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奴儿的小脑袋,温情只觉好笑:“你啊你,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全当我之前的话白说了,‘浪’费口水呢。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怎么办’。”
奴儿仔细一想,的确如此,不由吐了吐舌头,对于自己这般依赖温情,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温情紧接着又道:“怎么办?你既然知道有许多‘女’子都在觊觎你的朗哥哥,而你又不肯就此放手,可想而知,问再多的‘怎么办’都得不出个答案来,倒不如勇往直前,不计退路。往前走,或许你会失去他,但也有可能收获一段美满姻缘;而停在原地,你就一定会失去他。横竖最坏的结果都是失去你的朗哥哥,你要选哪个?”
被温情摊开来又说了一通,奴儿点点头,总算是不问了。
“我可是最后一次再劝慰您了,感情问题,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温情语重心长。
今日来的人特别多,而且许多是身份显赫的人物,周朗分身乏术,直到入席,奴儿也没能等来她的朗哥哥。
及至怏怏地吃完了一餐饭,开始有人上台献歌献舞了。
“温姐姐,干脆我现在换了衣裳上台去吧,定能引起朗哥哥的注意,他今天都没能好好地看上我一眼。”奴儿冷着一张脸,心中早已将周朗埋怨了个够。
哪知温情却摆手,面‘色’肃然地盯着台上长袖善舞的‘女’子,目光略有不屑:“不可,你看台上的这群‘女’子,美则美矣,却美的‘艳’俗了,你觉得你那满身学子迂腐气息的朗哥哥会看得上这样的人吗?别把自己的形象搞砸了,今天你就是一朵白莲‘花’,他能得到你的心,那是高攀了!你去回廊尽头的小院子等着,我一会儿把他引来,你再为他一个人跳舞,另外,我也帮你试探一番,看看他有没有资格高攀你的真心。”
对奴儿来说,这简直是一场冒险,但有温情照应,她头一次不那么害怕了。
起身出了宴席,奴儿仿佛在做贼一般,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然溜了出去,寻了个僻静房间,火速关‘门’换衣,然后直奔温情所说的地方去,静静地等着心爱之人的到来。
在奴儿离去之后,温情也走出了人群,锁定好周朗的位置,风驰电掣地就走了过去。临到周朗面前时,温情故意将挽起的发丝放下,遮住了自己的面容,以防周朗因为自己的美‘色’而改变做法,然后在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刻意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大约是被撞得狠了,周朗眉头微蹙,‘摸’了‘摸’自己被撞到的肩膀,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温言地询问温情有没有伤到。
很好,这第一关算是过了。温情侧过脸,莞尔一笑,凑近周朗,悄声道:“周公子可曾记得奴儿妹妹?”
周朗的表情在瞬间变化,对温情戒备起来,眉头蹙得更深了,冷冷的问道:“奴儿怎么了?”
看来奴儿的竹马,心里还记挂着曾经的青梅,也算是个长情的人了。
“如果我说她有危险,你会怎么做?”温情笑容魅‘惑’,颇有些意味深长,就算是只老狐狸,也不一定能在与温情的‘交’锋中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周朗这般的书生。
周朗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就急红了眼,狠狠地抓住温情的手腕,厉声低喝道:“你把奴儿怎么了?”
温情的手腕被抓得生疼,但她却对周朗的表现很满意:“跟我来吧。”温情引着周朗一路去了和奴儿约好的院子,一路还得承受周朗的怒火,让她忍不住感叹,真是媒人不易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