骸的环保袋也快满了。

“哭够了?”看她红着眼睛默默点头,雅这回总算是笑了,“审问继续。”

那是冷笑。

“诶?”

“第三者(だいさんしゃ)......”

“等等......你刚刚故意把音调改了是吧?!是吧?是吧!”叇散遮看他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正经模样,嘴角狠狠地一抽,“可恶!”

“叇散遮。”雅这回吐字清晰,也没有故意叫错她的名字,“从现在开始,你无权保持缄默,且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喂喂!人权呢?!我要投诉!”叇散遮挥手抗议。

在雅驳回抗议后,叇散遮被他的恶势力所压迫,老实的一一招供。

从落水后的去向到这几天她都在那里、救她的人是谁,还有就是那对猫耳的生成。

战战兢兢的回答完毕,叇散遮时不时的瞄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就跟做贼一样。

雅听完她的供述,很自然的陷入沉默。

直到过了神户本邸的关口,车子在森林里开过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是嘛。”

这种不咸不淡的反应着实揪人,但是叇散遮也不好直接问他到底相不相信自己,于是之后的时间又是沉默以对。

将她放下车的前一刻,雅轻轻捏了下她头上顶着的一只猫耳。

“雅......”

“回来就好。”雅接着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出和之前同样的话。

“唔......”不好......又想哭了......

雅和她一起下的车,他一手搭着车门,站在原地看着她关上车门,似乎是准备看她走近本邸的大门才算安心。

就在这时候,从烧畑警察署(属神奈川县烧畑市)晚归回来的神户美和子也从伊东隆行打开的车门后踩着高跟鞋下地。

“哈呀!散遮!”眼尖的看到站在车旁正和一个男人眉目传情(......)的叇散遮,神户美和子兴奋地一路小跑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太好了呢!你没有死!而且还长出了猫耳啊!”

“......”叇散遮被动的站在那里任她摆布,虚弱的笑了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至于猫耳......”

“你没事就好。”神户美和子甜甜一笑,近日来绕在眉间的忧愁也快速的散去。她将注意力放到了雅的身上,“这位是......?”

“雅で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雅转头看向叇散遮,“那,我先回东京了。”

“啊......嗯。”叇散遮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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