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这个声音......叇散遮抬起头来的瞬间,纸们被拉开,一身海绿色和服的青山跪在门外,他的身后侧还跪着一个人,黑底白纹和服装扮的柴田剑人。

“这是......?”白鹿忍不住向御村表示自己的疑惑。

“今天的茶师。”御村讬也微微一笑,随即点头对门外的两人说道,“请进。”

青山双手交叠摆放在膝前的廊道上,倾身说了一句“失礼了”就一手挡着和服下摆一手撑地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剑人也是同样,随后两人先后躬身进入这间广室(茶室面积大于四叠半),再挡着和服下摆跪坐到榻榻米上,柴田剑人闷不吭声的跪在门边关上被打开的门。

“诶?茶师?”叇散遮小声的惊呼一声,随后狐疑的看着御村,不知道他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注意到的御村对她回以游刃有余的笑容,紧接着又对对座的三人说道,“这两位都是散遮的执事。”

被介绍到的两人于是和三人互礼,接着起身走到茶师的席位上,规规矩矩的端坐在那里。

“执事......吗?”白鹿确认了一下。

御村点点头,转头问道,“另外三位应该也到了吧。”

“是的。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回应他的是门外的某道剪影。叇散遮却很熟悉是忍的声音。

“请进。”

听到御村让他们进来,门外等着的其中一人打开门。一身银兰底白色碎纹和服的忍跪坐在门外,身后两侧分别是身着黑底红白碎纹和服的柴田理人、烟青色和服的根津。他们身侧分别放了一样物件,从叇散遮这里看不到什么,估计以她的视力就算看到了也看不清。

他们进来的礼仪和青山两人做的差不多,最后是根津负责关门。互礼,他们走到了挂着轴画的壁龛一隅,落座时,轻手轻脚的把抱在手里的乐器放在之前准备好的矮架上。

没错,乐器。忍面前摆放的过于宽大的古琴是传统的十七弦,身侧是尺八。理人和根津的位子前原就都摆放着一尾古筝,理人把手中的三弦和拨子都放到了身侧,根津也顺势把琵琶放下。总之,这三人的样子看起来要多骚包就有多骚包(叇散遮的观点,并为其取了组合名称)。

“讬也。你还真是准备完全哪。”西门从腰间抽出了小扇,没有打开扇面,只是略带戏谑成分的用扇尖点了点榻榻米。

“是啊。”御村笑了起来,“所以,中立(席间休息)之后我还要和散遮一起表演花道。”

“诶~?!”叇散遮小小的低呼一声。

“诶什么啊。”御村忍不住抬手敲了她一下,“你以为这几天下午的练习都是在干吗?”

“你不是在捉弄我吗?” ←_←

“一半一半吧。其实也是为了今天的茶会啊。”御村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不,应该说聚会比较好吧。”

“是啊。”西门看着他俩亲昵的举止,只是挑挑眉,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花花公子样。

相较之下,饭嶋是最老实的。从进门开始,回答了完白鹿的问题,就一直挺直了背脊跪坐在席位上,眼睛却时而瞄向叇散遮的方向。

露地(茶庭)里鹿威的声音不断,涓涓水流与青竹摇动的碎影都映上了蝶影无语庵的纸门之上。这座茶室的庵名取自尾崎 放哉的俳句——一日(いちにち)物(もの)云(い)はず蝶(ちょう)の影(かげ)さす。枯燥的庵院生活与停留片刻便掠去的蝶影无形中使人不自觉的沉默安静下来。御村圣一当时取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希望其他人能重视茶室的四规(和、敬、清、寂)。

因为被御村讬也篡改了茶会的性质,几人也就省去了入饰厕(内厕)观赏的步骤,室内气氛也轻松了些许。见状,御村对青山示意开始,并转头问向骚包三人组(喂),“请吧。”

“是的。首先......天華。如何?”忍这样说着,就在十七弦上轻轻拨了一下。

琴声悠扬,烟云缭绕。在骚包三人组的低调演奏声中,青山正在为几人展示初炭礼法。

‘好手法。’看着那一手添炭的姿势,白鹿忍不住在心内暗自赞叹。

西门倒像是觉得甚为有趣,手拿折扇不时的打开合拢,来来回回却总不超过一格的距离。

比之两人不同程度的认真观赏,饭嶋却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他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偷看一下叇散遮那边,挣扎了许久,终于看过去了,却不由得失笑。

虽然恶魔先生和御村都有让她跪过,叇散遮却还是很悲哀的感到腿部针刺一样的麻痛感。抿着嘴唇,试图做到不引人注意的揉腿,却突然发现斜对座的饭嶋好像在看着他。不,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在看着他。叇散遮心下叫糟,不过想想之前和饭嶋相处得还不错,于是偷偷对他吐舌,然后眨眨眼,一脸恳切的想要拜托他不要说出来。看到他对自己笑着点头,她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可是......

“脚麻了?”御村似乎有发现他们的互动,也对着饭嶋眨了下眼睛,然后歪着头小声的在叇散遮耳边说道,“活该。谁叫你训练不认真的。”

‘这个幸灾乐祸的混蛋......’叇散遮暗自收掌握紧拳头,正在克制想要打飞这家伙的冲动时,却又听他说,“你的执事们也是知道你的极限的,所以放心吧。”

扁着嘴,叇散遮头上的猫耳有气无力的垂了下来。

“中立的时候会让你好好地喘气的。”御村之前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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