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不过是多嘴一句话而已,哪里值得她这般郑重地给你道歉,也不知道碧梧心里是怎么想的。-- *哈墨鼻子里哼哼,周曰与碧梧接触最少,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怎么说过话?
浣衣摇摇头,瞪了宁墨一眼,淡淡道:“我倒不这么觉得,相处这么些年,碧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中也大概有数。她应该是真心想对温情说这一声‘谢谢’的。看来她与紫桐的关系,真是比亲姐妹还要亲呢。”
浣衣感慨了两句,引得三人都是唏嘘不已,直到时辰不早了,到了离去的时候才想起,还没有商量对策。
宁墨和浣衣都有些焦急,却只见温情风轻云淡地把他们送出‘门’,让浣衣明日再来一趟即可,其余的都不用他们‘操’心了。
第二天,浣衣寻了个空当儿,果然来找温情了。
看温情慢悠悠地在书桌上铺开一张纸,将浣衣一把按在书桌前椅子里,挽起袖子替她磨墨,浣衣十分不解:“你让我来这是干什么?”
淡淡一笑,温情讲:“关于夫人的生日宴,你最好将咱们的安排写成册呈递上去,不然光靠脑子记,万一中途忘记了,或者前言不搭后语怎么办?”
想了想,温情说的极是,浣衣接过笔来,提笔准备书写起来,却又想到了别处:“其实你也不必特意将我叫来啊,自己写好‘交’给我就成了。”
停下手里磨墨的动作,温情腾出一只手来,在浣衣面前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的字迹难保不会被少爷认出来,还是让你些更保险一点。”
微微一笑,浣衣也就不再推辞了,提笔按照温情所念的内容写出来。
写完之后,浣衣搁下笔,两根手指把白纸提起来,轻轻地吹了吹,指望墨迹能够快些干掉。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般大费周章,说不定少爷早就知道我们要这个机会是为了帮你,只是一直没有戳穿而已。温情,少爷待你还是很好的,只是他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真没人敢置他于不顾,随便将他赏赐的东西递出去卖掉,你可是第一个。但就算你这般惹怒了少爷,他也不曾置你于死地,还是为你着想着……”
浣衣喋喋不休说了许多关于周渊见的好,让温情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头:“浣衣,你到底想说什么,咱们之间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用遮遮掩掩什么。”
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温情,见她面无表情,不见一丝笑颜,却也没有生气的征兆,索‘性’说开了去:“我是担心待少爷对你消气了,你又会生少爷的气,其实身为侯府的嫡长子,少爷的心里也有很多苦衷,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就需要多体谅他一下。”
温情失笑,颔首望着浣衣,缓缓问道:“浣衣,我不过是一个小丫鬟,主子给我条生路我就能活,反之,主子要我死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你切莫把我想的太有用了。别说我没资格生少爷的气,能不让少爷讨嫌已经是难得了。”
许是浣衣也觉得是自己多言了,讪讪地笑笑,把写了字的纸张卷起,收入自己袖管中,告辞离去。
将温情耳朵筹划递‘交’上去,周渊见又听了碧梧的点子,当即拍板,让浣衣去‘操’办,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由于浣衣递上去的是纸张,碧梧看不到,因此也不知道浣衣和温情想出的点子到底是什么。再加上碧梧的嘴皮子也不如紫桐那般爽利,只能将这份愤恨打落牙齿活血吞。
将获选的结果告诉了温情,她倒是一派淡定平静,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一般。
但是后面的两三日,浣衣都不曾见过温情,几番询问之下,才从南山苑那边的小丫鬟传来消息,说是老夫人这几日心烦意‘乱’,就要了温情过去解闷,过两日就送还回来。
本来这段时间,周渊见就不待见温情,也乐得眼前清净,立时就答应了。
浣衣想了想,为了避免夫人的生日宴出大的纰漏,还是忍不住想‘抽’个空当儿出来,想去南山苑找温情商议一遍。
南山苑离合欢院尚有一段距离,不能像之前那般,随时可以去找温情,又担心周渊见要找自己的时候找不到人,便事先向周渊见请假。
哪知,周渊见却只是瞄了她一眼,并未向以前那般好说话地同意,反而冷冷地讲:“如果连这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那她留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了。”
甫一听到这话,浣衣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周渊见早已看出她和宁墨是在为温情做嫁衣裳。
“少爷,我们……我们……”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但周渊见并不在意,他挥挥手,示意浣衣不必多言:“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闻言,浣衣乖巧地退出房间,却因为没有少爷的命令,也不敢远走,只能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
宁墨路过,看见浣衣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由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得知浣衣的担心,他却是哈哈大笑,并不害怕周渊见生气。
“你啊你啊,亏你还跟了少爷这么些年呢,就他的脾气也没能‘摸’清楚吗?按照你推断的,少爷既然已经知道了咱们是在帮温情,却并没有暴跳如雷,言下之意大有若是温情能够成功搞定这件事情,就配留在合欢院继续做事的含义,这不是默许了咱们的行为吗?”
经过宁墨三言两语的点拨,浣衣总算是放心了,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