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周渊见担心不已,而那边厢,在温情早已安排好的房间里,简阳公主和威宁侯正在小声地商讨。-- *哈
“方才我听温情说,你找我是为了说什么二十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一个小丫鬟,又能知道什么?”心中隐隐的闪现过一丝不安,但二十年前关于小悦那件事情早已尘封,纵观现今,压根没几个人知道,难道是那小悦姑娘时隔这么多年找上‘门’来了?
只不过区区一瞬间,简阳公主的心里却闪过了许多的念头,她丝毫不怀疑老夫人将这件事情泄‘露’了出去,反而将更多的猜测放在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小悦姑娘身上。
正因为不曾见过,她连小悦长成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性’格,完全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大胆地猜测,是否在二十年后她一个想不明白就找上了‘门’来。
而老夫人一早便和她商议已定,要将这件事情烂在心里,既然黑锅她已经背上了,那就顺其自然,免得让她受了委屈,又连累老夫人损了清誉。
正在简阳公主胡思‘乱’想的时候,威宁侯忽然抬手,厚实地手掌抚上了她的秀发,缓缓滑落至她的肩头,颇为感慨地讲:“简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我吗?二十年前,小悦其实并不是你‘逼’走的,也不是你抬出皇上的名号强行要与我成亲的,对不对?”
果然,威宁侯已经知道了真相!
曾经在背上这个黑锅的时候,简阳公主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想过,如果有朝一日让自己所爱的人知道了真相,他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苛责,还是悔不当初地对自己好一点,又或者是抛下这个家远走,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爱情?
许是最后的这个猜想太残酷了,光是想想,简阳都能够感觉到彻骨的心疼,再加上与老夫人的协议,她发誓要护得老夫人清誉,因而一直隐忍不发,不曾想这一忍就是二十年。
从一个怀着天真烂漫想法的青葱少‘女’,成为一个苦闷无处可诉的中年‘妇’‘女’,孩子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只觉得这辈子已经快到了尽头,就算老夫人一朝逝世,她也没了说出真相的心思,大概会一直将这个秘密保守下去,直到自己也进入棺材里。
但今日,在她已经不奢望去想真相的时候,威宁侯居然知道了!
“你……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是谁告诉你的无稽之谈?当年是我,是我犯下的错,我不曾躲避,你又何必在今日提起让我心中难堪呢?”不知道威宁侯到底知道了多少,也许只是佯装知道而已,便硬着头皮否认。
威宁侯深深地看了简阳公主一眼,痛心道:“简阳,你何必这样……如果当初那丧心病狂之人真是你的话,你怎会如现在这般坦‘荡’地承认?娘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也不必再伪装,这些年来,的确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们周家对不起你……”
说着,威宁侯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他是个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顶天立地的血‘性’汉子,但每每提及这件事情,一想到他让一个弱‘女’子‘蒙’辱了二十年,心中就会无比地痛苦。
更何况,他和这个‘女’人并非毫无关系,二十年的朝夕相处下来,多多少少是有些爱上了。
看见威宁侯痛苦的模样,简阳公主反而有些急了,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含羞带怯又有些心疼地喃喃道:“我本来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了,我和老夫人之间有约定,为了她的清誉,也为了周家的声名……反正当初你也以为是我造下的孽,我解释你也会以为是我在推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所以你就苦了自己二十年吗?”威宁侯脱口而出,他的手掌停留在简阳的肩头,映入眼帘的‘女’子有一张白皙的脸颊,不同于珍珠般莹亮的白,更显得孱弱,让他忍不住要将面前的‘女’子拥入怀中。只是这么多年的疏远隔离,让他们已然忘记了如何亲近,两人都呆愣愣地望着彼此,而忘却了拥抱。
好一会儿,简阳公主才回过神来,她的心里还有许多未解的谜题,不禁狐疑道:“我和老夫人既然已经约定了要把这个秘密带入棺材里,她又是为何突然对你说起呢?”
沉重地摇了摇头,威宁侯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唉,都怪我,之前那么明显的问题我都没有发现,直到这时候得了别人的指点才发现不妥之处,赶去问了娘,才将这一段陈年往事‘逼’问出来。若是我不问的话,你们大概就真的不会提及,会让它烂在肚子里,让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吧……”
说起那个指点威宁侯的人,简阳公主忽然轻声惊叫道:“难道指点你的那个人是温情?”
“是啊,正是小见身边的那个丫鬟……”顺着简阳公主提起的话头,威宁侯将自己所见的那个温情,一五一十地向简阳公主娓娓道来。
听罢威宁侯的一席话,简阳公主亦是沉思不已,低低地自言自语:“看来这位温姑娘还的确是个人物,又一心为我们小见着想,值得重用啊!只是小见这会儿正对她不满呢,其中估‘摸’着也多有误会,也合该我出马去和小见谈一谈。用好一个这样聪明又忠心的奴婢,可有用多了!”
“是啊,尤其是小见身边现在也只有浣衣一个能使得上劲的丫鬟,紫桐个‘性’太张扬被撵了出去,碧梧向来是个没嘴的葫芦,什么都憋在心里,而挽纱以前尚可,继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