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的屋子里,热流涌动,夹杂着浓烈的难闻味道,让谢贵作呕不一,偏偏胃里面又没有东西可吐出来,实在是难受极了,心里就希冀着爹爹能早点将自己救出去。
偏生又听得温情一本正经地讲不放行,而且此后的两个月天天都要忍受这种酷刑,心里的委屈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眼泪哗哗地就滑了下来,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捶‘门’,一边“咚咚咚”地敲着,一边‘抽’泣着吼道:“我没得病,我没得病,快放我出去……”
“哦,小贵,你说什么?”温情装出十分吃惊的模样,探身向前,贴近‘门’边,复又问道,“小贵,快告诉姐姐,你刚刚说自己没病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了呢,姐姐就给你开‘门’。”
给了一大‘棒’子之后,还得赏两粒甜枣,温情刚柔并济的手段确是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小贵,别听她胡说八道,爹爹会让她开‘门’的,你暂且忍一忍。”谢屠夫目光闪烁,心中还挂念着想要狠敲温情一笔。
温情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要硬气地加上一把火:“谢大叔,你的确是有点本事,可现在钥匙在我手里,我如果不给,谅你也没那个能耐抢得到!别以为在外头横惯了,在我面前也能螃蟹一般横着爬,我不吃那一套!”
诚如温情所说,谢屠夫的确是在修远村可以横行的人物,但她偏生今天就不买账,没道理被人算计了,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
阿安适时地站在了温情背后,方才谢屠夫是见识过他的本事,一看温情有阿安的保驾护航,也不由生出几分忌惮。
“爹爹,我真的受不了了……”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谢贵被闷在屋子里,既要闻着那股难闻的‘药’味,又被闷得无法呼吸新鲜空气,十分难受。
“小贵,你的疯病可好了?”温情悠悠的问,眼睛却死死的盯住谢屠夫看。
谢屠夫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哑然了。
“好了好了,我的病全都好了。”谢贵一边犯恶心,一边向温情讨饶。
“喏,许大夫,你是大夫,还是你来说句话,以你看来,小贵的病可是好了?”温情以袖掩口,浅笑着问道。
许大夫急忙抬眼去看谢屠夫的脸‘色’,见谢屠夫铁青着脸,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才敢支支吾吾地应承道:“好了,好了,看小贵已经能够条理清晰地说话,想来应该是全好了。”
温情把玩着手里那小巧的钥匙,一字一句地朗声道:“谢大叔,你可听好了,许大夫也说了,小贵自己也讲了,他的痴傻已经全好了,我承诺的事情做到了。”
谢屠夫很想反手就扇给温情一巴掌,但现在这境况,他敢怒不敢言,并且谢贵又被关在屋子里,正死命地挣扎嘶吼着拍‘门’口,急需温情解救。
‘门’一打开,谢贵立刻就跑了出来,片刻都不想在屋子里待着。围成一团的众人也很快闻到了那股难闻的‘药’味,温情将‘门’一搭,和大家一起退回到了大厅。
“温翔,你可记住了,以后别学某些人,小小年纪就会撒弥天大谎,咱们啊行的端坐的正,走路腰板就能‘挺’得直,知道了吗?”温情瞄了一眼温翔,义正词严地教育着弟弟,但这番话似乎却另有所指。
谢氏父子听在耳里,梗在心里,那股隐忍的怒气不断积压,只等待着有朝一日大爆发出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儿能够完满解决,也算是好事情一桩。”许大夫一看气氛不对,急忙捋着胡须出来打圆场,呵呵地笑着,又命小童子去取了几副‘药’出来,“老夫听说近日都城时症流行,这里有几包防治时症的‘药’,大家分着拿回去吧,也算是今日相逢一场的纪念了。”