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说你这脑子一天到晚能不能想些正儿八经的事情啊?蛇怕雄黄啊,我给了戏班子的人‘药’粉,自然也会记得给他们雄黄的,不过这周围为何有这么多蛇,我还真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听下去?”温情嘟囔着,轻拍了一下杜琨的头,赶紧转移了话题。
“要的要的,你快说那右边那一群又是怎么回事?”一看温情有发火的前兆,杜琨赶忙闭嘴不再纠结蛇的问题了。
温情扫了一眼右边那些出尽洋相的史府护卫,撇撇嘴:“右边这些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了,无非就是在地上摆几个圈套,拉几条绳子,挖俩深坑之类的,也亏得他们这群人高马大的壮汉会上当呢。”
温情的言语间十分鄙视。
很快,吃尽了苦头却连一个人影子都没见着的史府护卫们,就一窝蜂似的往前厅逃去,生怕被史举人责怪,便添油加醋地向他回禀了一番,说着“富‘春’班”的后院怎么怎么可恶!
郝班主之前一直在同史举人周旋,压根不知道温情在搞什么把戏,听了史府护卫的血泪陈述,他也是一头雾水。
“走,我去瞧瞧,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史举人说着,领头一马当先往戏班子的后院去。
与此同时,温情也将木灵空间里的蛇召了回去,以防待会儿真的有人找到了它们,引出更大的祸端来。
而史家的护卫们前脚刚一走,戏班子的人后脚就出来了,他们不过随意寻了个地方躲藏而已,但史家护卫们被欺负惨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寻人?
他们立刻跳出来,将地面和之前布置的圈套处理干净,然后又很快地继续藏了起来。
进了后院,史举人放眼一看,没有所谓的蛇,就连地面也干干净净的,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们到底谁在说谎?”史举人压抑着心头的怒气,鼻孔扑棱棱地往外散气,活像一只气呼呼的斗牛。
一看自家老爷生气了,那些护卫们急忙哭诉起来,还有的人将自己的伤口亮出来,以期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在铁证面前,史举人自然怀疑起郝班主来,毕竟温翔是“富‘春’班”的人,郝班主护着他也算是正常。
“史老爷,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郝班主几乎快哭出来了,他的确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史举人冷哼了两声,手掌成拳,攥得紧紧的,搁在自己身侧:“呵,你说我就信?真当我傻子了!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让天下大雪以证你的清白,可好?”
史举人的话音刚落,郝班主便面‘露’难‘色’,他怎能控制天气呢,虽说是现下正是冬日,但也不一定会下雪啊!
“嘿,该你出马了。”温情碰了碰杜琨,指了指不远处的几枝梅‘花’。
杜琨很快就心领神会了,从怀中掏出另一种暗器,不同于之前在史家用过的飞刀,这种暗器既像尖利的银针,有类似于轻薄的细长条小铁片,几乎很难用‘肉’眼瞧出来。
把这样的一把暗器握在手里,杜琨看准时机对着那一丛梅‘花’发过来,顷刻之间,无数梅‘花’纷纷飘落,如一场大雪降落,又似蹁跹的星光。
大家全都呆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大家都沉浸在奇异的景象之中。
“这……这……难道真是老天爷听到了刚才老爷说的话?”护卫之中有人‘舔’了‘舔’干涩的‘唇’,不由自主地惊叹道。
“史举人,您看,就连老天爷也相信我是无辜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郝班主也很惊讶这奇异的梅‘花’落雪,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的释然。不管这景象是如何来的,总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