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珠反应过来,一把搁下手里的东西奔上去帮忙的时候,挽纱已经一马当先骑在了周慧兰的身上,仿佛一个英勇的战士,丝毫不畏惧伤害和死亡。。更多w. 。 *哈
挽纱骑坐在娇弱的周慧兰身上,双手先是撕扯着她的头发,被周慧兰掰开了手指之后,又转而掐住了她的脖子。
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挽纱死死地盯着周慧兰,眼珠子都突出来了,专注而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不过短短的片刻,周慧兰就觉得呼吸困难,忍不住长大了嘴巴喘气,没想到挽纱发起疯来力气奇大,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幸而没多久,明珠就加入了战局,扑上来压在挽纱的身上,想掰开她箍住周慧兰脖子的手指。
虽然明珠的力气也不大,但好歹分散了一些挽纱的注意力,让周慧兰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三个人就这般对峙着,一时半会儿谁也无法制服谁。
“挽纱,回来!”
周渊见冷冷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听到了院子‘门’口的动静,他领着一群人走过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不雅的一幕。
三个人你骑在我身上,我压在你身上,搅成了一团。
对于周渊见的话,挽纱还是会听,乖乖巧巧地松开了掐住周慧兰脖子的手,从她身上下来,低垂着头走到周渊见身边来。
长臂一伸,揽住了瘦弱的挽纱,周渊见柔声细语地宽慰:“挽纱乖,冤有头债有主,是周继礼那个畜生犯的错,若你因为周慧兰是他的妹妹而迁怒,那不如把我也一块儿打了,我是那畜生同父异母的哥哥啊。”
挽纱一直不肯抬头,抬手捂住了脸,有细细碎碎的哭泣声从指缝间漏出来。
使了个眼‘色’,周渊见吩咐碧梧将挽纱带回房去,此地还有个周慧兰等待解决呢。
送走了挽纱,周渊见似乎也没有将周慧兰迎进大厅的准备,而是隔了好几步的距离,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周慧兰现在的模样来。
为了来道歉,周慧兰特意挑了一件深紫‘色’的宽面襦裙,布面上没有什么‘花’‘色’,只在边沿处绣了几朵小‘花’,朴素而简单。头上照旧是两三支珠钗,但刻意将金步摇一类的名贵东西哎收了起来,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显得清爽不少,也没了平日的贵气。脸上的妆容也是刻意打扮过的,配合衣衫厚重的颜‘色’,浑然天成。
但经过刚刚和挽纱的一场恶战,她的发髻散了,珠钗只剩下一支还歪歪斜斜地挂在发间,两外两支已经不知道在打斗中飞到了何处。至于脸上的妆容,更是惨不忍睹,胭脂盒腮红都‘花’成了一团,脸上一团红一团白,比唱大戏的还要‘精’彩。
“妹妹,来哥哥这儿,也不用打扮得这么……我已经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了,只能说妹妹的审美果然奇特,恕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领会。”周渊见哈哈大笑,他身后的小厮和丫鬟们也都配合着小声地笑起来,合起来的笑声简直要掀翻屋顶了。
周慧兰在心中告诫自己,今日是来赔礼道歉的,全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不被一朝葬送,切不可发脾气,咬牙切齿地忍受了下来。
笑了好一会儿,周渊见也笑够了,收敛了神情,懒懒地问道:“不知妹妹今儿个来我的合欢院又是为了何事?可别说仅仅是为了让我笑口常开,又或者说,妹妹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折磨合欢院的人?”
语气尖锐,似乎并不愿与周慧兰深谈,但立刻开口卑躬屈膝地认错,周慧兰又自觉没有做好那个准备,实在是张不开口说那些话,还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
想了想,她上前一步,弱弱地询问:“妹妹现在这幅模样,实在是让哥哥见笑了,不知哥哥可否让妹妹借个地方,先行梳洗一番,咱们再来说事?”
没想到周慧兰会来这一招,周渊见一时有些愣神。
看到周渊见迟疑着没有回答,周慧兰急忙趁热打铁:“虽然同父异母,但好歹也是兄妹一场,哥哥不会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妹妹吧。”
“浣衣,带慧兰小姐去梳洗。”片刻之后,周渊见冷冰冰地讲,说罢,拂袖而去。
浣衣应了一声,引了周慧兰去自己的房间里梳洗。
大约‘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周慧兰才缓缓地将自己收拾好,她已经尽量将动作放慢了,但该来的总归会来,怎样也躲避不过。
“哥哥,咱们去看看温情吧,你也愿意看到我向她道歉的,不是吗?”洗干净了脸,重新绾了一个发髻,又整理好衣衫,周慧兰收拾好了,跟着浣衣去了‘花’厅,刚一踏进‘花’厅的‘门’口,就施施然地先发制人。
对于周慧兰今日前来的目的,周渊见早已料到,在周慧兰重新梳洗的时候,就派了人前去通知温情事情的进展,自然不会有异议。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去了温情的房间。
见到周慧兰的时候,温情甚是配合地往后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周渊见适时地出言道:“慧兰妹妹,你瞧瞧,温情可算是我这院子里最胆儿大的人了,可是这回却被你吓成了什么样儿?”
周慧兰并未辩解,而是接过了明珠手里的礼物,双手呈递给温情,面无表情地讲:“温姑娘,那一日是我不懂事,伤到了你,在此我向你道歉了。这里有一些百年人参和补‘药’,聊表我的心意,还请你收下。”
温情往被子里缩了缩,装出十分虚弱的样子,小声地嘟囔道:“大小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