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情无厘头的话逗笑了,本来沉闷的气氛突然就显得轻松了不少。-- *哈
威宁侯上上下下地将温情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容微微泛起一丝疑‘惑’:“本来呢,若是别人听完这个故事,我说不定真会因为不够放心而杀掉他。但换做是你嘛……”
双手横在‘胸’前,温情死死地护住自己,戒备地对威宁侯反‘唇’相讥:“换做是我又如何?要先折磨一番,然后再杀掉才算解气吗?”
仰面大笑,威宁侯身居高位,别人在他面前大多战战兢兢,甚少有人敢用这种质疑的语气同他说话,尤其是‘女’子,偶尔见之,反而觉得新奇。
“你这小妮子,可真是古灵‘精’怪,难怪小见会那么看重你。”威宁侯叹了一声。
本来以为威宁侯并未认出自己,才会任由自己之前那一番喋喋不休的教训,哪知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周渊见身边的人,温情猛然就感觉到了惶恐。
难怪人人都说,玩政治的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擅长杀人于无形,装傻充愣也不在话下。
“你……侯爷居然知道我啊……”温情垂下头,先前的勇气已经烟消云散了,毕竟她和二房之间有许多笔烂帐未清,而侯爷宠爱二房,自从夫人走后在侯府中已经不是秘密了。
威宁侯促狭地望着温情,约莫已经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慢条斯理地讲:“难道在你心中,我这个侯爷的记‘性’就坏到如此地步?再说了,之前你和继礼慧兰那两件事情都有牵连,想不记得你也难。不仅能够让我的大儿子站出来庇护你,还能让深居简出的老夫人也为你说话,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侯爷很多时候也羡慕你一个小丫头呢。”
讪讪地扯出一个笑,温情怎会把侯爷的这番话当真呢,摆摆手,推辞道:“侯爷,你别说了,再说下去,奴婢真觉得自己大逆不道了。”
干笑了两声,侯爷大步流星地往不远处的小亭子走去,没有回头地吩咐道:“跟我过来吧,小丫头,我也好久没有跟人好好聊过了,许多事情憋在心里,再不拿出来晒晒太阳,真的就会发霉了。”
温情愣了片刻,才缓缓反应过来,侯爷这是要将他和夫人之间的顾嗣立告诉自己听,于是拔‘腿’马不停蹄地就追了上去。
小亭子里,有一方小小的石桌,两边摆了两张石凳子,亭子的角落里放置了几盆鲜‘花’。
从外观看来,这是一个八角飞檐亭,但摆设着实简陋。
坐下之前,温情顺手抹了一把石凳,感觉到凳面光洁顺滑,似乎常常有人来坐。
“侯爷真是好雅兴,这地方承八方之来风,开四面之眼界,确实是个好地方,想必常常来吧?”温情眨了眨眼睛,展开双臂,感觉到清爽的风从身边呼啸而过,自己仿佛是站在世界的中心。
温情说这话,并不是一味的奉承,虽然装点简陋,但这亭子建在假山上的一块空旷处,站在里面俯瞰,能够看到侯府的一小部分风景。而且亭子四面没有任何遮挡,清爽的风袭来,拂过人的身上,让人神清气爽。
惊讶地看了温情一眼,侯爷似乎没有想到温情能看出自己常来此地,眉头微蹙:“这地儿你是怎么看出我常来的?这般简陋,一般人恐怕会觉得与我侯爷身份不符,更不会联想我常常来这儿坐坐。”
温情莞尔一笑,不再顾及什么主仆之别,率先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仰面回答道:“什么才算与侯爷的身份相符呢?万贯家财,金银珠宝,还是权势威名?这不过都是世人胡‘乱’的猜想罢了,所体现出来的是自己的俗气与诉求,若是让我来猜,真正与侯爷或者皇家相匹配的,不是这些俗物,而是那份天子唯我独尊的气度!”
“哦?”侯爷浓眉一挑,动作与俊朗的周渊见如出一辙,但风格却是别样。
若说周渊见秉承了青年那锋芒毕‘露’的俊美,那么侯爷就少了几分‘阴’柔的俊美,增添了几分刚猛的强硬。
温情看的心头一直跳,见侯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有些隐隐的害怕,多嘴问道:“奴婢不过是随口胡说的,若是侯爷觉得奴婢说错了,还请多多包涵。”
并未对温情的言论多作评论,侯爷只是淡淡地讲:“现在这里也没外人,只咱们两个,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大可不必太过拘束。”
点点头,温情就见侯爷大声地拍了拍手,忽而从不远处的绿荫背后姗姗走出一个美貌的丫鬟来,端着一副茶具。
那长相秀丽的丫鬟婀娜多姿,若是放到外面去,指不定提亲的人都能把‘门’槛踩破了,可是在侯府的紫云轩里,却只能端茶送水。
正在温情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丫鬟已经走到了小亭子里来,动作轻缓而熟稔为侯爷和温情沏上一壶热茶,而后又如清风一般,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向侯爷微微颔首一福,静悄悄地离开了。
温情看的目瞪口呆,果然紫云轩与别处是不一样的,全程这‘女’子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却能恰到好处地揣摩主子的心思,不能不让温情刮目相看。
那‘女’子的身影已经走远了,但温情的眼睛却仿佛还是钉在她身上似的,仍旧没有转过身来。
“咳咳———”侯爷轻咳了两声,总算是把温情的思绪拉回来了,不满地扫了她一眼:“按理说,漂亮的‘女’子不都是男子喜好么,怎会有‘女’子也喜欢看‘女’子的?”
既然侯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