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簪子说话了。”等了片刻,就在众人屏息倾听四周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时候,温情说话了。
“簪子哪里有说话,我怎么没听到?”
“我也没听到簪子说话啊,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面面相觑,个个都表示没有听见簪子说话。
“温情,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果真是你偷了,那么你认个错保证下不为例,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还能拿你怎么办呢?你何苦这般装神弄鬼啊?”陶子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好似真的很为温情可惜。
温情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我没有偷东西,我是被冤枉的,既然是我没做过的事情,我又为何要承认呢?”
“温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这般拖延时间有什么用呢,做错了事情难道还不应该承担后果吗?”
陶子喜生怕自己做下的事情露了馅,急急忙忙地就想给温情定罪。
“嘘——你听,簪子说话了呢。”温情将食指搁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摆出神秘莫测的样子,倾身向前,探身接近那盆搁了簪子的清水。
仿佛真的在聆听簪子说话,温情一面做出侧耳倾听的举动,一面点点头,片刻之后,她又直起腰来,意味深长地笑着,纤纤细指指向了陶子喜:“簪子说了,偷走它的人,是你!”
陶子喜被温情那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往后跳了一步,睁大了眼,惊诧地尖叫:“温情,你诬陷我!”
温情摊摊手,指了指浸泡在清水中的簪子,故作无奈地讲:“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簪子讲的。”
“荒谬!簪子怎么会说话,我看你是疯了!”陶子喜脸色渐白,伸手就想掀了那盆水,却被温情一个箭步给拦住了。
“别急别急,让我们听簪子一一道来,再来看它是不是在说胡话。”温情狡黠一笑。
说着,温情就端起了那盆清水,向周渊见走去,同时嘴里还说道:“周公子是咱们村外的人,让他来做个见证,可谓是再好不过了,还望周公子赏脸。请公子看看,这盆浸泡了簪子的水,与别的清水可有什么不同吗?”
周渊见仔细地看了一圈,然后才讲:“这盆清水最上面浮着一层油。”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众人都知,陶子喜家里是开屠宰场的,最是经常接触到油腻的猪肉了。
“陶姑娘,你不是说你没有碰过簪子吗,为何这簪子上会有油呢?要知道,你父亲可是村里的唯一一个卖猪肉的,其他家没这个条件让簪子染上油,但你却可以。不过,你刚刚可说了,你从来没碰过这支簪子,这些油从哪里来的?”温情将事情摊开来,一一解释给众村民听。
陶子喜结巴了,她目光慌乱地四处乱扫,想要求助,最后却无功而返。
死到临头了,陶子喜还是死鸭子嘴硬:“我……我反正是没有偷拿乔若晴的簪子,就凭簪子上的一层油能证明什么呢,说不定小偷也经常摸到油呢。”
周渊见点了点头,故意刁难温情似的帮腔道:“温情你说的不错,但陶姑娘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你可还有什么证据?”
温情叹了口气,幸好自己留了一手,淡淡地继续讲:“乔若晴的簪子上有一道新伤,大家可以比对一下是否与陶姑娘头上的簪子伤痕相仿,那是她拿着簪子时,手上戴着的银丝圈造成的。”
又多了一个证据,陶子喜这回可真是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