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渊见调侃了一句,碍于自己确实与清风寨的头领曾有过那么一些不好明说的关系,温情心中感到别扭,但她嘴‘唇’翕动了两下子,终是什么也没说。-..- *哈
见温情紧闭着双‘唇’,一改往日的有口必还,周渊见只觉这其中必有隐情,因而等不及似的步步紧‘逼’:“温情,本少爷也不过是好奇而已,你就当咱们闲聊一番可好。咱们来讨论讨论,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人笃定能请来一群土匪帮忙呢?”
从之前简阳公主和温情的只言片语中,周渊见大抵已经估‘摸’出了她们的打算,既然周慧兰不走寻常路,要找一群强盗来破坏布施,那索‘性’咱们这边就派出一队土匪去。
土匪和强盗,说到底也算是同一圈子里的人,彼此打‘交’道,更清楚对方的游戏规则,比请来‘侍’卫之类的守护,更加事半功倍。
温情本不‘欲’与周渊见多谈自己与清风寨的关系,那是在你不是易于启齿的事情,但耐不过周渊见句句不离这个话题,温情心道,若是自己一味逃避,他说不定还真以为自己和那群土匪有什么难以言明的隐秘关系了。
想罢,温情直面着周渊见的刁难,眼神清澈,坦诚地直视着周渊见的眼睛,语气严肃,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少爷,我之前已经解释过了,当初流落到京城来,遇到了一帮坏人,索‘性’被清风寨的人所救。当然,他们最开始救我也没存什么好心,也是想从我身上捞一笔,但后来发现我确实穷得连一个烧饼都买不起,就只好放弃了。正巧那时候他们寨子遇到了点麻烦,我帮他们出谋划策解决了麻烦,换来了一条生路。”
说罢,温情向周渊见摊了摊手,一副任凭你信不信的模样:“少爷,我把解释撂在这儿了,您是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就是事实,我也没法编造出别的话来。”
温情说的坦然,事实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不过是隐瞒了一些别的事情罢了。
讳莫如深地看了看温情,周渊见缓缓收回眼神,嘟囔道:“看你生的细皮嫩‘肉’,虽然不至于秀‘色’可餐,但到底也有几分清秀姿‘色’,那些个土匪长年待在山上,偶尔下山来也是见惯了怡红楼之类的大鱼大‘肉’,甫一见了你,难道就没生出点别的绮念来吗?”
周渊见的思虑固然是对的,虽然清风寨上也有‘女’人,但还有剩余的三分之二的男子是单身。若不是因为寨主对温情有追求之意,估计温情也难以逃出众人的魔掌——对他们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宁肯寒夜冻死,不可断手断足。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在清风寨的那段日子,不像现在这样处处都需要和人勾心斗角,再加上衣食无忧,反而日子更惬意。
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与一群土匪为伍,弟弟妹妹也需要有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地供他们遨游,因此离开清风寨是必须的。
“温情……”见温情一直在走神,思绪游离,显得目光有几分呆滞,周渊见忍不住担忧地出声提醒。
被周渊见这么轻声一提醒,温情立刻就回过了神来,她定了定心神,义正词严地讲:“少爷,虽然我只是一介奴婢,但好歹也是一个清清白白未出阁的少‘女’,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温情脸‘色’冰凉,仿佛是冬日寒夜里的一线月光,冷冷地瞪视着周渊见。
周渊见甚是少见温情这幅模样,明明是面无表情,但就是让人感觉到脊背发冷,明明白白地知道她在生气。
不仅是温情生气了,就连简阳公主也觉得周渊见有些过火,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亏你还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侯府嫡长子,怎么说话呢,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名,岂能由着你‘乱’说?”
训斥完自家儿子,简阳公主又转过头来,柔声地安慰着温情:“温姑娘,小儿不会说话,你可别往心里去,我替你说说他。”
很难说清简阳公主此刻心里的想法,她甚是看重温情这个丫鬟,心中打算着以后不常在周渊见身边,留着她辅佐儿子是个不错的选择;另一方面,也确实觉得周渊见方才那话,与他的身份不相符,不由添了几分恼怒。
被娘亲训斥了两句,周渊见也垂头缄默不言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了,车厢里气氛降至冰点,寒意侵袭。
温情别开脸去,感受到马车的停顿,掀开车厢一侧的帘子望出去,发现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简阳公主还想劝慰温情几句,但温情却抢先在她开口之前道:“我们马上就到了,夫人和少爷请做好下车准备吧。”
见已经到了地方,简阳公主便硬生生地把已经堵到喉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被周渊见扶着走下马车。
甫一走进人群包围的布施地点,温情就忍不住傻了眼,用“风卷残云”这个词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
之前为了布施而排列整齐的一串桌子椅子,现在已经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不仅如此,这些木头制成的桌子椅子多半都已经缺胳膊断‘腿’,不能再用了。
而放置在桌子上的大米白粥一类,更是洒落了满地,这儿一滩那儿一堆,场面惨不忍睹。
温情看得眉头紧皱,眼光一扫,余光瞧见了好几个侯府的小厮和丫鬟正惴惴不安地躲在隔壁临近的店铺中,向这儿张望。
一看来者是侯府的人,他们便蜂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