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生怕看错,微微眯缝起眼睛,又细看了一回,果真是二姨娘和侯爷。。 *哈
虽然这两人与自己都只是一面之缘,但留下的印象深刻,温情有十足的把握没有认错人。
紧张了一番,她又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夫妻档,不过是坐在一起饮酒作乐,实属正常,自己在这儿瞎想什么呢?
就算是他们意图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这是人家的地盘,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距离稍远,温情只能看见他们的动作,却听不清侯爷和二姨娘在说些什么。
小心翼翼,几乎是一步一停,温情好不容易朝前挪了几步,离两位主角近了些,依稀能够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二姨娘细指嫩如葱,拈起桌上的白‘玉’酒杯,斟了满满一杯美酒,起身走到侯爷身边,将那杯酒举到他的身前,柔柔地道:“侯爷,从今儿个起,您总算是真正的自由了。”
稍一联想,温情便明白了二姨娘话里的含义,那意思是在说,以前有夫人管束着,现在夫人不在了,侯爷就可为所‘欲’为。
威宁侯依旧面带严肃,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按兵未动。
二姨娘也没有生气,索‘性’直接坐上了侯爷的大‘腿’,将酒杯举到侯爷嘴边,一点一滴地喂给他喝下。
温情趴在树丛里,不由感叹,二姨娘也生活不易啊,年纪也不小了,还得玩以‘色’事人这一招。
“侯爷,现在府里没了夫人,你总该好生替咱们孩子打算打算吧。”二姨娘那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威宁侯,两只手柔软地缠住他的脖颈,让侯爷避无可避。
威宁侯无奈地耸了耸眉‘毛’,低叹一声,宠溺地道:“你想如何安排?”
“侯爷——”二姨娘拖长了尾音,语带嗔怪,一一数给他听,“您看,这偌大的侯府,家大业大,以后都是需要人继承的。我知道,小见哪儿都好,可唯一一点,他身体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行了,那这家业怎么办?”
侯爷不发一语,直接将二姨娘从‘腿’上推了下去。
二姨娘没料到侯爷会有此举动,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而她今日穿得明红‘色’衣衫,裙摆不算长,这才站稳了。
“每次一提到小见,你就是这副臭脾‘性’,呵,就她简阳生出来的是个宝,侯府里无人不尊无人不敬的大少爷,而我生出来的就是草!侯爷,我也算跟了你这么多年,没你这么偏袒的!”二姨娘也是个狠辣的角‘色’,被侯爷一把推开,待站直了身子,又是一条镇静的好汉,‘挺’直了腰板,说话不卑不亢。
温情偷听得津津有味,正巧高悬的灯笼挂在亭子一角,烛光将二姨娘的侧脸照了个透亮,让温情瞅见了她眼角悬而未决的眼泪。
二姨娘是个硬气之人,否则她也不会甘心蛰伏在侯爷身边,守着一个侧室之位,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流泪不是她的风格,流血才是她的选择,温情看到她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出眼眶了,却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无论他的身体再不好,横竖都是我的孩子。”
许是觉得刚刚自己的动作的确有些过大了,侯爷**地抛出一个解释来,对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女’人,他还是心怀一份愧疚。
仔细而小心地擦拭了一圈眼睛周围的泪痕,二姨娘转过脸去的时候,又是笑容魅‘惑’:“侯爷,小见是你的孩子不假,可我的担忧,是真是假你心里也有数,继忠继礼慧兰是你的孩子,更是假不了!”
二姨娘说着说着,眼眶中又蓄满了泪水,隐隐有决堤之势。
侯爷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终是叹了一口气,将二姨娘搂进了怀里,叹道:“好啦好啦,咱们闹什么别扭呢,都依你吧,也该让继忠继礼和慧兰找点事情做了。不过有一点咱们可要先说好,小见那里你别去找麻烦。”
得了侯爷的应允,二姨娘自然高兴,双手环过侯爷的腰,娇嗔道:“我先替三个孩子谢谢侯爷啦,你这个当爹的,有空也该多去看看孩子们。”
好一副夫妻情深的画面,联想到白天夫人被‘逼’抛下周渊见离去的一幕,温情鼻子发酸,不由冷哼出声了。
早‘春’的夜晚,万籁俱寂,连虫鸣蛙声都没有,温情的这一声冷哼,听来十分明显。
“谁?谁在那儿?”威宁侯头一个反应过来,急忙看向温情所在的方向。
被人发现了。
温情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身子已经先于意识开动了,沿着来时的路狂奔。
威宁侯听声辩位,大概看准了温情的遁逃方向,急忙召集人手来追。而一旁的二姨娘,到底是能够在侯府中安身立命的狠辣‘女’人,没有尖叫,没有东躲西藏,反而凝神望着温情逃跑的方向。
身后的喧嚣之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惊动了各处的守卫,温情跑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守卫森严,令人‘插’翅难飞了。
难道就要命丧于此/
温情自然不是那等坐以待毙的人,她瞅见旁边有一条小河,偷偷匍匐着挪到河边,小心翼翼地滑了进去。
早‘春’的河水还有些冰凉,但温情可顾不得,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
小河顺着桐‘花’苑蜿蜒流出,下一站是紧邻着的合欢院。
就算是出了桐‘花’苑,温情也不敢贸然上岸,直到顺着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