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白了他一眼,仍是紧闭着‘唇’,自顾自地整理着‘药’材,就算这公子矗在摊子面前,没人敢上前卖‘药’材,自己也不‘欲’与他搭话。
“喂,你这小‘女’子,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居然敢如此无视我家少爷!告诉你,我家少爷可是县太爷的独子,你还不笑一个,说些好听的话来哄着,若是将我家少爷哄好了,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或是想穿金戴银,可都不愁了。”
那丑公子三番四次的搭讪都被温情无视了,他的一个奴才看不过眼,突然跃了出来,‘肥’硕的手掌一把按住温情的‘药’材,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凶神恶煞地对她道出了这丑公子的身份。
“原来是县太爷家的公子,难怪就连身边的一条狗都如此嚣张跋扈呢,小‘女’子今日可长见识了。”温情以手掩面娇笑道,言谈间很不将方才那‘肥’硕的奴才放在眼里,惹得他登时就暴怒了起来。
眼瞧着那‘肥’硕的奴才就要对温情无礼,丑公子将折扇一挥,拦住了他:“富贵,不得无礼,少爷我教过你们多少次了,世间‘女’子皆为‘花’,只可捧在手心观赏呵护,切不可做那没得良心的摧‘花’辣手。你们的脑子都长到哪儿去了,难道里面统统装的全是豆腐渣?”
那名为“富贵”的‘肥’硕奴才似乎很怕自家的少爷,唯唯诺诺的应承了,退到丑公子的身后,但那双小眼睛却仍直直的盯着温情,似乎想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而且温情也不甘示弱,不屑地瞪了回去,嘴角微翘,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瞪什么瞪,就你那小如米粒的眼睛,再怎么瞪也变不大的,倒不如省了这份心!”
那丑公子闻言,咧嘴一笑,对温情的兴趣更浓了,向前一步,彬彬有礼地道:“在下姓楚名轩,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若是不介意的话,咱们‘交’个朋友可好?”
呵,这般俗套的搭讪方式,枉你还自诩是赏“‘花’”老手呢,还是回家闭‘门’不出好好地修炼一番吧。温情在心里腹诽道,她当然是不愿告知自己的情况,眼珠子一转,不由计上心来。
清了清嗓子,温情甜甜的回道:“楚轩……公子的名字真好听,一听就很有内涵,至于奴家嘛……公子你可要听好了。”
楚轩一挥手里的折扇,将之收拢,拢在袖间,脸上堆满了笑:“小娘子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狡黠地一笑,温情用极快的语速连珠炮似的说道:“楚公子,小‘女’子名子虚,住在乌有院,是窦大娘底下的小丫鬟,每日的工作便是捏些小泥人供少爷小姐们玩耍。偶尔也会偷偷地帮人摆摊子卖点‘药’材,赚点小钱,以补贴家用。”
楚轩得意地扬脸笑道:“我记住了,小娘子就等着在下造访吧。”
温情也笑,如沐‘春’风,又似润物细无声的‘春’雨,那笑容缓缓刻入人的心间。
得了美人的消息,楚轩也不再多加逗留,礼貌地行了一个礼,便告辞归家。只要知道这小娘子姓谁名甚,家住哪里,何愁她会翻出自己的五指山呢。一路走,楚轩一路摇着扇子高兴地笑着,也不顾这冬日摇扇有多么的怪异。
送走了瘟神一般的县太爷公子,温情仍是继续摆着自己的小摊子,旁边有个卖红薯的老大娘,好心好意地悄然同温情讲,这县太爷的公子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这会儿得了她的姓名住址,少不得要打她的主意,要她务必万分小心。温情手上整理‘药’材的动作不停,面上无悲无喜,但心里头却在偷笑个不停,呵,还不知道谁算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