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素雪知道皇后的大概计划,无非就是以赐婚为名,联合京城的几个纨绔之子弟,毁了一个‘女’子一辈子的幸福而已。。更多w. 。 *哈
在此之前,她压根没想到,看似漫不经心的皇后却将什么都算计到了,心思缜密得简直令人可怕,同时此刻她的心里也在庆幸,自己不是皇后的敌人。
对于温情即将遭逢的悲惨,她却一点也不同情,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弱‘肉’强食,她也是吃尽了千辛万苦才爬到一个相当好过的位置上。可是伴君如伴虎,饶是每日谨小慎微地伺候着皇后,仍时不时地让她脊背生寒。
这一夜,皇后似乎睡得极好,就连做梦的时候,嘴角都是弯弯的,月牙一般。
天一亮,皇后和舒贵妃这一对冤家又碰面了,这回是在送皇上出行狩猎的宫‘门’口。
一个是后宫的凤印执掌者,一个是皇上最疼爱的贵妃,缺一不可。
两个‘女’人在皇上面前,依然是笑得甜如蜜,极尽展现自己温柔和顺的一面,让皇上甚为满意。
“朕就说嘛,你们俩如果能和和美美的,那么朕的烦恼真会少去好多。朕此番去城郊的围场狩猎,后宫的一切就全赖你们俩照看了,皇后啊,威宁侯府小丫鬟那件事情你看着办。”反复叮嘱‘交’代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离去。
皇上的身影甫一消失,两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扭过脸去,谁也不看谁。
素雪悄悄地凑上来,压低了声音告诉皇后,守宫‘门’的太监来报,说是福禄宫的翠英已经出发往威宁侯府去了。
“哦,她手脚倒是‘挺’快的,走吧,咱们也该去办正事了。”
为了能够更好地处理这件事情,皇后耍了个‘花’招,向皇上拿了一道旨意,大意是赐婚于温情,但其中的一些字句,却用的极为考究,显然另有深意。
叶氏势大,礼部里自然也有叶氏‘门’下的人。
而皇上因为早已与皇后议论过此事,又逢着皇后是临睡之前拿来给他的,便也未有细看。
一环扣一环,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却让皇后真的办到了。
坐在软轿中,皇后正闭目养神,一面问道:“素雪,那批纨绔子弟可有召集了?”
素雪跟随在软轿旁边,兴奋地点点头,忽然又想起隔了一层帘幕,皇后是看不见自己点头的,急忙张口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差人去办了,就凭叶氏这个名头,一定有很多人想来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那就好。”皇后淡淡地应了一句,那些人为什么会蜂拥而来,她心里清楚得很,还不是叶氏家大势大,以为跟着叶氏能够分得一杯羹,“哼,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就跟本宫养在宫里面的那个废物一般,什么用也没有,最后要想出气,还得本宫自己出马。”
威宁侯府距离皇宫并不远,皇后的轿夫稳稳地抬着软轿,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
被素雪扶着走出软轿,皇后轻蔑地瞟了一眼大‘门’最上头“威宁侯府”那四个烫金的大字,冷哼了一声,缓缓地吐出一个字:“走。”
而福禄宫的翠英,早在皇后到达的半柱香前就到了威宁侯府,却一直难以得进合欢院的‘门’。
一听是福禄宫来的,叫什么英,周渊见以为又是来带温情入宫的,便叫打了出去,别放进来脏了地方。
那些小厮自然也不敢真打,毕竟是宫里来的人,万一打出了个差错,小厮们也是担待不起的,只好拦住她,不让她进去。
最后实在是耐不过翠英的执着‘性’子,再加上她一直声称自己是来报信的,周渊见这才气呼呼地把她叫了进来。
“你说你是来报信的,报什么信啊?”一看不是上次来的那个含英,周渊见的语气虽说也能听出不满,但已经好多了。
经过方才和小厮们的一番挣扎,翠英此刻发髻散‘乱’,显得颇为狼狈,但她压根顾不得这些,急匆匆地道:“贵妃娘娘派奴婢来报信,皇后要对温情姑娘下手,还说动了皇上,要给温情姑娘赐婚呢!”
“赐婚?”
不仅是周渊见,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温情都惊愕不已。
正在喝水的宁墨更是被呛了个满怀,茶水溅了自己一身,止不住地咳嗽。
“哎呀,这可是好事情呢。”浣衣的语气有些羡慕,“别说是皇上了,就是皇后或者贵妃娘娘赐婚,对咱们做奴婢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多么荣光的事情啊。再者说了,赐婚选定的对象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温情,你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啊。”
但身为当事人的温情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裂开嘴,却面‘色’僵硬,不知道作何表情。
宁墨咳得捶足顿‘胸’,总算是好受了一点,他把头扭过来又扭过去,看了看温情,又瞧了瞧周渊见,纳闷道:“怎么少爷和温情好像都不太开心呢。”
无言以对,温情心中百味杂陈,只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亏你们还笑得出来呢,你们以为这真是好事情?”周渊见眉头狠狠地拧成一团,又气又急,“温情不过是个小丫鬟,皇后贵为母仪天下,怎会注意到她?大约是温情之前为舒贵妃治好脸的事情传到了皇后耳朵里,而她一向和舒贵妃不和,这下子暂时拿舒贵妃没办法,就只好转而朝温情开刀,出口气。”
翠英点点头,焦急不已:“是啊,虽然赐婚之事表面上看起来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