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虽说年纪看着不大,但心眼却不少,眼神狐疑地在三人面前扫来扫去,疑‘惑’的问:“你们可是在躲什么人,为何而躲?”
温情也明白,谁也不愿意白白地就被别人当枪使了,因此打算不隐瞒,对小二哥草草的说清楚事情原由,但她还没来得及张嘴,急‘性’子的温翔就已经嚷嚷开了:“我们因为受不了继母的虐待才逃出来的,她老是趁爹不在的时候打骂我们,还不给饭吃。.. 。 *哈
这话可以算是实话,也可以算作添油加醋,不过是前两年的光景了,这两三年来有了温情的照拂,温翔和温月的日子可谓滋润了不少,骂人还是有的,但是李氏打他们俩的次数已经大大减少,更不至于跟着温情还有吃不饱的时候。
当下乃紧急时刻,温情也没有纠正,只是殷殷地看向小二哥。
小二哥也是个爽快人,将抹布往柜台上气愤地一搭,便道:“怎生还有这样坏心肠的‘女’人啊!你们赶紧躲到楼上去,放心,我的嘴巴保证滴水不漏。”
话音刚落,却已为时已晚,人声已经到了‘门’口,温情心中快速地一合计,索‘性’拉了弟弟妹妹暂时往柜台底下的空当藏。
“小二,来壶酒水,再来一碟‘花’生米,并一盘蒜泥白‘肉’,你们要点些什么?”甫一跨进酒家的大堂,就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
温情透过柜台的缝隙,在后面探头探脑,果不其然,来者确是由李氏领头,还有一些修远村的村人‘混’杂在里面,温二和那两个护卫也在其中。
幸好他们没有把狗带进来,而是将狗拴在了酒家外面的一棵树桩子上。
“还有心情吃,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追寻了四天有余,却只在最初的时候发现了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连温情的人影子都没看到,更别提这两日几乎连线索都断掉了。
先前说话的那彪形大汉不满了,招手叫小二哥过去点菜,瓮声瓮气地嘀咕道:“帮你找人还啰喱啰嗦的,‘女’人还真是麻烦。”
找不到人,李氏也十分烦躁,听到了彪形大汉的话,她嘴角‘抽’‘抽’看样子想发作,最后还是忍住了,拉住小二,如温情之前所想的那样问了:“麻烦问问小二哥,可曾见过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经过?长得眉清目秀,穿了一件蓝‘色’小‘花’的袄子,有可能她孤身一人,也有可能身边还带着比她略小些的一男一‘女’。”
李氏本就身形微胖,再加上心内焦急,面上也是一派急急躁躁,比划起来就显得有些滑稽了。
小二哥心如明镜,自然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但比起李氏一群人来,温情三姐弟明显处于弱势地位,人总是会对弱势者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同情来,再者,温翔之前也将躲藏的原由简略提了,他心中自有判断。
“没见过。”果然,小二哥一口便断绝了李氏的期待。
“客栈来来往往都是人,小二哥,你怎么连想都不曾想过,就贸然回答了我?”李氏有些狐疑,与温情斗志斗法,她也学聪明了。
小二哥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若是在别地,自然是如同大娘你说的那般,客栈里多的是来来往往天南地北的客人,可你也不看看我这客栈开在哪儿,每日过路的不过寥寥几人,我又不是傻子,连几个人的脸都记不住。”
说着,小二哥将帕子往肩上一搭,往厨房去吆喝客人点的吃食。
“我说李大娘,你怎么就这般笃定,温情一定会到这儿来?”村民们或坐或站,几日追踪下来多多少少都有些疲倦了,本来已经打算偃旗息鼓了,却还被李氏扯到这儿来,个个心中都有些许怨气,这次帮忙真是要累死人了。
李氏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一眼在座的人,解释道:“之前温娇听到温情说过,她想带着温月和温翔去京城,而从修远村去京城,必定经过这片密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这一户酒家,她定然是要来买些吃食或者休息一晚的。”
“呵,想的真周到,看来是我太低估咱们的继母大人了。”温情不出声地做了个口型,所幸温月和温翔都看懂了她的意思,纷纷点头赞同。
这时,小二哥掀了帘子走出来,左手端了一盘‘花’生米,右手提了一壶酒,施施然走出来,嘴上却不留情,冷冰冰的讲:“这可不一定,去京城的大路只有这一条没错,但小路可就不一定了。听你们说话,是在追什么人吧,既然她知道你们在追她,很有可能就不走这条道儿了,改从邻村走,你们可不就白等了吗?”
“是啊是啊,这位小二哥说的有道理,这守株待兔可不太好玩啊。”有人附和道。
但事已至此,李氏已是骑虎难下,再者,她心里坚信温情为了更好地照顾弟弟妹妹,定然是会选择一条好走的路,叹了一口气,也拣了桌边的空位子坐下:“反正你们也需要休息,就在这儿等等吧。”
等?
温情咬‘唇’,这下事情难办了,也不知道这群人会在大堂里坐到什么时候,狭小的柜台底下藏了三个人,自己的‘腿’脚都蹲的麻木了,弟弟和妹妹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况且,同处一个空间,若是他们将狗带进了大堂,又或者随意走动,那么很容易就会发现自己。
正在温情绞尽脑汁,思虑着如何从李氏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之时,柜台旁边的帘子一动,小二哥又端了菜出来。
柜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