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畜生!”
平阳侯怒不可遏,一时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二皇子,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从牙齿缝中挤出这么一句来。。 *哈
左右张望了一圈,温情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周围没有别人在,拉了平阳侯一把,小声提醒道:“外公,他到底是皇子,可别‘乱’骂!”
眉头深锁,平阳侯咬紧了牙关,手掌紧握成拳搁在‘腿’上,愤愤不平:“哼,他是皇子又如何?皇上的儿子多了去,他不过是其中最不受宠的那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了政治上的牺牲品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周志朝到底是有个比别人更金贵的出身,未来之事谁又知晓,说不定他哪天就踩了狗屎运,一步上青天呢?
温情轻言细语地劝慰了平阳侯一回,又与他约定不可闹大此事,在舒贵妃面前也不便提起,全当从来不认识这么个人就行了。
平阳侯虽说资质平庸,但能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也不是傻子,先前不过是初初听闻此事,一时气量稍大上了头,这会儿冷静下来,也知道温情此举是为了顾全大局。
点点头,他也向温情保证:“外公没那么愚笨,这事儿就算到底为止,只是……委屈了你啊!”
能让平阳侯心底对自己的愧疚之感愈加深厚,温情在心里暗笑,自己也不算没有收获,这大概就是老人们口中所说的“种瓜得豆”吧。
越是对温情愧疚,也就意味着平阳侯会对温情更好,有了平阳侯这个一家之主做后盾,饶是大夫人百般为难,温情也能在侯府中如鱼得水。
经过了二皇子这一茬事情,温情也开始温顺地待在侯府里,不闻窗外事,只享悠闲时了。至多偶尔进宫陪陪舒贵妃,此外,温情几乎都待在平阳侯府中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了大夫人也是一派和顺温婉,叫郭芙兰寻不到她的一点儿错处。
表面上看来如此,郭芙兰也渐渐对她失了兴致,觉得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孤身一人‘混’在府里,也就靠着平阳侯的怜悯和舒贵妃的喜爱过日子了,日后则和平阳侯府仍是自己的天下。
一来二去,大夫人对温情也就放松了警惕,横竖温情也少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见面了也多是说几句场面话便散了。
但‘私’下里,温情其实小动作颇多,首当其冲的便是收买人心。
生活在平阳侯府里,没有自己的根基如何能行?温情一早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偏生她又是最擅长收买人心的,当初在威宁侯府时,一招美颜计就收服了大半个侯府的人。
现如今,来了这平阳侯府,温情少不得故技重施,从木灵空间里‘摸’了些好东西出来,调成许多具有美颜功效的胭脂水粉,赠予丫鬟们,而侯府中的小厮,则多能在温情那儿一饱口福,或者得点小钱聊以慰藉。
一时之间,温情那原本冷清的青竹园热闹了不少,人来人往,直到夜‘色’降临,才堪堪歇止。
不仅如此,温情还聪明地只将手伸向平阳侯府的底层丫鬟和小厮们,对于主子们身边的丫鬟,则是望而却步。那些底层的丫鬟和小厮们能够得到个机会改善日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又有谁会去向大夫人告状呢?就连大夫人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他们都三缄其口。
不过区区半月有余,这平阳侯府内的底层赫然已经成了温情的天下!
而安家两姐妹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家主子还有这一手,不动声‘色’之间就将平阳侯府一分为二,占据了其中的半壁江山。
时日一久,最初的‘激’动退却之后,安宁却还有些许的不安,这一日好不容易逮住了没有外人在场而温情又正巧有空闲的机会,她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主子,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咱们的确是收服了不少的人,可是大多都是些小丫鬟、小厮,上不得大台面,这……能指望他们做些什么?”
别说是安宁了,安静也有此疑问,猜不透温情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听到姐姐发问,也停下手头的事情,看向温情。
淡淡一笑,温情正忙活将案板上的胭脂水粉调和成合适的比例,闻言,丝毫未停下手头的活计,嘴上满不在意地答道:“嗨,你们这就不懂了吧,那些个丫鬟小厮们,别看都是侯府里最底层的人,可真要用起来,不比那些个贴身的大丫鬟弱。再说了,那些大丫鬟们多多少少都是见过点世面的,跟主子又别有另一番情意,哪里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够说服的呢?倒不如省点力气。”
具体该如何用这些底层的小厮和丫鬟们,温情没有细说,可安家两姐妹瞧着她那模样,估‘摸’着也是心里有数,就不再多言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去了一月有余,温情本以为这般下去也算不错,此时却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大夫人的儿子温少雄,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今年正好从书院毕业,考取功名只能是奢望而已。
幸而他有个善于钻营的娘亲,早早地就给他铺排好了一条路——他只需安安稳稳地坐在家里,等着平阳侯离世之后继承平阳侯府即可。
尽管后路已明,但那温少雄哪里肯安分,自从这大少爷回到平阳侯府后,侯府就‘鸡’飞狗跳,闹腾得没个消停。
那温少雄又是极好‘女’‘色’的主儿,之前在书院山高水远,吃素吃惯了,一回到这繁荣昌盛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