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史举人的话音落地,温翔感觉到被捆住的手脚得到了解脱,没有一刻迟疑,将双手抱在‘胸’前使劲一推,把史举人推倒在了‘床’榻上,自己则闪身往‘门’外跑去。。更多w. 。 *哈
就算是最后一搏,只有一线生机,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史举人被推倒在‘床’,却并不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温翔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手肘撑着‘床’榻,史举人歪着头看温翔急急地奔出‘门’去的背影,忍不住咂了咂嘴,脸上是玩味的神情。
顾不得择路,温翔奋力摆动着双臂往前跑去,刚刚跨出史举人的房‘门’,立刻就出现了一队人马将他拦住。
“呵,你当我史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时候,史举人才慢吞吞地走上前来,甩手就给了温翔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极为清脆响亮,借着房檐下悬挂的灯笼一照,温翔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绯红的五指印。
“给我扔回房里。”
史举人终是显现出了自己暴虐的一面,快慰地一笑,微微‘露’出尖利的牙齿,仿佛是一只隐藏在暗夜中的嗜血猎手。
史举人一声令下,立刻便有护卫迎上去,将温翔死死地拽住,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狠狠地给扔进了房间。
“吱嘎”,又是一声关上房‘门’的声音,温翔被扔在桌边,脸颊贴着桌面,感受到来自桌面的冰冷,但心里却更冷。
事情似乎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事至此时,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努力尝试了,温翔的脸颊蹭着冰凉的桌面,苦笑连连。
“哼,想跟我斗,真是个小孩子啊,也不到处去问问,我是谁?”史举人悠悠然在桌子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地喝了,开始教训温翔,“你何不安安心心地从了我,偶尔来伺候我一回,银子是定然少不了你的,也没人会说出去。”
说到这儿,他伸手将温翔的脑袋给移了个位置,以便自己能够直直地盯住他的眼眸。
“想必城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的‘女’儿是宠冠后宫的妃子,我自然也要给她留点脸面,某些喜好是不会拿出去讲的,这点你大可放心。伺候好了我,既不会有人知道,又能拿到大笔的银子,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吗?哈哈,你可莫要想不开啊,执拗到最后是没有好下场的。”
温翔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贴住桌面的姿势,突然诡异地一笑,缓缓地轻启薄‘唇’:“这世界上,当然有比你所说的更好的事情啦。”
“什么?”史举人没想到温翔居然会提出反对的意见,不由有些惊讶。
“那就是死……”从温翔的薄‘唇’中迸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温翔猛然一扭身,探手在桌面上‘摸’到了一把小刀——那是搁在水果盘旁边用来肖水果的。
手一横,刀锋就抵在了自己的脖颈间,温翔一点惧怕的神‘色’都没有,反而爽朗地笑起来:“史举人,我承认你在城东这一块儿地方很有权势,可你再一手遮天,也总会有手指遮不到的地方。就像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史举人不是第一次强‘逼’少男了,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风骨的少年,金钱‘诱’‘惑’不了,权势威压不倒。
“你可别‘乱’来,死一个你,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何苦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呢?”史举人虽说不怕闹出人命来,但好不容易碰上个‘唇’红齿白的清秀小生,什么都还没做,就死在了自己房里,想来想去总是觉得憋屈,能化解自然是最好的。
这时候,史举人依旧觉得温翔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生命对于人来说只有一次,他不相信温翔可以为了反抗自己,而自甘赴死。
死到临头了,温翔笑起来却还是如沐‘春’风,眼角斜斜地向上弯起,似乎有了几分得意:“哈哈,嚣张跋扈的史举人,在城东原来也有得不到的……”
说罢,温翔手腕处使力,眼看着就要狠狠地将刀锋扎进脖颈里。
他闭上眼,在心里对温情和温月说道,对不起了,我没法继续苟活下去,等到和你们相见的那一天。
“砰——”
暗器和刀锋相撞的清脆声音在不小的房间里响起来,温翔感觉到了暗器破空而来,陡然睁眼一看,果然自己手中那把匕首已经被暗器撞到了一边。
“谁?”
温翔和史举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拿眼去瞟了一圈四周,想看看是谁潜伏在‘阴’暗处发出的暗器。
“愚蠢!”冰冷的两个字,却让温翔喜出望外,那声音他是如此耳熟,正是朝思暮想的姐姐。
“姐姐,你来了!”顾不得面前还站了一个史举人,温翔奔出房间去,果然在院子里见到了温情。
浓稠的夜‘色’里,温情站在一丛‘花’树旁边,一袭利落的劲装,看上去英姿飒爽;而她的身后还站了一个健壮的男子,牵了一匹‘毛’‘色’油亮的好马。
两人深入史举人家,却一点也没有惧怕之意,那模样仿佛是进了一家客栈而已。
“温翔走吧,姐姐接你回家。”温情向弟弟招招手,看着温翔那尖瘦的小下巴,心里泛起一阵心疼。
温翔则是兴高采烈,颇有峰回路转之势,本以为这回定是难逃一劫了,哪知道姐姐就如天神降临。
原来,温情和杜琨一行先去找了清风寨留在京城的兄弟,又由那兄弟带路,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