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是个五十来岁的‘精’瘦老头子,或许是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岁左右。
他不认识温情,微微地侧眼,端详了温情片刻,问道:“你是哪个院里的丫鬟,可会医治蛇毒?”
温情眼睑想下一扫,瞄了一眼绿烟的伤口,仅一眼就看出这的确是自己放出来的蛇所咬,没有毒素。
但古人视蛇为猛毒,很少有人能判断出什么样的蛇有毒,而什么样的蛇没毒。
温情没有多加辩解,恭谨地道:“奴婢是绿萼院的洒扫丫鬟温情,爷爷曾是游方大夫,奴婢小时候跟着他学过一些医术,大夫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过来,何不让奴婢一试呢?”
似乎是觉得温情所说的有理,大管家往后退了一点,让出一块空地来,方便温情救治。
温情又向大管家要了一把匕首,在绿烟被咬伤的脚腕处划了一个十字形的口子出来,将伤口处的淤血挤掉,直到鲜血的颜‘色’变得鲜亮为止。撕下裙摆的一角,扎了一下,这才直起身子来,‘摸’了‘摸’绿烟的额头,道:“没事了,现在就等大夫来吧。”
周围的一群人看着温情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早已佩服不堪,就连大管家看向温情的目光,也颇带了赞赏。
且不论她的医治之法到底有无效果,光是这一份从容不迫的镇定气度,便已经胜过许多人了。
没等片刻,大夫就提着‘药’箱子气喘吁吁地来了,一番把脉察看之后,却道已无大碍,只要待她醒来之后,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听到绿烟没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丫鬟们之间却议论纷纷,有胆小的丫鬟索‘性’向大管家提出调遣去别院。
有一个人开了头,很快其他人就附和了起来,一时间,合欢院‘门’口闹得不可开‘交’,饶是处变不惊的大管家也觉得头疼不已。
“大管家,听说合欢院里闹蛇?”温情问道,一步一步地朝自己的既定目标走去。
大管家点点头,如今绿烟被蛇咬伤了,这事儿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我有治蛇的方子,可姑且一试。”温情笃定地说道,似乎十分地‘胸’有成竹。
大管家扶着额头,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我们又何尝没想过治蛇呢,雄黄、‘药’酒,这些寻常的法子都试过了,根本没有用。”
温情颔首,心道,木灵空间果然管用,那些蛇都不是凡物,用对付寻常蛇类的办法去对付它们,自然是没用的。
“我的法子是爷爷传下来的古方,与外头那些流传已久的法子可不一样。”温情固执己见,执拗地请求大管家让她试试。
许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大管家最后还是同意了温情的请求:“好吧,咱们就姑且一试吧,你的法子若是有效,我会重重有赏的。”
得了大管家的指令,温情就在合欢院中暂且留了下来,将‘药’房的‘门’关了,待在里面潜心配‘药’。
温情说了,这方子是爷爷传下来的,爷爷去世之前便明明白白地说过,切不可流传出去,因而她要封闭起来配‘药’。
大管家略一思量,想着都已经答应让她试试了,虽然麻烦了点,但温情所说也算合情合理,于是也一并同意了。
不多时,温情就拿了三大包‘药’粉出来,说是让大家撒在院子各处,‘药’粉冲泡了滚烫的热水,顺便再将合欢院中的各式桌椅家具擦拭一遍。
大管家将‘药’粉‘交’给大夫看了,说是里面能闻出有哪些‘药’材组成,但不能确定配方和用量。转念一想,只要是对人没有坏处就行,大管家随即将‘药’粉传下去,合欢院很快就忙碌起来,展开了一场驱蛇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